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不安的在房間外走來走去,明明媽媽剛剛還在給自己做麪條,怎麼一會兒工夫她就暈倒在了地上?
“管家爺爺,我媽媽會好的,對嗎?”
豆豆清澈的大眼睛裡盈滿淚水,可憐兮兮的問道。
“一定會好的。”
王管家感慨地摸了摸豆豆的頭,裴總是個好人,夫人也是個好人,可是爲什麼會這麼艱難呢?
好像每次只要在一起,就會出現莫名其妙的阻力。
但願這次老天能仁慈一些,不要讓他們再分開了。
“等媽媽醒了,我一定不胡鬧了。”
豆豆可憐巴巴的說,原本圓圓的包子臉也變得皺皺巴巴的,擔心媽媽擔心的要命。
一定是因爲他自己太淘氣了,所以媽媽纔會生病的。
等她媽媽醒了,他一定乖乖的,媽媽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一點都不淘氣。
小白好像也覺察到了氣氛的緊張,一直跟隨在豆豆的腳邊,低聲嗚嗚地叫着。
這一夜緊張不安的過去,溫珊始終沒有醒來。
裴勳雖然是徹夜的飛機,但是到達本國的時候仍然是第二天早上。
一下飛機,他就急急忙忙的往城堡走去。
“裴總,上次那幾家收購的公司……”
秘書說到一半卻又聰明的打住話題,他現在和裴總說收購的問題和找死是差不多的行爲。
還好裴總只是無動於衷地看了他一眼,眼中凝着深深的憂慮,估計根本就沒聽到他說的什麼話。
溫珊,他的溫珊。
只不過是離開一天,家裡又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一定是有原因的。
讓她暈倒的那張報紙上到底寫了什麼?
緊緊的皺着眉,當看到家裡哭泣的豆豆的時候心中更是一緊。
“爸爸你回來了。”
豆豆哭着撲到他的懷裡,平時總是和爸爸相看兩生厭,可是直到現在才發覺爸爸的重要性。
爸爸是家裡頂天立地的大男人。
“別哭了。”
裴勳知道兒子也嚇壞了,難得的安慰地摸了摸兒子的頭,溫聲說道,“媽媽醒來看到你在哭,一定不會高興的。”
“嗯。”
豆豆連忙點了點頭,胡亂的把臉上的眼淚擦去,“媽媽還在裡面做手術,都一整夜了。”
“醫生怎麼說?”
裴勳轉過頭去問在身邊站着的王管家,薄脣緊緊地抿着。
“醫生趕來的時候說夫人可能受到了某種刺激,情況不太樂觀。”
王管家低聲說道,“不過現在夫人還在裡面檢測,具體的還是等醫生出來再說。”
話音剛落,房間的大門就被輕輕的打開。
兩個醫生一邊低聲的交談一邊擦着額頭上的汗水,神色仍然不見輕鬆。
“怎麼樣了?”
裴勳緊緊的皺着眉,走上前去問道。
“裴總。”
兩個醫生先是吃了一驚,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回來了。繼而無奈地搖了搖頭,“我們還在檢測當中,病人的情況極其不穩定,沒辦法作出具體的判斷……”
“我要的是結果。”
裴勳劍眉一皺,目光更是有如冰雪般實質,帶着一股冰冷到極致的氣息:“我花了10億元買下你們醫院,不是爲了聽你說做不出具體的判斷。”
“裴總。”
另外一個一直沒說話的醫生不由得擦了把冷汗,“我們剩下的人還在裡面繼續做監測。我們可以保證的是,對病人的身體沒有什麼傷害,但是關於意識方面確實檢測不出來。”
“儘快治好她。”
裴勳薄脣緊緊地抿着,冷酷的說道。
“好的,裴總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竭盡全力。”
兩個醫生連忙做出保證,但眼前的男人神色仍然沒有半分的輕鬆。
如果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那他說什麼都不會去外國見客戶。
有什麼能比牀上躺着的那個女人更加重要的?
他又一次的沒有能好好保護她。每到這個時候,總是裴勳最自責的時候,重重地一拳打在牆上,任憑鮮血緩緩的從手上流下。
“裴總,我發現一件事情。”
王管家不忍的轉過頭去,但最終還是想了想,走過來恭敬的說道。
“什麼事?”
裴勳聲音低沉的說道,似乎還有一絲沙啞。
“我看了夫人暈倒前看的報紙,頭條很奇怪。”
王管家言簡意賅的說道,“頭條是關於盧頤玟的,說她曾經學過心理學,並且還是自學成才的。但奇怪的是,西門家的事情很少在報紙上發聲,而且以他們的權力足以把這件事情壓下。”
可是卻傳的沸沸揚揚,甚至報紙頭條都出現了,好像是故意的一樣。
王管家默默的在心裡補上一句,這件事情實在是太奇怪了。
雖然和富人的運動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可是他覺得還是應該告訴裴總一聲。
裴勳驀地轉過頭來,神色陰沉。
這件事情溫珊曾經查到過,並且她還告訴了他,說要找個機會告訴西門才行。
可是她還沒來得及告訴西門,這件事卻已經被完全的揭開了。
可是這和她的暈倒又有什麼關係?
裴勳腦中快速的思索着。
“夫人昨天是帶着誰去的顧昭輝家?”
裴勳突然問道。
“帶的是小五,我現在去把他叫過來。”
王管家摸不着頭腦的說道,不知道這和夫人昨天的去向有什麼關係,不過還是積極的把小五叫了過來。
裴勳淡淡的掃視了一眼小五。
這是他身邊曾經跟着一個保鏢,身手很好,反應迅速,並且忠誠。
他把小五給溫珊做司機,就是爲了保護她的安全。
“那天夫人都去了哪裡,做了什麼事情,你一件一件的告訴我。”
裴勳一字一句地說道,聲音十分冷酷,眼神當中更是透出一抹冰冷狠厲的意味。
“是,裴總。”
小五人本來就很老實,看到這種情況更是不敢有一分的隱瞞,一五一十的全部說了。
“……只是到顧家的時候出了一點意外,顧家的門衛不讓我進去。我本來是要進的,夫人說讓我在外面等着她。”
小五老老實實的說道,“後來還有兩個我沒有見過的人去了,是一對情侶。他們好像和夫人關係很好的樣子,是一起走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