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之中,溫珊靜靜的躺在牀上的。身邊西門長冬坐在椅子上面一言不發的看着她。
昨天晚上被送進醫院搶救,不過萬幸的是溫珊沒有什麼大事,而是因爲傷口還沒有恢復好引起的後遺症。
不過醫生還是警告了他們說最好不要再次出現這種情況,因爲大腦是人體最複雜而精密的器官,具體會不會出什麼問題他們也不能確定。
這一次沒有事情純屬萬幸。
西門長冬坐在這裡已經一個晚上了,他雙眼疲憊,眼下青黑,眉心的紅痣也的顏色也略顯暗淡。
他就坐在那裡靜靜地盯着溫珊,眼神莫名。
日光從窗戶照進來,映射在溫珊的臉上。她的眼睛微微的顫了顫,然後緩緩的睜開。
“明澈,你醒了。”
西門長冬第一時間就注意到她醒了,連忙站起身來彎下腰對她說道。
溫珊眨了眨眼睛,然後纔看清楚自己的處境。
她輕輕的勾了勾嘴角:“我……沒事。”
西門長冬的點點頭:“你昨天昏迷了,所以趕忙把你送到了醫院,不過幸好你這次沒有什麼事情。”
“我……”溫珊的腦中有些模糊,一時半會想不太起來的。過了一會她纔想起來自己是因爲什麼才暈過去的。
她皺了皺眉:“昨天那個人,他怎麼樣了?”
西門長冬的眉毛輕蹙了一下,然後瞬間恢復了原來的表情。他對溫珊說道:“沒什麼,那個人不是什麼好人,這次來也是專門來找顧家的麻煩的。”
“來找麻煩?”溫珊疑惑。
“嗯。”西門長冬點點頭,“他不知道從哪裡得知了你失憶的事情,所以就想利用這一點來做些什麼。”
“他……爲什麼要找爺爺的麻煩呢?他看起來不太像……”溫珊繼續問道,她總覺得不應該是這樣的。
西門長冬正在轉身給溫珊倒水,聽到這句話之後他的眼神閃了閃,眼中閃過一絲暗色是,但是轉過身後卻全部都消失不見。
“因爲他之前跟我們有些過節,現在也在一直計劃着要搗毀吞併其他世家,所以他是我們的仇人。”
他一字一句慢慢的對溫珊說道,眼神誠懇,“所以他的話全部都是編造出來騙你的,就是想要破壞我們之間的感情。”
“原來,是這樣。”溫珊的眉頭皺了皺,“沒想到他竟然是這樣的人。”
西門長冬勾起脣笑了笑:“沒錯,他就是這樣的人。”
一邊說着他一邊將溫珊慢慢扶起來把她的身後墊高好讓她半躺着,然後把水杯放到了她面前。
“好了,不要在想那個人了,你醒過來的消息爺爺還不知道呢。”西門長冬溫柔的說道。
溫珊抿了抿嘴,然後把杯子握到了手裡,然後喝了一口,嗓子瞬間感覺到好了許多。
然後她仰起頭,忽然就看見了西門長冬蒼白的脣。再仔細一看,就發現了他眼下的請回來佈滿了紅血絲的眼球。
溫珊不由得擔心的問道:“長冬,你是不是很累?”
西門長冬沒有想到溫珊會突然問他,微微一愣,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說道:“很明顯嗎?”
溫珊點點頭:“你的臉色好差。”然後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你是不是昨天晚上都沒有睡覺?”
“不用擔心,我心裡有數。”西門長冬微微一笑,“你在這裡昏迷,我怎麼會睡得着呢?”
溫珊聞言有些愧疚:“謝謝你長冬,爲了我這麼辛苦。”
西門長冬卻是答道:“不要說這樣的話,明澈。
他緩緩的彎下腰,伸出手撫上了溫珊的臉頰。
西門長冬的臉長得很好看,這是所有人的共識。即使現在是滿臉疲憊也絲毫無損於頭部的顏值。
這樣一張漂亮的面孔忽然之間逼近了自己,溫珊甚至能感受到他輕微的氣息,不由得瑟縮了一下。
西門長冬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認真無比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們是夫妻,爲對方做什麼事情都是應該的,嗯?”
“……嗯”溫珊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然後點了點頭。
西門長冬的狹長眼眸彎了彎,滿意的笑了笑。
“你好好休息,我去喊醫生過來順便把你醒過來的事情告訴爺爺。”
溫珊看西門長冬出去了,才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她沒有對西門長冬說也沒有表現出來,她其實在聽到西門的那些話的時候心裡面總覺的不對,總有一個聲音在對她說。
“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這很不對勁。”
同樣給她這種感覺的還有她們是夫妻這回事,在她的心裡面一直沒有和西門長冬的親密感覺。這也是爲什麼她一直抗拒和西門長冬更親密的原因。
溫珊心中有些茫然。
溫珊在醫院裡面呆了三天,然後便出院了。
不過這一次她沒有回到顧家,而是跟着西門一起回到了西門家。
西門帶着她參觀她將要生活地方,當然西門長冬和顧錚年說她以前就是住在這裡的。
不過在邪門長冬帶着她去到臥室的時候,心裡面就有些奇怪了。
眼前的這個房間面積很大,裡面的裝潢是歐式風格,不管是房頂的水晶燈還是腳下長長的羊毛地毯又或者是帶着長長帷帳的大牀,都表示着這是一個很奢華的房間。
這個房間的每個細節都展示着奢華一詞,但是同時也很舒適。
但是溫珊卻站在門口,沒有往裡面走。
西門長冬回過頭來,疑惑的看着她:“明澈,怎麼不進來?”
因爲,這個房間雖然很好看,但是不像是她會喜歡的模樣。她以前真的是住在這裡的嗎?還是說這裡的裝飾都是西門的喜好?
而且,她一想到自己要跟西門長冬住在一個房間,心裡面就有一種莫名的惶恐。
她抿了抿嘴,手指攪在了一起,有些猶豫的開口道:“長冬,我……能不能自己住一個房間?”
她看着西門長冬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我現在只是……”她想找一個合適的理由來解釋,總覺得這樣對西門長冬的傷害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