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在阿亂還是小女孩的時候。阿亂媽媽每天晚上都會在她的牀邊給她念睡前故事,這些五花八門的故事裡面,阿亂最喜歡聽的,莫過於那些王子和公主的童話故事了。
童話故事中,美麗的公主在城堡裡面靜靜的等待着英俊的王子騎着白馬翩翩而至,王子英俊堅強而勇敢。王子會打倒阻礙公主跟他見面的邪惡的女巫,或趕跑凱覦王國財富的惡龍,然後最終獲得了公主的芳心。
“最後,他們就這樣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每次當媽媽唸完這最後一句的時候。阿亂就會開心的拍着手掌,爲王子和公主的幸福雀躍。
“昨天,公主不是在七個小矮人的幫助下,打敗了邪惡的壞皇后,嫁給了王子麼?爲什麼今天公主又一個人躺在荊棘林裡面等待王子的吻來喚醒她呢?”聽了無數個關於公主和王子的童話故事之後,阿亂突然提出這樣的疑問。
“傻囡囡媽媽哭笑不得的說:“昨天講的是白雪公主的故事。今天說的是睡美人呀,兩個故事不搭界的。”
“可是都是講公主的故事呀!公主只有一個的,雖然故事不一樣。可是公主還是公主呀!,小阿亂執拗的爭論道。
“好好好,是公主,是公主,,不過爲什麼會這樣呢?媽媽也不知道呀,以後阿亂長大了告訴媽媽好不好?。媽媽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跟阿亂解釋這咋。看起來簡單但說起來又複雜的問題,所以乾脆用哄小孩子的方式搪塞過關。
“現在。阿亂該睡覺了!”媽媽在孵匕的臉上親了一下,關上了壁燈。
蓋上被子跟媽媽道過晚安之後。阿亂又偷偷睜開了眼睛,投過窗戶投射進來的星光,微微舔了舔嘴脣。
將來我一定要像故事裡面的公主一樣,與我的王子一起幸福的甚活!這一年,某個小女孩像全天下所有憧憬幸福的女孩子一般,對着星辰念出了自己小小的愛情宣言。
時光如水。紅了櫻桃,綠了芭蕉。
當年那個趴在牀頭數星星的小女孩,如今已經長成了婷婷玉立的女生。她跟所有戀愛中的女生一樣。找到了自己心目中的王子。
這個王子跟童話故事裡的王子一點都不像。他並不帥,也不算高。更沒有富可敵國的財產。他憨厚,老實,只會傻傻的守在阿亂旁邊。笨嘴笨舌的問阿亂今天我們該去哪裡。
可是他的懷抱好溫暖。
當阿亂擁着他的時候,莫名的會感到一陣心安,只覺得全天下的紛擾憂愁都一瞬間跟自己沒有了干係。
嗯,,這,就是我的幸福。
阿亂眼光迷離的看着天空那點點璀璨的繁星,倚着身邊的老牛,甜蜜的再次道出了自己的愛情字言。
事情原本應該如同童話故事裡的結尾一樣,“王子和公主從此就過上了幸福的生活然而生活並不是童話,或者,老牛和阿亂也不是王子和公主。
自打能夠記事以後,阿亂卓常會沒有規律的做一些奇怪的夢。
這些夢的內容五花八門,可是卻不約而同的,全部都是一些莫名其妙瑣碎的瑣事。
其中夢的最多的,是一間熙熙攘攘的醫院。
在夢中,阿亂孤獨的站在急診室門口,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然而卻什麼都找不到的樣子。一羣神色匆匆的醫生和護士如同一陣風般從阿亂身邊掠過,推着急救車往手術室衝去。
匆忙間,阿亂只看見那躺在推車上的人長凌亂的紛散在枕頭上。將臉也蓋得大半,只露出半個精巧秀氣的下巴,而她的手無力的耷拉在推車旁,殷紅的血滴正不斷順着手臂流淌在地上。
“嘩啦”急救室的門被推開了,衆醫生護士擁着那女子進去了,隨後又砰然關上。
阿亂好奇的走了上前去,想要看個究竟。
她輕輕的推開了那原本鼻閉的急救室大門。
白光曳動,阿亂被強光刺激得眼睛都睜不開來了。
再睜開時,卻是已經醒來躺在自己的牀上了。
好莫名其妙的夢!每次夢醒之後。阿亂都會睜大了眼睛茫然四顧,可是隻有自己的臥室的牆壁在深夜裡默默的對着她。
這個夢的確很奇怪,它會時不時的重複夢見,每次都是阿亂去推開那扇急症室的大門後,強光閃動小接着就醒了過來。
這”大概是我前世的記憶麼?作爲常常看動漫和日韓電影電視的八零後,阿亂給這介,奇怪的夢找出了這樣的解釋。
好在這個奇怪的夢也不是天天會夢見的,否則真的會讓弈旬書曬細凹曰甩姍不一樣的體蛤
絕大多數時候,阿亂還是會什麼夢也沒有,一覺睡到天明。
只是,在刃刀年7月的某一天,阿亂的夢境,變成了現實。
其時正是阿亂高考結束後的暑假,辛苦了高中三年,終於能夠不再背那些天殺的化學公式和英文單詞了。阿亂開心萬分的天天拖着老牛陪她出門逛街。
老牛雖然極聽阿亂的話,可是男人的天性使然,聽到關於逛街這兩個字老牛就如同要趕赴刑場一般,滿臉悽慘壯烈的表情,眼神幽怨而無神的落在阿亂身後幫她提包,弄得阿亂又好氣又好笑。
而這一天,阿亂給老牛打電話讓他陪自己逛街,老牛支支吾吾了半天。老大不情願的答應了下來,阿亂心下有些着惱,順口就道:“既然你不想去那就不去好了,我自己去吧”。隨手就把電話給掛掉了。
原本掛了電話的阿亂只是小姐脾氣作,滿心期望老牛再打過來賠罪並乖乖陪自己去逛街,哪知道這粗神經的傻牛,竟是真以爲阿亂大慈悲放過了他,連忙關上手機急不可耐的上線跟一幫兄弟去打星際爭霸去了。
阿亂等了半天沒有等到老牛的電話,再撥回去,聽筒裡卻是傳來
“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的提示。
沒奈何,阿亂只得真的一個人上街去了,氣鼓鼓的她走在淮海路上。心裡還猶自唸叨着等明天要如何好好收拾這膽大妄爲的死老牛一番。
“嗚嗚嗚”
尖銳的鳴笛聲乍響起來,將正埋頭盤算如何收拾老牛的阿亂嚇了跳。
擡眼看去,原來自己一邊走路一邊走神,竟不知不覺之間走到了瑞金醫院的門口,而面前一輛救護車正拉着急救笛猛的停在自己身前,走神的阿亂差一點就被車給撞上。
被嚇得夠嗆的阿亂趕忙後退了幾步。同時做好了被司機大叔痛罵一頓的準備。
然而那司機卻根本無暇顧及她,竟是連滾帶爬的從駕駛室裡跳了下來。然後車門都不鎖,就這樣慌不擇路的逃開了去。
駕駛室的副駕駛座位那邊的門被人一腳踹了開來,一個臉色陰鬱的有如全天下的人都欠了他錢似的黑衣少年跳了下來。
那少年皺眉看了看阿亂,又轉眼看向正從醫院大門跑過來的一羣醫生護士。
“怎麼了?什麼事情?車禍還是”。爲的那醫生跑到近前,張口問道。
他的話只說了半截就被打斷!
那臉色陰鬱的少年擡手,用根本看不清動作的度猛然掐住了醫生的脖子,將他後面半句話生生的卡了回去。“救我姐姐!否則,我殺你全家。”這少年的聲音猶如金鐵交鳴一般,聽在耳裡好不難受。
那醫生拼命掙扎着,似乎極爲痛苦。臉色陰鬱的少年死死的盯着他。緩緩鬆開了手。
“什麼態度!你這樣還想我們醫生給你醫治嗎!”甫得自由的那醫生還在咳嗽,身後的護士看不下去了,大聲呵斥這囂張跋扈的少年。
那少年轉頭盯着這斥他的護士。眼神裡竟露出炯炯的懾人兇光!
這護士突然全身顫如篩糠,全身一軟,居然被嚇得坐到地上去了。
這時候那醫生終於緩過勁來。在那臉色陰鬱的少年脅迫下,無奈的指揮其他醫護人員一起去急救車挪移傷者。
這傢伙是黑社會吧!阿亂心裡忤抨亂跳,對於這種亡命之徒,作爲阿亂這種單純的小姑娘,自然得要躲得越遠越好。
可是,這混黑道的傢伙雖然兇狠,可是不知爲何有種特別的魅力,阿亂明明已經加快了腳步想要趕快離開這是非之地,卻又忍不住回頭看了看那一臉陰鬱的少年。
那少年倒是絲毫沒有注意阿亂。他全副心神都放在那些正七手八腳將急救車上傷者擡下來的那些醫護人員身上。
當醫護人員們把那傷者擡將到推車上的時候,阿亂禁不住又多看了一眼,想要看看那兇悍的少年如此着緊的人,究竟是什麼樣子的人物。
這一看,冉亂頓時呆住了。
只見那躺在推車上的人身材苗條。依稀是個女子,似乎已經失去了知覺,動也不動的躺在那裡,一頭極光亮的長凌亂的紛散在枕頭上,將臉也蓋得大半,只露出半個精巧秀氣的下巴,而她的手無力的耷拉在推車旁,殷紅的血滴正不斷順着手臂流淌下來,濺得地上鮮紅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