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雷處長和德隆聽着夜焰這些話,心裡都暗自盤算,到底是什麼意思?
德隆看着溫海激動的樣子,心裡隱隱有些不安,雖然上頭有令,不能讓夜焰私下傷害溫海,所以讓他們倆在場守着,可夜焰只是跟溫海說了些話,也算不上什麼傷害,他不好阻止。
“我要說的就是這麼多。”夜焰站了起來,意味深長的看着溫海,“蕭寒馬上就要來了,有些事,你可以親自問他。雖然你做了很多壞事,但我相信,血濃於水,你對蕭寒還是很好的,你一定會捨身處長的爲他着想,不會眼睜睜的看着他爲你跳進火坑,對不對?”
溫海深深的看着他,眼中涌動着無比複雜的思緒,誰也看不懂,他在想什麼……
夜焰微微一笑,轉身離開。
“這才兩分鐘呢。”哈雷處長跟在後面,“你沒有別的話要說了?”
“沒有。”夜焰淡淡的說,“我該回去了,公司還有很多事等着我去處理。”
“啊?就這麼走了?”
哈雷處長有些摸不着頭腦,現在溫海要被保外就醫,案子很有可能會發生大轉折,他還以爲夜焰會想想應付的策略,沒想到他就這麼走了。
“嗯。”夜焰走出病房,跟秦祥打了個招呼,“秦總,我先回公司了,你要一起走嗎?”
秦祥看了看病房,又看看夜焰,夜焰使了個眼色,他點頭:“好,我跟你一起走。”
然後兩個人就並肩走進了電梯,留下哈雷處長站在那裡不知所措,他們到底怎麼回事?一直那麼重視溫海的案子,現在又不管了,難道真的要讓溫海逍遙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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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裡,德隆忐忑不安的問:“溫部長,夜總剛纔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溫海死死盯着門口,嘴脣翕動着,發出低低的聲音,德隆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只得把耳朵湊過去聽:“您想說什麼?”
“蕭,蕭寒……”溫海吃力的念着這個名字。
“哦,蕭總馬上就來了,剛纔律師說他在路上,估計幾分鐘就到。”德隆說,“您別擔心了,本來上面是不同意讓您保外就醫的,不過現在輿論鬧得沸沸揚揚,給司法界很大壓力,所以上面不得不同意,蕭總請了紐約最知名的四大律師爲你辦理手續,您很快就能出去的。”
溫海沒有再說什麼,但情緒仍然不太平靜,一雙眼睛裡風起雲涌,彷彿有無數複雜的內容在糾結……
今天律師來見他的時候,一直強調他身體不適,後來又暗自將一粒藥丸塞給他,他知道律師是在幫他,沒有多想就把藥丸服下去,後來身體就非常不適,剛纔躺在病牀上,他還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律師爲什麼要這麼做。
夜焰剛纔說蕭寒爲了救他,已經走向一條不歸路,他心裡隱隱猜到真相,卻不敢相信,現在德隆的話已經證實了一切。
原來這一切都是蕭寒安排的,蕭寒故意讓他病重,然後給他爭取保外就醫,救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