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對我有很深的成見。”龍天翼說到,一雙黑眸緊緊地揪着她的臉孔。
“H道人物不都是如此嗎?女人就如同衣服。”她有些鄙夷地說。
“原來我在你心中是這種人……”他開始鬱悶,想不到她根本沒把他對她的好放在心中,而是執意地將他認定爲是冷血的嗨道人物。
他的父親從下就教育他,雖然商場如戰場,要學會冷酷無情,但我們不是H道人物,我們要懂得什麼是正義,什麼是善良。他知道,父親一輩子都在洗涮着“龍騰集團”曾經在H道上的名聲,所以他老人家漸漸地將重心轉移到了慈善事業上。
林雨紅的話讓他的心靈受到了創傷,“龍騰門”這個沉重的枷鎖是他無法解開的心結,如果可以的話,他也不願自己與嗨道有所牽連。
他要感謝父親,雖然現在集團裡還有些業務暫時無法漂白,但那些紛爭和仇殺卻讓他深深地厭惡,所以,他的父親纔會致力要他和他哥哥倆兄弟任董事,漸漸地將集團中老一輩的勢力卸下。
如果可以的話,他和他的大哥都希望龍騰集團從此可以永遠漂白,永遠抹去從前那段歷史痕跡。
但是這個女人卻用刻板的印象來衡量他,令他感到十分的氣憤。
“在我眼中,我以爲所有嗨道人物都是一樣的。”林雨紅繼續不怕死地說道,繼續揭着龍天翼的傷疤,繼續刺激着他的痛點。
“好一句都是一樣的!”龍天翼的手終於忍不住擒住了她的小巴,“那我是不是該依照你的話做呢?”他的眼神豁然變得凌厲。
“依照着我的話做?”他的舉動令她有些不安,她不由得擡起雙眸注視着他。他想幹嘛?莫非想殺了我?她有點小小的膽怯了。
“就是將你送給易山虎,以此做交易,輕易地撿了天一幫的生意。”他強忍着心中的怒氣,在她的耳畔緩緩地說道。
啊!他果真要將我……
“不!”
一想到那個猥瑣的易山虎要用身子碰她,她就想一頭撞死算了!
“不?呵呵……”
他最野蠻、原始的那一面,全被她激發得顯露出來了,原以爲自己不像嗨道中人,但現在看來是他錯了……他到現在才知道自己只是讓那部分沉睡罷了,此時此刻,那些野蠻的部分終究還是顯露出來了。
現在的龍天翼讓林雨紅感到無比的懼怕。
“你不是說嗨道中人都是這樣嗎?既然如此,我就將你送過去,那我就可以不用花任何心思取得天一幫的業務了!”
他的手鬆開了她的下巴,並從榻上起身,走到了櫃子旁,打開抽屜,取出一份用牛皮紙袋裝着的文件,丟向了林雨紅。
“也許你可以看看裡頭裝的東西,若是我將你送過去,你會有什麼下場。”
對於易山虎,他的屬下早已做過仔細的調查了,他所有的嗜好、習慣,在那份牛皮紙袋裡都被詳細記載着。
林雨紅的手緩緩抽出牛皮紙袋內的文件,在看到附在那上頭的偷拍照片之時,她簡直想吐。
“怎麼?覺得如何?”他在一邊嘲諷地問。
林雨紅不停地搖着頭,連忙將文件放回牛皮紙袋,像見到了鬼似的,趕緊丟到了一邊。
“我們龍騰門的情報可是十分正確呢,這些文件上頭記載的全部是事實。我龍騰門屬下的弟兄,個個都是能手,殺人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般容易,既然可以拍到這些照片,同樣的也可以找人開槍射殺他!”他故意說出這些來嚇她。
“爲什麼不做?”林雨紅問到。這小丫頭看來沒被嚇到呢,還在鼓勵他以黑治黑。
“開槍射殺他嗎?哈哈……其實這倒省事,幫國家除一害而已!但,天一幫雖然都是一羣烏合之衆,但咱們還是守法的公民,他們的惡行自然有法律來懲處!”
“原來如此。”林雨紅松了口氣,原本她以爲嗨道都差不多,都是打打殺殺,與常人分屬於兩個世界,但現在看來,他龍天翼還是懂得“守法”二字。
“別把你的男人想得那麼不堪。”龍天翼有些哭笑不得,他拼命地想剋制住身上那股野蠻的氣息,不讓它再度顯露出來。
“嗯。”這次林雨紅點了點頭。
“還有,你別說一些我不喜歡聽的話好嗎?知道嗎?不然我一生氣起來,也許真的會將你送人!”他又開始威脅她。
林雨紅咬緊了下脣,勉強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