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被壓下沒兩天。
更勁爆的事情來了,我萬萬沒想到,夏鳶居然敢這麼做。
當時我正在家裡哄小湯圓吃奶,結果夏傾衝進來顫抖着看着我,“寧玥,你知道這件事情了嗎……”
“什麼事?”我看夏傾鐵青到極致的臉色,心理覺得可能要出大事了。
夏傾看我真不知道的樣子,握緊手裡的報紙,努力深呼吸,然後強迫自己壓下憤怒,退後出去了。
我皺眉,哄了小湯圓睡覺之後,我忙出去。
咔嚓。
門我開了半天,居然都沒開開,
我拍了好幾下。
結果沒有任何動靜,門被鎖死了!
夏傾他們到底在幹什麼?爲什麼要把我鎖在房間裡?
我打電話給秦漠。
嘟嘟嘟——
沒人接!
嵐姐!
嘟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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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接!
楊赫!
嘟嘟嘟——
沒人接,所有人彷彿都不約而同的掛了我的電話,把我隔離了。
事出必有因。
最後,我播出了一個久未的號碼,顧寧的。
結果——顧寧也掛了!
好啊,這些人是聯合起來準備隱瞞我了,事情發生的肯定超出我的想象了。
突然想到什麼,我開了電腦,準備從網上找點蛛絲馬跡。
然後,屋裡的網絡信號全部被隔絕了。
我有點憋得慌,這種明明有事,我卻不知道任何的感覺。
扔了手裡的手機,我氣得拍門,一分鐘後,外面有了聲音,“小姐,請問你需要什麼?”
“我要出去!”我激動。
“抱歉,夫人臨走前吩咐了,您不能離開這個房間。”外面傳來聲音。
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外面已經瘋了。
呆了一晚上,我忍不住了。
我突然尖叫一聲倒在地上,然後翻滾尖叫着,小湯圓嚇得一直哭泣着。
外面的人忙開門進來,蹲下幫我檢查。
此時,我機靈一下站起來,猛地就往外跑,身後人呆了一下,然後追着我大喊——
“小姐,您不能出去,夫人說您要是離開這棟別墅,就吵了我們,求您了。”
我不理會身後人的叫喊,拿着手機打開大門,跑了出去。
陽光猛地照射在我身上,我跑過大鐵門,到狀莊園外面,突然,零零散散的人從周圍的樹叢裡跑出來。
將我團團圍住。
逆光中,一張張寫滿戲精的臉,滿是激動地看着我。
“寧小姐,請問你對您和秦漠先生這種驚世駭俗的亂,倫的行爲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腦子快速轉動着,原來夏鳶把我和秦漠的事情爆了,可怎麼能讓夏傾那麼緊張?
“亂,倫?”我鎮定反問。
“您和您親哥哥的事情已經人盡皆知,您是怎麼想的呢。”
“寧小姐,你這樣考慮過秦家嗎?”
“寧小姐,您什麼時候愛上秦漠的呢?”
“寧小姐,您和秦漠什麼時候開始保持這段關係的呢?”
“寧小姐,您和秦漠先生是否有避孕措施呢?”
我眯着眼睛等他們七嘴八舌的問話。
“我說,誰說我們亂,倫了,有什麼證據嗎?”我面不改色的問在場記者。
我面前的人都楞了一下。
然後人舉起手機,“寧小姐,您問這個問題是故意的嗎?”
我看着屏幕了,我躺在牀上,被秦漠壓在身上進出的一張張圖片,臉色凝重,這些是怎麼流出來了?
我和秦漠都沒有拍照的喜好。
這照片不可能出自我們,但秦漠那麼謹慎的人……
“照片從哪來的?”我問。
“寧小姐,您是裝的吧,照片整個網絡上都是,根本不用我們刻意去找。”
一個長相略微刻薄的記者說道。
我臉色沉下來,夏鳶居然敢這麼做,“你們就不好奇照片是誰發的?”
“那您承認這是真的嘍?”
“別斷章取義了,後果你們承受不起,我從不承認我亂,倫,並且也沒有亂,倫,反正你們媒體不是能嗎,真相自己去查呀。”
“寧小姐,您這是惱羞成怒的發泄嗎?”
我笑了,“您從哪看出我我生氣了?好了,都散了吧,回去睡覺吧,你問照片上是不是我和秦漠,當然是啊,但我們可沒有亂,倫,滿意了吧?”
我打了個車去青龍總部。
黑哥藍馨兒他們都在,每個人手裡電話不斷,似乎都在幫我處理這件事情,畢竟我還是青龍三當家,我這個事情一定程度上影響了青龍的名譽。
“寧玥!你怎麼出來了!”黑哥百忙之中看到我分外驚訝。
“外面都亂成這個樣子了,我還好意思做縮頭烏龜?事情怎麼樣了?”我迅速問道。
“秦漠並未對你和他的關係做任何解答,只是在穩定秦家的公關形象,目前也沒有記者敢去問他,這件事情也就暫時在留言的層次上。”
“奧,可是剛纔我承認了。”
黑大楞了一下,藍馨兒拍拍額頭,“防天防地忘了防你,現在可好,前期青龍、楊家、秦家一起幫你們打的掩護和所有功都白費了,寧玥,你有什麼目的嗎?”
“這件事情,遲早都要報爆出來,因爲我從沒打算和秦漠搞地下,與其到時候不斷波折被翻舊賬似得不斷打臉翻出來,還不如藉着這股東風一次解決。”
我堅定地說。
“可你知道秦家1夜之間蒸發多少市值嗎?”黑大拿給我一份最新的得到的報表。
我看着那串對尋常人來說的天文數字,嘴角勾起來,“你們知道夏鳶現在幾乎拿到秦家三分之一的股權了嗎?”
“什麼!怎麼可能這麼多?當初你不是說秦嶺禾夫婦只給夏鳶了百分之二十嗎。”藍馨兒問我。
“是啊,可是當初我已經和夏鳶立了契約,放棄秦家的一切繼承權,也就說,秦嶺禾夫婦手上那一份股權,最後可能會平均分給秦漠和夏鳶。”
黑哥皺起眉頭,“阿玥,這場戰爭比我們想象的還難,夏鳶那邊好像從開頭就一直掌握着控制權,當我們以爲要翻盤的時候,結果他們還有更大的局。”
“是啊,現在看來,夏鳶早就在佈置這一步了,你說她下一步的動作是什麼?”
“今天的暴風雨還沒解決,想明天的太遠,我要讓我和秦漠的關係從此變得光明正大。”
”
“我知道,可我覺得,勝利最後會在我這這邊。”
“你憑什麼這麼認爲?”藍馨兒問我。
我擡頭,目光平靜,“憑我掙扎到了今天,如果老天只是註定讓我失敗的,那麼有無數次機會讓我死在曾經。”
“說的也對。”藍馨兒也笑了。
此時,秦漠打來電話。
“寧玥,你爲什麼不好好呆在家裡!”秦漠那邊有着隱隱壓抑的怒火。
“我呆在家裡,蒸發的市值會回來嗎?我和你的事情就能變成不存在嗎?既然如此,我選擇面對,秦漠我們公佈了我們的關係,至於你想怎麼說你的身份,或者我的身份都隨便。”
“寧玥!你太任性了,你打亂了我所有的計劃。”
“秦漠,你太獨裁了,不是所有的自以爲是都是對的,如果以爲的退縮,只會走進絕境的。”
這是我這半輩子的感悟,絕境通常都在你退到無路可退的時候。
“寧玥,我不在乎這個身份,但一旦我的身份公佈了,我和夏鳶就同非秦家繼承人,到時候董事會那些老東西一搗鬼,秦家恐怕會中毒分裂,而且夏鳶早就被伏虎堂派着四處威逼利誘那些老傢伙了,你以爲,伏虎堂等了這麼多年沒動手是爲了什麼!”
秦漠有些氣急敗壞。
“動什麼手?”我找到問題的關鍵處。
秦漠沒說話了,直接掛了電話,然後給我發了個消息,他不希望爸媽受挫太多。
我秒懂秦漠的意思,回了個嗯,放心。
其實,秦漠知道,我的選擇是對的,終有這麼一天,越早越好,反正,眼下的情況補救根本補救不了多少了。
我直接回了賀函和姚雪住的地方,我之前的東西都還在,雖然我已經將近半年沒有在這住過了。
畫了個妝,找了一條禮服。
藍馨兒眼底驚豔一閃而逝,“你這是要走紅毯去?”
“我要在她們以爲我和縮頭烏龜一樣,驚豔亮相,你說我會不會因此收穫一堆粉絲。”
“嗯……很可能會。”藍馨兒中肯的評價道。
“你都這樣說,那我就放心了。”我起身下樓,重新返回秦家,在去面對吃瓜羣衆之前,我必須五解決一件事情。
夏傾和秦嶺禾正氣急敗壞的對家裡看管不利的衆人發脾氣。
“讓你們看好小姐,現在弄成這個情況,你們還嫌不夠亂嗎!”夏傾聲色俱厲。
一排人低着頭,不敢擡頭。
“爸,媽,你們別怪他們了,你們知道,我從不是會等待厄運的人。”
秦嶺禾和夏傾背影猛地一僵,猛然扭頭,不敢置信的看着我。
“你……你回來了?”
“嗯,一會我要去接受記者採訪。”我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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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傾和秦嶺禾對視一眼,自嘲一笑,剛纔他們一定是聽差了。
“你接受什麼採訪,你能抵擋的住漫天的輿論和謾罵嗎?讓你哥哥去解決吧……”
儘管秦嶺禾恨不得將我用皮帶抽一頓,如果我是他從小養大的女兒的話,可是他到底剋制了,理智之後,依舊不忘記提醒我。
“爸,媽,感謝你們這麼多年對秦漠的付出,無論最後結果是什麼樣,我和秦漠依舊會一起孝敬你們的。”
我抿脣到。
夏傾和秦嶺禾這次瞪大眼睛,“你……你剛纔……”
“嗯,你們麼有聽錯。”我點頭。
“爲、爲什麼……”
“沒有爲什麼,你們爲我的付出我看得到,雖然平心而論我對你們一直沒有親近的感情,甚至有點怨小時候我因爲你們經歷的一切,但我早就想通了,那些和你們無關,你們也只是被害者,如果你們還願意,從今天起,我就叫你們爸媽。”
“願、願意,我們願意……”夏傾捂住嘴巴。
“那我告訴你一件你們可能無法承受的事情。”
秦嶺禾突然嘆了口氣,唉,“你說吧。”
我明白了,秦嶺禾肯定一直知道這件事情。
“秦漠不是你們的兒子。”
夏傾愣了一下,然後看向秦嶺禾,但表情卻遠比我想象的淡定的多,看來,所有人都不是傻子,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先兆的。
“當初醫院爆炸,只有一個孩子活了下去,那時候你媽父親剛剛去世,我怕她受不了,就帶回了那個孩子,就是秦漠……”
秦嶺禾扶住額頭。
夏傾目光突然柔和下來,雖然目光中帶着晶瑩,“其實我早就覺察到了,不然爲什麼最後會放任你和秦漠這麼做,如果你和秦漠是親生兄妹,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們有任何關係的。”
我一愣,是啊,夏鳶爲此自殺過一會,但後面卻相安無事了。
“說句實話,與其說相信你,我更相信秦漠那個孩子,外冷心熱,他什麼事情都會以這個家的利益爲先,他既然敢堅決的那麼做,肯定有他的理由……”
我眨了眨眼睛,過去一把抱住夏傾,不知道時爲秦漠,還是爲誰。
“從今天起,秦家,交給我來守護。”我做出保證,這麼多年,秦漠也累了吧。
“如果早知道這個結果,當初就不讓你回到秦家好了。”夏傾溫柔的笑着,摸着我的頭髮,臉上沒有一點恐懼。
我突然敬佩起夏傾來,最起碼,這個女人,從不畏懼任何。
我點點頭,剛要走出門,秦嶺禾讓我等等他,然後和夏傾一起上樓換了正式的衣服下來。
當夏傾穿着禮服和我並排站着的時候,秦嶺禾笑了,他說,這麼一看,任誰也會說我和夏傾是親生母女,太像了。
然後,我們三個一起上了車,去找秦漠。
秦氏的記者發佈會即將召開,秦漠再會議室裡表情冷漠如水,讓秘書完全看不出外面滔天的輿論帶來的影響。
就在秦漠準備出去的時候,會議室的大門打開。
衆人驚豔又驚訝的看着我和夏傾,每一個表情都寫滿詫異,詫異我們爲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到來。
我走進秦漠,抱着秦漠的頭,當着衆人面,脣落在那張冰冷的薄脣上。
“好啊,好啊!不要臉已經光明正大了,難道秦氏就你們一家人出力了嘛,憑什麼毀在你們手裡!“
一個懂事氣得直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