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會,肚子有點餓了,她全副武裝地出門去吃飯。林雨紅吃完飯回到了小旅館,剛走到自己房間的門口,一腳踩到一個滑溜溜的東西,差點被滑一跤。她忙擡腳一看,我暈,原來腳底下踩的是一個——
我的媽呀,真是噁心死了!
她剛想嘀咕上一句什麼,擡頭突然看見一箇中年男人正綠眉綠眼地看着她,那個男人正坐在低矮的吧檯裡,老闆娘不在了,想必他就是老闆吧。
“做了事情要把東西收拾好嘛,哪能丟在門口呢!”
老闆朝着林雨紅大聲地說。
“我沒有,不是我丟的!”林雨紅紅了臉,大聲地反駁。
“不是你丟的,怎麼擺在你的門口?”老闆沒好氣地說:“去拿掃把來掃了。”
“憑什麼要我掃?我又沒丟!我今上午才住進來,剛安頓好就出去了,怎麼可能是我丟的!”林雨紅氣憤地說着。
“你不掃了,有查房的人來看見了,你就麻煩了。”老闆氣鼓鼓地說。
“查房管我什麼事,我又沒做過。”林雨紅也同樣氣鼓鼓地說:“真是倒黴,還沒進門就踩到這個髒東西,噁心是我了!簡直就是個噁心的地方!”
林雨紅想:“這地方真他媽的像個雞窩,等身體恢復後我一定得重新找個地方住下才是!”
“嫌這噁心就上大酒店去住啊!”老闆拿着撮箕和掃帚過來了,沒好氣地對她說:“我們這就這樣,隨時還有警察來逮——你以爲你戴個大口罩,就沒人認得出你哦——”
一句話把林雨紅氣得乾瞪眼,只得不理他,進了屋,“砰”地一聲將門重重地關上。只聽得老闆在門外大聲叫到:“拽什麼拽!門摔壞了要照價賠償的!”
我暈,就這門,還照價賠償?白送人都沒人要,嫌髒!
林雨紅痛苦地躺倒在牀上,心內孤單到了極致。她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前途在哪裡?她現在迫切地需要找一份工作,一份能養活自己的工作。
算了,別瞎想了,先養好身體再說,身體纔是革命的本錢!
眼見着又是一週過去,林雨紅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養得差不多了,於是決定出去找找工作,碰碰運氣。
對了,換身衣服吧,昨天洗的衣物還晾在外面的。
想到這,她就出門去收衣服。可是,當她來到小壩子裡的時候,一下子就傻眼了——她的一件衣服、一條裙子和一條內褲全部不見了!
真是見鬼了啊!
她在兩根繩子上來回地搜索,沒有一件事屬於自己的。她不禁納悶了。
對了,剛纔,她從沒關嚴的門縫裡看到了一個人影一閃而過,莫非——莫非那人是個賊?
她氣呼呼地來到吧檯,找到老闆娘問:“老闆,我曬的衣服怎麼不見了呢?”
老闆娘正在盯着一臺小電視看韓劇,連眼皮都不擡一下地說到:“你來的時候我就給你說過哈,自己的財物自己保管好,丟了東西概不負責哈!”
“可是,是老闆讓我去那晾衣服的啊!”林雨紅申辯道。
“不管,自己的財物自己保管,我們不負責任看管哈!”老闆娘還是連眼皮都沒擡一下。
林雨紅只得氣呼呼地走開,一邊走一邊罵道:“真是不要臉,連內褲都要偷!什麼爛貨哦!”
唯一一條值錢一點的裙子都被偷了——嗚嗚嗚——
還怎麼出去找工作啊?!
沒辦法,只得重新找了一件衣裙勉強換上,然後關好門,準備出門。還沒走出旅館大門,便聽到背後一個女人嗤嗤笑道:“SB,以爲自己好清高!”
接着,“忽”地一下,從一間房門裡甩出一條內褲來,這條被甩出的內褲在空中畫出一道很優美的弧線,剛好就落在了駱雨紅和洋洋的腳後跟下。然後,那扇門“呯”地一聲便被關上了。
林雨紅回頭一看,這可不正是自己的被偷的那條內褲嗎?她彎腰撿了起來,一看,我的媽呀,只見上面沾滿了髒東西。
“這是誰這樣缺德啊,怎麼用我的內褲來當抹桌帕啊?稀飯打到了麼?怎麼上面滿是米湯啊!”
算了,不與這些人計較了,還是找工作要緊!林雨紅忍氣吞聲地出了旅館大門,外面的刺眼的陽光照得她頭很暈,才走了兩步,一陣眩暈襲來,她踉蹌了兩步,靠在了門口的牆壁上。
看來身體還是太弱了點,這生完孩子纔不過半個月,還要自己照顧自己,吃得又差,身子不弱纔怪!
是回去躺着呢還是繼續?
她咬咬牙,決定繼續出去。堅強點,走兩步就適應了!林雨紅,你沒有那麼弱!
“喂,你沒事吧?”突然耳畔響起了一句關切的問候聲——一個長得還算漂亮的身材高挑的年輕女子上前來扶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