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不一定有好下場,但做壞事一定會有不好的下場。
我哥賠償以及治療費需要一大筆錢,把我這幾年拿到的獎學金和我媽賺的全部賠了出去。
爲了給我哥治病,我媽命令我每個月拿一千塊回去,不然就退學去最場子裡打工,一天工作10小時,工資三千五。
我曾經恨過我媽重男輕女,甚至瘋狂的爭吵過。
最後被我媽抽了兩巴掌,大冬天被綁在院子裡的柱子上一晚上終結。
我拼了命的賺錢打工,兩個月內,我每天都只吃一頓飯,只睡三個小時,那一年我的高考可想而知,成績慘不忍睹。
在我最絕望的時候,我遇到了嵐姐,她知道和我同鄉後,給了我重新復讀的錢。
我媽知道我要復讀,不去打工後,大吵大鬧的到學校把學費要了回去,還搜刮了我身上所有飯錢,讓我去鎮上的工廠打工。
臨走前我媽嘲笑我,就我這樣還想學人讀書考大學,整個鎮上也沒有幾個考上大學的。
我問我媽,是不是賺到給哥哥治病的錢,我就可以上學。
我媽一聽,非說我還藏錢,把我所有東西翻了個底朝天,然後又用皮帶抽了我一頓,見我皮開肉綻的尖叫在地上打滾說着真的沒錢後,才停手。
我大半夜走了走了二十幾公里找到了嵐姐。
“嵐姐……你怎麼賺到這麼多錢的?”坐在高檔的沙發上,我儘量縮着自己,生怕自己渾身酸味被嵐姐聞到。
嵐姐抿着紅酒,隨口道,“你需要多錢?”
“很多很多……”再後來,我才知道,我所謂的很多很多錢,不過是嵐姐的一個不經常用的包包的價錢。
“賺錢是需要代價的。”嵐姐看着窗外。
“我什麼都不怕!”
“是嗎,出賣自己的身體呢?被無數男人上呢?”
我抿嘴,老實說,我從來沒覺得女人的身體能代表什麼,“我……這樣會有人要嗎?”
嵐姐晃盪着顏色誘人的紅酒,不知道是嘲諷還是什麼,只道“你只是沒發現自己真正的美。”
嵐姐帶我去了皇宮,第一次進去那裡的我,以爲自己到了一座豪華宮殿,隨便一個擺設都讓我覺得望塵莫及。
嵐姐找人給我打扮了一番。
看着鏡子裡的自己,一瞬間我覺得自己不是一個村裡的孩子,而是個公主。
“很美對嗎,但千萬別被這迷了雙眼。”嵐姐淡淡道。
嵐姐說皇宮只給真正有錢有地位的人服務,把我們弄成這樣無非是凸出我們是高等小姐而已。
我被帶進一個包廂,姑娘們都各自坐在不同的男人身旁,談笑風生,時不時的用自己呼之欲出的胸部去蹭那些男人的胳膊,嘴對嘴的去喂酒,又或者玩起一些三俗下流遊戲。
他們高興了會在女孩們胸前塞錢,或者塞到丁字褲裡。
還有一些男人會塞到自己三角褲裡,讓女孩們用嘴叼出來,經常叼着叼着就硬了。
如果硬了,女孩就要當着大家的面將那活兒吸軟。
我無措的站在那裡。
連男朋友都沒交過的我,根本不知道怎麼取悅男人,更別說這些讓我看了想吐的肥胖又禿頂的男人。
嵐姐坐在那裡,冷眼看着我。
在場只有一個男人身邊沒人,男人坐在陰影裡,我看不清,只覺得那是一個極度可怕的人。
雖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我不傻,即便是嵐姐都只坐在距離他最近的男人身旁。
我咬咬牙,走到一個看起來不那麼肥的男人身邊。
我不知道這些男人已經觀察我很久了,他們就是好奇這個新來女孩會選擇誰。
坐在我身邊的尖嘴猴腮的男人很高興,拿出一沓子錢扔到我面前,起碼有一萬吧。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錢,那時候我每個月生活費不過一百。
“給、給我的?”我不敢置信。
尖嘴猴腮的男人姓劉,劉總笑了,玩多了大魚大肉,很久沒見過這種清粥小菜了,見到這點錢居然興奮的顫抖。
“劉總真是摳啊。”
不遠一箇中年禿頂瞅了半天的男人,對我勾勾手,扔了兩沓子錢在桌子上,對着我勾勾手——
“想要就過來。”
我盯着那些錢移不開眼,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啪——
又有一個人在桌子上扔了好幾沓錢,一羣人戲謔的看着我。
我知道,我和一隻被玩弄的小狗沒什麼兩樣,可我需要那些錢。
我咬住脣,吶吶道,“我、我都想要。”
在場的男人都笑了,雖然我不知道這有什麼可笑的。
一個人站起來說讓我配合他們玩一個遊戲,這些錢就可以全部拿走。
我答應了,因爲一晚上,可能就夠給哥哥看病了,我就可以重新上學了。
我被帶出去蒙上了眼睛,有人在我手裡塞了個紙貼,然後拉着我走了進去。
“向前走兩步。”
砰!
我撞到了牆壁上,疼的我想哭,可是忍住了。
“左轉二十步。”
砰!
我的膝蓋意思碰到了桌角,直接跪在了地上。
“看那小可憐樣,不哭不哭,哥哥們會賠償你的,現在向前走二十步。”
然後我聽到了扔錢的聲音。
我小心的向前走,二十步停了下來,突然發號施令的人靜默了五秒,然後語氣怪怪的說,——
“蹲下,按照我剛纔說的做。”
我蹲了下去,在眼前看不到的人身上摸索着,順着那雙腿摸索上去。
一邊緊張一邊思考這個房間還有一雙大長腿。終於我摸到一個凸起的位置,拿起一張紙貼貼了上去。
一陣快要將我頭皮扯掉的力度傳來——
我的眼罩在掙扎中掉了,我對上一雙可怕的眼睛,那人抓着我的頭髮將我拎起來。
余光中,我看到那人雙腿間凸起的地方貼着一個寫着——“器大活好,1夜十塊”的紙貼。
我哭了,疼的,也是怕的,雖然不知道我自己有什麼錯,卻還是顫抖的的道歉。
幾秒鐘後,男人放開了我,聲音冷漠的說了一聲“滾。”
我忙縮着向外走,快走出門的時候,男人滿是厭惡的開口了——
“把你的東西都帶走,別污染這裡。”
我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回頭看了看發現線沒拉什麼東西后忙往出走。
“我說話你沒聽見?”男人的聲音又冷了幾度。
我咬着脣默默的流眼淚,終於忍不住看向嵐姐,嵐姐目光瞥向桌子上那一堆錢。
那一刻我在想嵐姐是不是故意想害我,看我還不夠賤。
“還不拿了快滾。”男人聲音裡已經極度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