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黑狼問他要不要做狼人,變得高大和強壯,權墨奕沉默很久,最終搖頭。
他跟黑狼說,媽咪不讓我變成狼,希望我做人,健康的長大。
我聽着他說的話,心裡更加的慌了,不知道該怎麼辦。
一個夜晚,狂風大作,陰雲密佈,閃電雷雲傾盆而來,我抱着權墨奕從浴室出來,將他放在牀上給他穿衣服。
他心口的胎記發着淡淡的紅光,我看着,好久沒移開眼睛,這是怎麼回事,他是被人烙印,還是他烙印了別人。
我看着他可愛的臉蛋兒,眼眸裡漸漸蓄滿淚水,抱着他哭出聲。
權墨奕不明白我什麼哭了,他說:“媽咪怎麼了?是愛寶又不乖了嗎?”
“沒有,是媽咪不好”我說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一定要搞清楚。
我快速的給他穿上睡衣,讓他閉上眼睛好好休息。
權墨奕伸手給我擦掉眼淚,說道:“媽咪不要哭,愛寶不會變成狼的”
“不會就好了”我說道,他聽我的話就好。
我哄着他睡覺,可是外面的雷聲一直不斷,他縮着身子,一直無法安睡,我進了被窩抱着他睡覺,說道:“別害怕,媽咪在你身邊”
他小小的身子在我懷裡沒動,他的身上還軟軟的,沒那麼有力,還帶着奶香味兒,我看着他的小臉龐,粉嫩嫩的,睫毛也長長的,要是給他戴上假髮,他肯定會被人認成女孩子。
他漸漸的睡得沉了,平穩的呼吸傳來,外面的大雨還一直下着,我給他緊緊被子,然後慢慢的起身回了房間。
我走到客廳裡,聽見樓下有動靜,我蹙眉,下樓去看,不去還好,一去屋子裡的東西,嚇我一跳。
是一頭狼,渾身溼漉漉的,但是高大強壯,是他。
白狼。
我站在樓梯口,有些意外他怎麼進來的。
他的眼睛盯着我看,隨後甩幹了身上的水,一步步向我走過來,我退後,眼眸裡帶着驚恐。
“你··你想幹什麼?”我看着他,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
他高大的身子停在我身前,隨後越過我的身邊,進了二樓的客廳,我愣了好久,然後不顧一切的往裡面衝去。
他站在客廳裡,俯身看着我,眼眸裡全是威脅。
“孩子不在這裡”我看着他出聲說道,心裡害怕,他今天來的目的我一清二楚。
“不在你這麼緊張幹什麼?”他說道,語氣嚴肅。
微胖退後一步,問道:“你變成歐陽夜的樣子,用夢境操控我兒子幹什麼?目的!”
“你的兒子,是我選中的下一屆繼承人”白狼說道。
“我不同意!”我出聲說道。
“這件事情由不得你拒絕,他長大了,會是一個很優秀的領導人,我們狼人會更加的強大”白狼說道。
“不行,我不會同意的,權墨奕聽我的,只要我不首肯,他一定會拒絕你”我說道,語氣中絲毫沒有商量的可能。
“別忘了,你是爲什麼活下來,又爲什麼會醒過來,一切不是因爲你堅強頑抗,而且因爲我們,因爲歐陽夜的心臟,你欠我們的,該還”白狼說道。
我看着他,搖頭,說道:“我欠你們的我來還,和我兒子沒有一點關係,他是人,不是狼!”
“這世間的一切東西,有所欠,就得有所還,法則不能更改,也不能有任何改變,歐陽夜在法則面前賭命,贏了,因爲你活了,但是你是因爲我狼人部族的法則而活,你欠我們的東西,得還”白狼說道。
我看着他,並不明白他說的話。
“平衡,世間的平衡,你得到了一條命,但是你什麼都沒有付出,就是失去法則裡的平衡,打亂了一切,你會死,或者一切回到原點”白狼說道,眼眸裡依然帶着冷意。
“一切回到原點,會怎麼樣?”我問道。
“歐陽夜重生,你永遠消失,世間的任何一個地方,都尋不到你的蹤跡,你再沒有生還的可能”白狼說道。
我軟了身子,問道:“你這樣說,就是讓我拿兒子交換了?他做你的繼承人,我就可以活下去!”
“你很聰明,是你想的那樣”白狼說道。
“不··我不能拿我兒子的終生幸福去交換,我愛他,可以我可以死去,沒事,我一點都不介意”我說道,我已經死過好幾次的人了,上天眷顧我,沒有拿走我的命,三十一年,夠了。
白狼看着我,走進我,說道:“你兒子很聰明,天生的王者,會比歐陽葉以及他的親生父親都要優秀,我會教他很多東西,他會變成這世界上最強大的人”
“不···我不想他像歐陽夜那樣,因爲烙印,去送了命”我說道捂着臉哭。
“不會,歐陽夜的命是註定的,他不是”白狼說道。
“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他,在法則之外,沒有任何人可以掌控他”白狼出聲說道,明亮的眼眸依然帶着冷意。
“爲什麼?”
白狼沒說話,只是偏開頭往樓下走去。
他臨走前留給我一句話,說給我三天的時間考慮,三天一過,我不答應,我的生命就會進入倒計時,不出半個月,我就會變成白髮蒼蒼的老人,然後死去。
半個月!
如果我不答應,那我和權少陽和愛寶在一起的時間,就只有半個月了。
我捨不得,可是愛寶··我一點也不想他成爲狼人。
以後他,會很累的。
一整夜,我都沒睡着,坐在客廳裡呆呆的想了一夜,權少陽是早上回來的,見我光腳在客廳裡坐着,擔憂的上前,緊緊抱着我,問道:“寶寶,出什麼事了?”
我回過神來看着他,說道:“大寶,白狼來了,說要愛寶做他的繼承人”
“繼承人?”權少陽蹙眉。
“對”
“爲什麼會選中愛寶?”權少陽問道。
我把白狼給我說的都給權少陽說了一遍,一字一句,一點不差。
他坐在我身邊,毫不猶豫的說道:“我同意”
“同意?”我看着他,不明白爲什麼權少陽答應得那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