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我腳步的前移,周圍人逐漸推開給我讓開一條路。
“寧玥,這裡的人加起來夠讓你和秦漠死幾百回的了,你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嗎!”
夏鳶臉色鐵青,卻相當鎮定。
“是,我知道在場各位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可我這麼做的目的是保護我自己而已,如果你放我們走,自然沒什麼問題,如果這些人出了什麼問題,那也是你的一己之私造成的。”
周圍人議論紛紛,萬分謹慎,卻也沒有退開太遠,因爲這裡的人大部分熟悉這種炸彈,這樣的距離,躲了也沒用。
而且一個個都風裡來雨裡去大半輩子了,結局很多人都能猜得到。
我不會引爆炸彈,伏虎堂會放我走。
至於後面的事情怎麼進行,那就和他們無關了。
“……寧玥,你居然敢在這裡找事,就算今天你走了,你這輩子不到死也不會安寧了。”
伏虎堂的大當家眯着眼睛,眼底聚集着宛如毒蛇的光。
“伏虎,你動了我的人,還敢如此張狂,寧玥是你怎麼來的,你心裡不清楚?伏虎堂周圍機關重重,難不成她一個人能走進這裡!”
大門處,黑棋帶着黑大等人走進來,冷聲道。
“好啊,好、好!你們倒是有本事,在我伏虎堂內都能裡應外合,黑棋,我看你的青龍堂是不想要了是吧!”
“想啃掉我們,你伏虎堂最起碼也要弄個殘廢!”
黑棋走到我身邊。
黑大等人沒說話,黑道的秩序和地位是很明確的,在這裡,如果是老大對老大,一個有地位的勢力,旁人是沒有插嘴資格的,否則死了也是白死。
“呼……你們終於來了。”我拍拍胸口,做出驚嚇狀。
黑大看的嘴角抽搐,咳嗽了兩聲。
“……爲了在場人的安全,今天你……”
“幹,爹,不能放他們走,寧玥狡猾多端,放走她和秦漠,無異於放虎歸山,後患無窮!”一直被忽略的夏鳶不敢置信道。
“胡說什麼呢!在場除了一些老鼠都是我伏虎堂的朋友,我不允許他們出現一點閃失!夏鳶,大局爲重,這麼多年,我怎麼教給你的。”
伏虎呵斥夏鳶,夏鳶的話無疑會引發在場人的不滿,尤其是這麼多人都看着呢,雖然伏虎堂不懼怕那個實力,但若是今天的勢力被其他有心大點的勢力利用起來,會給伏虎堂造成極大的麻煩。
夏鳶看到伏虎堂大當家陰下來的臉色,狠狠的閉上嘴,儘管心裡還有很多話要說,但今天放走寧玥、秦漠、楊赫是必然結果了。
這麼多年,她文伏虎堂做了這麼多,卻從沒人考慮她的意見,到頭來,她還是一顆棋子,她不甘心!
夏鳶眼神暗了又暗。
“你們走吧,給你們半個小時離開我的地盤。”
伏虎的聲音落下,我們周圍的人自動,給我們讓了一個道,黑哥一聲令下,一家直升機五分鐘後落到地面。
我、秦漠、楊赫都做上飛機。
我掃了一眼下方,臉色一變——
“夏鳶呢?”
秦漠和楊赫臉色變得頓時鐵青,然後開了秦家的衛星搜尋整個山頭。
“放心,這會時間夏鳶離開不了這,我已經讓人在入口處守着,看到夏鳶他們會立刻跟上去。”
黑哥讓我們不要太緊張。
“你們說,夏鳶真的會被氣到去找遙控器?”
藍馨兒託着下巴。
“我覺得會,不殺了我,她怎麼甘心。”
我認真道。
周圍人笑出來。
“你也知道你這麼討人厭?”藍馨兒中肯評價。
“我可不是討人厭,我只是奪走了她組想得到的而已。”我靠在秦漠腿上。
周圍響起一陣尷尬的咳嗽聲。
我們降落的時候,夏鳶還沒有開出山,於是我提議大家好好吃一頓,慶祝我們劫後餘生。
衆人都用無語的眼神看着我。
“喂,感情你是多不在乎你的命,我們都爲了你在這心跳加速的,你就和個沒事人一樣。”
“等也是白等啊,而且我是真的餓了,很久沒好好吃一頓了,伏虎堂吃的東西都是什麼啊,夏鳶這麼多年可真夠能忍得。”
秦漠額頭青筋暴起,“你再不閉嘴,我就把你嘴巴縫上。”
我起身,湊在秦漠耳邊,“縫上我的嘴巴,那你可要少了很多樂趣了。”
秦漠喉嚨一動,藍馨兒在旁邊笑眯眯的看着我,然後對着黑大小聲說了什麼,余光中我看到黑大的臉微紅。
這一個個的……嘖嘖嘖。
“夏鳶去往環海大道去了。”突然,秦漠手機響了,陸擎發來了最新消息。
“環海大道……遙控器會被夏鳶放在環海大道哪裡?搜尋一下附近,看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不。”
“……秦漠,沒找到什麼特殊的地方。”
“繼續找。”
黑哥那邊的人持續跟着夏鳶,可夏鳶在環海大道上饒了兩圈,也沒停下來。
“我知道夏鳶想去哪裡了!”
我突然站起來,拉着秦漠就下樓。
“來不及和你們解釋,我知道遙控器在哪裡了,八九不離十就在秦家!”
我忙往樓下跑,藍馨兒在我後面笑我不是不怕死,怎麼現在跑的比兔子還快。
懶得和藍馨兒鬥嘴,我一邊下樓一邊道——
“黑哥你繼續盯着夏鳶,讓黑大帶點人隨後到秦家,然後聽我命令行事。”
話音未落,秦漠已經開車到門口了,“我讓陸擎先過去把秦家圍起來了,除了爸媽誰也出不去。”
一路上跑車被秦漠開的飛起,我們都沒說話,唯一有的聲音就是不斷和他們聯繫佈置人手的聲音。
剛下車,我還沒出處兩部,就被秦漠從身後猛地撲倒再低,秦漠胳膊上的鮮血涓涓的流着。
“別管了,小事,快去找東西!”
秦漠一把扯着我往別墅裡跑,之所以沒有管開槍的人,是因爲陸擎的人已經出來幫我們解決了。
我兩三步跑到夏鳶的房間裡。
雖然夏鳶的房間裡沒人,但依舊被打掃的很乾淨,雖然透着一絲絲冷清,牀頭一個詭異的娃娃坐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