“……賀函,你知道不可能……安穩只是短暫的,這裡的人每天還在進行着罪惡,那幾棟白房子裡,被當成生孩子機器連妓,女都不如的女孩們,那些被砍斷手腳,挖了眼珠子的乞討的孩子們……”
“……如果,我是說如果,這裡沒這麼多罪惡,你只是單純被買來給我當媳婦的,你會願意留下來和我和楓兒蓮兒在一起嗎。”
“……會。”
賀函摟緊我,黑暗中我看不見他的臉,只感覺他的胸腔在劇烈震動着。
我說的都是實話,沒有欺騙賀函,這樣山水田園的安逸生活,是我曾經最嚮往的。
“其實……我沒病,只是因爲不想再生孩子,讓他們在這這個環境長大,所以吃了一種藥草,短暫性的會‘不行’,前一陣,我吃了解藥……“
賀函緩緩給我解釋着。
我沉默半晌,然後反身壓在他身上,主動親吻了賀函,賀函顫抖的抱緊我,在我身上不斷撩起火花,很久沒有做過了,我有點緊張。
“我會記得你爲我做的一切,如果我能活下來,我會回來帶你和涵兒和蓮兒離開這裡,讓你和姚雪團聚。”
聽我了的話,賀函痛苦低吼,翻身壓住我,然後進入了我的身體……
那一晚,賀函宛如開閘的野獸,兇猛,需所不停,不斷呢喃的叫着我的名字。
或許他明白,一旦我離開這裡,無論我們能不能再見,我都會和現在不一樣了……
這個男人很好,可惜他出現在我生命最不該出現的時機,而且,賀函是屬於別人的男人……教會他善良的不是我。
我不適合他,因爲我根本不是他想要的善良純真的姑娘,我有骯髒的過去,我殺過人,我破壞過別人的家庭……
翌日,我做了早餐,將兩個小惡魔和賀函都硬拽起牀。
“媽媽,今天怎麼做這麼多好吃的,有什麼好事嗎?”楓兒看着滿桌三十多個菜。
“沒有,今天是媽媽的生日,所以想吃點好的。”
“啊!媽媽的生日,可是我們沒有給媽媽準備禮物!”楓兒很沮喪。
“沒關係,下次給媽媽補上。”我點了點兩人的腦門。
賀函抿着嘴坐下,從頭到尾不發一言,悶聲將桌子上的東西都吃了個乾淨,兩個孩子看到了,也爭着搶着,吃的滿嘴流油,中午我哄了兩個孩子睡午覺,然後送賀函出門。
然後,我忙跑到小木屋附近,將我藏得東西都挖了出來,裡面多了很多東西,我看了看,大多是賀函做的野外生存工具……還有一個簡易的帳篷……
我萬萬沒想到,買我的老公,回事這輩子唯一對我肯真正付出,願意犧牲的人。
如果……當初能出現一個這麼對我的人,可能我也不會變成今天這樣。
擦了擦臉上的溼意,我毅然的向森林那一片區域衝。
“阿玥,你要去哪?”
劉晨月站在不遠處,意味深長的看着我。
“我去隨便走走,看能不能再捕到一隻小松鼠,給小胖作伴。”我揚揚手裡的工具,心中卻警惕起來。
“是嗎?我這有份地圖,你可以按照地圖去捕獵……”
我想拒絕,劉晨月卻以不容拒絕的態度將地圖塞進我手裡,低聲道——
“一定,一定要活着離開這裡!”
我詫異,然後劉晨月迅速走了,我不知道她說話的真假,忙快速鑽進林子裡。
劉晨月站在西邊的斷崖上大叫——
“不好了!寧玥跳崖逃走了!”
所有村民被突然響起的警報震響,迅速整齊有素的進行一系列佈置和搜尋,兩條唯一的出路,被村名的人搜查的極爲細緻,不少人手裡拿着槍!
斷崖下吊放了一隻船,然後一些村名順着繩子爬下去,滿臉凝重的找着。
賀函被長老控制起來,跪在廣場中央——
“賀函,我問你,你真沒幫她逃跑?”
賀函掙開壓住自己的兩人,冷漠着臉,“我要真幫她逃走,會讓她去跳崖?誰跳下去還能活命?”
“賀函,當年我們讓你出去上學,是因爲疼你,所以希望你別幹出一些忘恩負義的事情!”一個滿臉皺紋臉色猙獰的老者警告。
“三叔,你也能看出來,我是有點喜歡她,既然這樣我爲什麼要放她走?而且她還治好了我的病症,碰到她我會有反應,今天下午我去了窯廠試自己的身體,發現砰其他人依舊不行,那些只要自己愛的人幸福自己就幸福的話哄孩子還差不多!”
賀冷哼,臉上異常憤怒,握緊拳頭盯着斷崖的方向,滿眼不可置信和痛苦。
幾個嬸子看了,忙推了推自己的男人,心疼的將賀函扶起來,真是可憐的孩子,第一個愛上的女孩到底被他爸送去了窯廠,瘋了,然後死了,這一切引起了賀函的心理問題,男人最重要的那部分卻不行了,好不容易又取了個新的,卻還是這樣的結果……
“聽嬸子的話,外面那些女人都不是好東西,千萬別動情了,當做保姆就成了,你對她們好,她們可不懂的知恩圖報。”
賀函紅着眼睛低下頭,然後微閉着眼睛,仰着頭,謀得看着廣場上所有人,眼角滲出液體……對不起……
幾位長老看的於心不忍,於是讓賀函先回去休息。
此時,有個小孩子說中午看到我去了森林方向……
劉晨月立刻被五花大綁的抓來,吊在廣場中間進行了殘酷懲罰。
“說,是不是你幫她他偷跑的!”
“我沒有……下午我在森林方向看見她鬼鬼祟祟的,問她幹嘛去,她說去打獵,然後我就偷偷跟着她……沒、想到她來了斷崖,想也不想的就跳了下去!”
說完,劉晨月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幾天後,我在一個小鎮的醫院醒來,據說野外救援人員無意中發現了暈倒在森林裡的我,發現我的時候,我身邊還有一大塊血淋淋的狼肉。
好再那時候我已經快走出了森林。
醒來後,他們不斷問我怎麼會出現在哪裡,這幾天都經歷了什麼,我的槍是哪裡來的。
我滿是迷茫的看着整日將我圍起來的人們,沒有說一個自己,他們都以爲我受了刺激,不會說話了。
俗稱——嚇傻了。
我已經連續三個晚上沒睡覺,根本睡不着,每天晚上渾身都緊繃着,肌肉每天都痠痛無比,只要身邊有一點動靜,我都會立刻睜開眼睛做起來,防備的看着周圍。
那半個月在森林裡的恐怖日子,別人不會想象到我都經歷了什麼。
黑龍的苦難,皇宮的生活,跟那每一秒幾乎都在死亡和絕望線上的半個月比起來,都不算什麼,真的……
幸虧有賀函給我包裡偷偷塞得獵槍。
我不想回憶,永遠都不想再回憶那半個月的日子,而且我必須趕快離開,保不準村裡的惡人會在周圍搜索我。
打包了我自己的東西,我悄悄的離開了醫院。
在高速路上快速走着,我兜裡本來有錢,可是都被醫院的人拿走教醫藥費了,只能期望在高速路上欄一輛車。
也不知道賀函怎麼樣了……我會不會連累到他……
滴滴滴滴——
刺耳的喇叭聲聲響起,一陣白光襲來,我整個人飛了出去。
真是點背,那種環境下我都活了下來,卻要死於車禍?
“先生,您看……”
“看什麼,快抱上來,送她去醫院!”
手術室外,一個衣着整齊,年近六十卻看着氣勢非凡的儒雅男人坐在椅子上等待着。
“先生,患者急需輸血,麻煩您和我們去驗下血。”
“慢着,我去吧。”男人身邊的年輕司機攔住,男人搖搖頭,“救人爲大,我們一起去。”
司機詫異的看着自己主人一眼,秦先生不是這麼善良……或者說好管閒事的啊,把女孩送到醫院,再支付所有的醫療費,留下聯繫方式,幾乎就是秦先生的做事風格了。
沒過一會,一位醫生探出頭,“患者的父親跟我來一下,快點。”
司機和秦先生對視一眼,“她不父親不在這。”
“不在?那秦嶺禾是誰?”
“我。”男人站起來。
“這不就得了,快點跟我來。”
秦嶺禾皺眉被帶檢查一番,帶進手術室,開始輸血,終於看到手術檯上的女孩生命體徵穩定下來,秦嶺禾看了兩眼眼,只覺得分外惹人心疼,但也沒說什麼,離開了。
路上被司機給了一張醫生拿來的化驗單。
秦嶺禾看到那張化驗單,瞳孔縮了縮,“停車!”
茲——
猛地剎車聲,司機緊張的回頭看自家先生。
“返回去!”
“回哪?”
“醫院,快點!”
“先生,不說我說,醫生說她都沒事了,你還給她留下了一張支票,不用這麼擔心了……”
“我說回去!”秦嶺禾低吼,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手指微顫,怎麼會這樣?
再次回到醫院——
“幫我對比一下我和患者的關係,要快,結果出來第一時間和我說,最近照顧好她,給她轉到VIP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