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夏鳶看見我都不怎麼說話,但那目光陰鬱的可怕。
偶爾我會逗弄挑釁一下夏鳶,夏鳶越來越激動,因此也遭到秦嶺禾和夏傾的訓斥教育。
夏鳶感冒了,“漠哥哥,我想喝以前你生病時給我帶的雞湯了。”
秦漠面不改色,“那不是我做的,是阿玥做的……”
夏鳶看到我,縮了縮鼻子,委屈的宛如小獸縮在親你摸懷裡,連着打了幾個噴嚏。
夏傾說讓家裡的廚子去做,可夏鳶喝了幾口沒喝下去,神情懨懨的。
秦嶺禾看着心疼,但看我沒說話,終究沒強迫我做什麼,秦嶺禾不想好不容易纔緩和的關係就又陷入僵局了。
夏鳶真是被他們寵的太任性了。
“夏鳶生病了,你去熬一鍋雞湯吧,阿玥……”秦漠看着我道。
我被秦漠的話堵住了,夏鳶愣了一下,心底瞬間被某種情感溢滿了,只要秦漠能關心她一點點,她就很滿意了,更何況是現在這種。
我眯着眼睛,一臉不悅,“求人,要有人求人的樣子,如果夏鳶親自開口求我,我不是不可以考慮……”
秦漠聲音冷下來,“不就是讓你做個雞湯,又不是以前沒做過,身份不一樣了,有些事情就做不得了嗎。”
“還真別說,就是你說的,身份不一樣,有些事輪不到我了……”
“燉雞湯?怎麼回事?”夏傾好奇問我們。
“以前,在我還落魄的時候,我給秦漠做過保姆,做飯打掃房子,有一陣夏鳶生病,我天天給夏鳶送雞湯,奧,對了,有一次我發燒了,秦漠還在責怪我去晚了。”我平靜的敘述者。
秦嶺禾和夏傾對視一眼。
然後不暫停的看了秦漠一眼。
“你還挺記仇。”
“是啊,對不起我的人我都記着呢。”我笑道。
秦嶺禾和夏傾內疚安慰我和說話,他們想打聽我之前的事情,估計更想打聽的是,我曾經是不是真的只是秦漠的保姆。
夏傾找我聊天,我不喜歡繞彎彎,而且也看不下去夏傾的自我欺騙,“您還是別問了,反正又沒有發生過什麼,您都這個年齡了,肯定能猜到不是嗎。”
夏傾往後退了兩步,目光微冷——
“寧玥,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你的自尊呢?”
咦?這態度值得玩味,不管秦漠是不是夏傾的兒子,但夏傾肯定不知道秦漠可能不是她兒子這件事情。
“自尊,當我在地獄裡歷經折磨得時候,誰給我談自尊?我不想要自尊?乃是我選的的了的?”
我看着夏傾。
我讓黑哥暗地裡幫我調查過夏傾,結果讓我震驚了。
這個看似柔弱的女人的父親居然是做軍火生意的在國外,而且做的相當大,黑哥說,夏傾這個女人是在槍林彈雨中長大的,經歷了數不清的磨難,這個女人卻依舊活了下來,還將害死自己父親的仇人給弄得一無所有。
秦家有今天,夏傾功不可沒。
夏傾洗白了她父親留下的產業,並且將那些人脈和勢力轉化成秦氏的一個重要部分,這也能解釋當初秦漠爲什麼敢和伏虎堂硬碰硬了,因爲他本身就是黑道。
如果不是黑哥告訴我這些,我怎麼也想不到夏傾居然是個這麼恐怖的女人。
我見到的夏傾,都是溫柔,隱忍,愛哭,很容易傷心……
“我不管你以前經歷了什麼,作爲你的母親,我說過不在意就是不在意,既然你不想讓我去查,我也不會去查,以後不管別人說什麼,我也會護着你;但,寧玥,我希望你能正視我這句話,以後,都不要招惹秦漠,他是你哥哥!”
夏傾聲色俱厲。
“你確定,他真是我哥哥?”我狀似無意道。
夏傾臉色卻沉了下來,“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也對她動情了?”
我更迷惑了,夏傾的表情不像是假的,難道真是秦漠說的,我想多了?
看着我悶不做聲,夏傾心底焦急,如果這事是夏鳶,她哪怕以和夏鳶斷絕關係也要阻止夏鳶,可眼前的……她不能這麼做……
夏鳶對她對這個家有感情,阿玥卻沒有。
看來,要把寧玥恢復身份的事情再提前了,到時候要多安排寧玥和其他家的繼承人多接觸一下。
雖然,阿玥脾氣不好,但阿玥的魅力卻是來自骨子裡的,像奶奶一樣,會激起男人極強的征服欲。
“你並不用想太多,說實話,秦漠是我的仇人,我有今天,有他一半的功勞,所以,我永遠不會再愛上他。”
我轉身就上樓去了。
夏傾一怔。
“寧玥,我需要你給我承諾,你不止不會愛上他,還不會和他在一起。”
夏傾很好的抓住了我話裡的漏銅,真是聰明的女人啊。
“抱歉,我沒有義務給任何人承諾任何,如果你想和我保持現在還算友好關係的話,就不要逼我。”
“他是你哥哥啊!”
“可我哥哥曾經強,奸了我!”我回頭哄着眼睛怒吼,我徹底怒了。
本來不想提這些事情,可秦家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我,當初和秦漠的第1夜,其實我至今沒有忘記。
那種被強迫的滋味實在太痛苦了!
我沒和任何人說過,包括嵐姐,即便後面我和秦漠在一起,在乎喜歡過秦漠,可那件事情一直梗在我心裡。
我就是一個發,泄工具,別人獻給秦漠的發,泄工具!
我知道,你們一定會好奇,我恨秦漠,卻還是上了他的牀。
因爲從頭開始,我和秦漠的交易都是在牀上完成的,除了身體,秦漠不會和我做任何交易的……
夏鳶聽着樓上對話,嘴角勾了起來。
原來,秦漠不是喜歡寧玥,只是秦漠的心理潔癖,無意中碰了寧玥,所以才折磨着寧玥……
知道秦漠心理有病的人不多,可是她夏鳶知道,嘿嘿。
秦漠洗完澡的時候,夏鳶正坐在秦漠牀上。
“你上來做什麼?”
“剛纔媽和妹妹在樓下吵架,妹妹說……你強,奸了她當初……說她永遠都不會愛上你……”
秦漠若無其事的擦着頭髮,“然後呢?”
夏鳶呼吸一窒,“我不是挑撥,我就想問問,你對寧玥還有感情嗎?”
“……這是我的事情,我們之間只有身體關係。”秦漠揉了揉夏鳶的頭,一臉淡然。
夏鳶說不出來的五味雜瓶被打翻的感覺,高興,同時嫉妒,嫉妒秦漠進入過寧玥的身體!
“哥,你知不知道,我很嫉妒?”這句話是夏鳶用平靜道可怕的表情和秦漠說的。
秦漠很少見過夏鳶用這種表情,皺眉,狠狠捏了一下那張臉。
夏鳶疼的叫出來。
“現在的表情好多了。”秦漠收回手。
秦漠……從來沒有這樣對待過她,夏鳶癡迷的看着眼前的臉,眼底滿是勢在必得。
終於抑制不住的,起身墊腳,印上秦漠的脣。
秦漠感受着脣上的溫度,卻沒有任何感覺,宛如一塊軟糖而已,而秦漠不愛吃軟糖,但卻沒有推開夏鳶,冷然的看着夏鳶閉上眼睛,癡迷的在他脣上摩擦。
好半晌,夏鳶鼓足勇氣,扭頭跑了,眼睛都沒張開,都不知道怎麼回到自己臥室的,夏鳶靠在牆上喘着氣,心臟激烈的快跳出來,不停地按壓着自己的心口。
這麼多年了,她第一次做了想做很久的事情。
而且秦漠並沒有像像中推開她。
秦漠是個很奇怪的人,在秦漠的世界裡只有YES和NO,不存在任何中性的模棱兩可……
秦漠收回目光,走進浴室,拿毛巾擦了擦嘴,打開浴室鏡子的門。
我抱着胸戲謔的看着秦漠。
剛纔夏鳶深情緊張的表情兼職和秦漠的冷漠形成了鮮明對比,我拿着手裡的相機,把照片給秦漠看……
秦漠一把打開我的手,“我比較喜歡看我和你的。”
“是嗎?”我當做沒聽見,不能理,越理秦漠越是上勁,
“你恨我嗎?”
我聳聳肩,“你會在乎我恨不恨你嗎……”
秦漠突然一手卡着我的下巴,厲聲道——“回答我!”
我無語,這秦漠是自己找折磨,我討厭不討厭他,他看不出來?
“恨,非常恨。”我懶得虛僞。
“恨我當初把你送人,拋棄了你?”
我嘖嘖兩聲,搖頭,“從你第一次拽着我的頭髮開始,我就討厭你;從你一次強我的時候,我就想毀了自己;從從重新回到你身邊後,我就喜歡上了你;但——從你把我送人,對我置之不理,卻因爲嫉妒將我送回那裡的時候,我就發誓,這輩子跟你死磕到底,誓死也要看到你趴在我的腳下……”
我的話,讓秦漠眼球越來越紅,泛着殺意。
“如果當初我沒有送你回去,你就會死心塌地?寧玥,你什麼時候學會自欺欺人了,你把一切的災難都歸罪於我,我可以接受,但你沒資格恨我,如果不是我,你早死了,你知不知道……”
秦漠一字一句道。
“什麼意思?”我皺眉。
“你以爲,我真不知道你的身份?當初你在我身邊那段時間,千方百計的誘,惑我,我拒絕了你很多次,所以今天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