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天起,我不欠你的了。”
莫斯將身後的擅離推了一把,推到擅琳跟前,轉身就走。
擅離見到擅琳,張開手臂緊緊的抱住擅琳,擅琳僵硬的擡起手,拍了拍擅琳的後背,目光卻落在離開的莫斯身上。
擅琳眼底閃過一絲急迫,忙拉開死抱着自己的擅離追向莫斯。
擅離被扯開站在原地一怔,看向扯住那個男人的姐姐。
擅離聽不清那邊在說什麼,但能看出自己姐姐祈求的意味……這真的是她清高敏感防備心強的姐姐?
到底如何,才能讓一個人改變這麼大。
擅離握緊手心,無論如何,她一定要找到屬於她的姐姐。
“莫斯,你打算幹什麼去!”擅琳拉住莫斯。
“鬆手。”看着擅琳拽着自己的手指,莫斯皺起眉頭。
“莫斯,你一個人能去哪裡?你也知道這次獵捕遊戲遠非那麼簡單,你孤身一人,現在又是積分傍上排名前三之人,你若沒有一個勢力,遲早要被解決掉!你再厲害也不可能鬥得過一羣人啊!”
擅琳不希望莫斯走,爲了勢力,也爲了自己。
“勢力?你還有什麼勢力?你所謂的那個勢力已經被雷爾斯家族毀的差不多了,和你們在一起,我恐怕會更倒黴。”
“莫斯,你相信我,這次不是表面這麼簡單,奧瑞毀掉的只不過是一個不中用的驅殼而已,我真正的僱主不是他們。”
擅琳咬咬牙道,能說出這些,她某種程度上已經要受到懲罰了。
“你以爲我會信你?你說過幾句真話你自己清楚。”莫斯甩開擅琳的手。
“如果我說的是真的,你就會加入我們?”擅琳緊盯着莫斯。
莫斯轉身離開。
擅琳皺眉,一臉煩躁。
“姐,那個男人是什麼人?”
“怎麼,你認識他?”擅琳這纔想起身後的擅離。
“……不認識。”
“真的?他怎麼找到你的?”擅琳緊逼不放。
“我也不知道,我看到他的時候,他就已經在我面前,然後打暈我就把我帶走了。”擅離說謊了。
這是她第一次對姐姐說謊。
“對了,你認識這個人不?”擅琳確定擅離沒說謊後,拿出一張照片。
照片上,赫然是寧玥的側臉,這是擅琳廢了好大工夫才讓人拍到的。
擅離目光閃了閃,“她是奧瑞身邊的人……”
擅琳漏出滿意神色,看來剛下擅琳沒有騙她,這個妹妹還真是有點用處。
“你對她瞭解多少?”
“不多,奧瑞身邊的人禁止相互瞭解,比日我,她在奧瑞面前更吃香,但奧瑞也沒有多相信他她就是了。”
“你和她接觸過?”
“嗯,她很擅長僞裝,即便被發現了,也會用另一種我們無法理解的方式化解矛盾,我之所以被抓,可能就是因爲之前被她發現我太多的事情了。”
擅離皺眉。
擅琳一喜,“太好了,這下看莫斯還如何相信她!你快去和去找他!”
擅離看了看自己被抓的滲血的傷口,珉脣。
擅琳看到擅離眼底的失落,低頭,忙道——“事關重要,妹妹實在對不住你了,你能撐一下陪我去找莫斯嗎?”
雖然擅離以前數次提出讓姐姐多爲她自己想一點,不要總是事事優先考慮她,但如今擅琳真的變成這樣了,擅離心底卻跟被針紮了一樣。
“走吧。”擅離還是答應了擅琳。
酒吧。
“莫斯,我找到證據了!那個女人根本不是爲了幫你,她只是在利用你!”擅琳抓過擅離,讓擅離解釋給莫斯聽。
莫斯對擅琳愛答不理,任之說話。
擅離把自己的事講了出來。
聽着聽着,一臉隨意的莫斯眉頭慢慢的猝在一起。
“你有什麼證據?”
“果然,你對那個女人不一樣!但她根本不是一心爲你!”擅琳握緊手指,渾身激動的顫抖,彷彿自己即將獲得某種勝利般。
“我什麼時候需要別人一心爲我了?”莫斯捏碎杯子,扭頭狠瞪擅琳。
擅離在旁邊看着,這個男人果然是喜歡月凝的……自己姐姐再怎麼努力,恐怕做的也是無用功。
“姐,你何必……”擅離不想看到清高的姐姐如此低三下四的祈求一個男人。
“你別管我。”擅琳甩開擅離的手。
擅離趴在地上,手指壓在剛纔被莫斯捏碎的玻璃片上。
三天後。
“想要我加入你們也可以,帶我去見你們最上面的人,否則一切免談。”莫斯開出條件。
“見是可以,但你確定你要加入?”擅琳問道,“你應該知道如果見了那人你不加入的後果。”
“別再廢話了,我不是隻有三歲。”莫斯譏諷道。
黑夜籠罩着大地,擅琳坐車開入一座老式城堡裡。
“擅琳,你居然敢同意讓他來見我。”
“爸爸,我敢打包票,他一定是能發揮出重大作用的人,最起碼,您手下是找不出這種能力的男人!”
“荒唐,他不過是我們手裡的一個失敗的試驗品而已!我們的事情要是讓雷爾斯家族知道了,到時候我們全部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您也說了,失敗的試驗品,經歷過那樣他居然能活下來,而且即便失憶了,他還能憑藉個人實力衝到獵捕遊戲的積分前三名,更說明他不是一個普通的人,您見見他把,若果不見道您,他是不會加入我們的。”
“你要是想得到那個男人,我派人把他控制住就行,用不着這樣。”幽暗處站着的人淡淡道,儘管心裡惱火,卻依舊壓制住了不對這個好不容易死而復生的女兒發脾氣。
“那樣有什麼意思?我也是爲了爸爸好,有了他您做事一定事半功倍的,經過我的觀察,他這個人的能量不不低於奧瑞!”
擅琳再次祈求道。
“你居然拿他與奧瑞作比較?”
“是!我覺得他並不比奧瑞差。”擅琳堅定道。
“把他的詳細資料再給我看看。”
“好!”擅琳把一早準備好的所有資料遞給黑暗中的男人。
半晌後。
“見我可以,但你知道,這種人自負狂傲,如果他做了一個錯誤的選擇,就相當於放棄了這條命。”
“好!”莫斯本就是他們手中的一顆棋子,之所以沒有管他任他發展,打入獵捕塞前三名,也是爲了模糊視聽,否則這種一人團隊早就死了。
這個世界天才很多,厲害的人也很多,但最不缺的也是這類人。
奧瑞的莊園。
“莫斯發消息過來了了,這次叛變的總負責人果然是艾達!”奧瑞果然沒猜錯、
艾達,暗黑集團的大總管。
歐洲三大勢力的當家都只有一個,而且是絕對服從,並不想亞洲的一些勢力,權利分流,儘管有老大,但終究要考慮一下其他當家的意見。
而艾達已經當了二十五年的暗黑集團大總管。
就是幫助雷爾斯家族和雷神集團控制第二家的人,理論上他不用聽命與其他兩個家族,之聽令於暗黑集團的每一任老大。
但誰能接受自己永遠距離那個位置有一步之遙,因此兩大家族在大總管人選上,總是隔十年就換一次人,但艾達此人極爲聰明,懂得收斂,懂得隱藏自己,
因此成爲少數連任三屆大總管的人。
“艾達你確定誰的人都不是?”
“艾達是雷神家族與雷爾斯家族共同培養的人,第一次參加獵捕遊戲就憑藉一己之力得到了總決賽的第二名,他是個很懂形式和聰明的人,一旦他選擇了一方,就遲早會被另一方弄死。”
想想也是,不然這人不可能連任三屆。
大總管的選拔要求相當苛刻,據奧瑞給我說。
“獵捕大賽的總決賽什麼時候進行?”我問奧瑞。
“怎麼,擔心他的死活?”
“我不習慣後知後覺。”
“下個月中,積分榜前二十名會被從不同入口放入一個人造迷宮裡,能按時或者到達中間的拿取獎盃的就是最後獲勝者。”
“就可以坐上暗黑家族族長的位置?”
“對。”
“莫斯的積分現在排第幾。”
“第三。”
“才第三?”我咕噥。
“才?你真是太小看獵捕遊戲了,正常情況下,獵捕遊戲前十名,都是有勢力支撐的人,就和總統選舉一樣。”
“勢力支撐?暗中cao作?”
“差不多,只要這些勢力不涉及雷神集團和雷爾斯家族便不會有人管。”
“他能隻身一人闖到現在,已經被多少勢力列爲眼中釘肉中刺,如果得了第一,恐怕早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奧瑞眼皮子都沒擡一下。
“萬一……他得了總決賽的第一呢?”難道就這麼簡單坐上暗黑集團族長的位置了?不可能吧。
“萬一……你最好祈禱沒有這個萬一,若果他真得了第一,那就沒有任何活下去的理由了。”
“不是有你。”我挑眉。
“我?月凝,你以爲歐洲三大勢力,或者是其他勢力,會允許一個來歷不明的亞洲人坐上那個位置?”
“有何不可?沒試過,怎麼知道不可能?”種族歧視一直都在,我明白,就像千百年來白人永遠無法平等的對待黑人一樣。
但——那只是對於普通人而。
我一直覺得。
無論是我,還是秦漠,都是擅長打破常規的奇蹟。
“你的野心可真不小,坐上那個位置,他也不怕自己短命。”奧瑞抱着胸差異的看我一眼。
我撇撇嘴。
“如果他不做上那個位置,到時候恐怕也得罪不少人,那時候與你的合作結束,恐怕他的處境更慘。”
這也是我爲什麼會往那個位置上想的原因。
晚上,我做了一個生日蛋糕。
“你生日?”奧瑞看了一眼。
“嗯,算是吧。”今天是小包子的生日。
“是他的?”
“他從不過生日。和你一樣。”我聳聳肩。
十二點我吹了蠟燭,心理默默許了個願望。
也不知道小包子怎麼樣了。
此時,我的聯絡器響了起來。
我接了起來。
一分鐘後,我穿好衣服衝出房間,一把推開奧瑞的門。
奧瑞沒有開燈,但衛生間的淋浴頭卻在莎莎的響着,我想也不想就衝進浴室。
“奧瑞,給我十天假。”
“不可能。”
所有的事情現在都進行在關鍵時刻,奧瑞這個答案並沒有在我意料之外。
“我用生命發誓,絕對不會背叛你。”
“你的生命對我來說,根本不值錢。”奧瑞關了淋雨,躺進旁邊的浴缸裡。
“那怎麼樣你才能給我十天假,你說。”我問奧瑞,其實我想要更長的時間,但秦漠這邊也到關鍵處,隨時面臨生命危險。
“跪下,舔我。”奧瑞猛地站起來,黑夜中,那深邃的藍色眸子泛着冷虐的光。
我咬牙跪下去,握住莫斯那裡,張開嘴——
“你真是噁心!”奧瑞一把推開我。“告訴我你回去幹什麼?”
“我可以告訴你,但你能做到不派人跟蹤我,不派人調查我?”這個時候,我不想再讓秦家和青龍捲入一場新的鬥爭,也不像給我的家人帶來更多的危險。
“現在是你求我,你沒有資格我和商量。”
“……我兒子生病了,很重,我需要回去見他。”
“你和他的兒子?”
“……不是。”
“月凝,你還真是壞女人的典範,你爲了他不顧一切,生下的卻是別人的兒子,難道說你救他其實也是有別的目的?”
“你不用猜了,即便有和你也沒有關係,奧瑞給我十天假,十天以後我一定會回來,畢竟他還在這。”
翌日清晨的時候,我終於離開了這裡。
其實我完全可以先斬後奏。
我之所以要經過奧瑞的同意,是爲了讓奧瑞給我清除後面跟蹤我的尾巴。
奧瑞爲了進行後面的計劃,也會派人好好保護我,不會讓我的身份透漏出去……
但,估計我的身份也要因此暴露。
下一面,莫斯的身份可能也會被奧瑞猜出來、
但此時我顧不了那麼多了。
夏傾給我說,小包子已經好幾天沒開口說過話了,醫生說可能得了自閉症。
我的幾次離開,給他造成了難以彌補的心理創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