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說她不心動,是絕對不可能的。
內心激烈地天人交戰了幾分鐘,她緊緊咬住嘴脣。
“說吧,要我做什麼?”
沉江一聲冷笑。
“現在還用不到你,不過你得跟我去一個地方。”
“哪裡?”
顧眉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緊緊地追問:“還有,你答應我的條件什麼時候才能實現?我什麼時候才能回到……”
話語還沒說完,她只覺得後腦處傳來一陣鈍痛。
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面前還在雲淡風輕笑着的男人,無力地緩緩暈倒了過去。
沉江的表情冷凝了一瞬間,緊接着又盪漾起一絲輕鬆的笑意來。
不錯,他很滿意。
佇立在房間裡凝視着暈倒的顧眉看了一會兒,他緩緩擡手,正打算將面前的女人運送到另外一個地方去,卻聽見門口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嚴總,經過我們調查應該就是在這裡了。”
嚴家的一個得力下手小聲道,“最近我們在這裡埋伏的人都見到顧眉從這個房間裡出來。”
嚴司宇依舊玉樹臨風,只是眉目間神色愈加地冷淡。
聽到那手下這麼說,他倒是也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夫人……啊不是,這個姓顧的女人平時什麼都不做,按照我們調查的結果來看是做皮肉生意營生的。”
那人對上嚴司宇如同月光一樣清冷的眸子,一張嘴就說錯了話,趕緊糾正:“是我說錯了,該打,該打!”
嚴司宇神色更加清冷。
站在門口呆愣了一會兒,他才淡淡說道:“將門打開!”
“是。”
手下答應一聲,立刻去打開那扇破舊的門。
“吱呀”一聲,門就被推開了,房間裡是一片黑暗。
一股黴味和其他臭味混雜在一起的味道撲面而來,嚴司宇皺了皺眉,率先走進房間裡。
“誰?!”
剛剛踏進房間,就有一個警惕的聲音響了起來!
只是卻不是顧眉那妖嬈嫵媚的聲音,而是一個男人。聲音粗魯又沙啞,聽起來就忍不住讓人皺眉頭。
嚴司宇愣了愣,腳步不停。
他這個手下是一手培養起來的,能力他還是比較相信的。既然是在這裡找到了顧眉的蹤影,那就說明顧眉也在這裡!
難道說,顧眉和另外一個男人在這裡?
她果不其然和小珊所說的帶走裴勳的勢力有一定的關係,他沒有白來!
“開燈!”
那手下愣了愣,像是還沒反應過來,倒是嚴司宇沉聲說道,瞬間將他有些呆滯的思維拉了回來!
“是!”
他飛快地答應,右手靈活地翻出一個大功率的野外便攜式燈來,瞬間將它的開關打開。
“啪!”
刺眼的光芒在瞬間就已經充滿了整個小到幾乎容不下四個人的房間,更是能將身邊的場景看得清清楚楚!
那穿着破爛的男人顯然也被嚇了一跳,刺眼的燈光照得他睜不開眼睛,他卻依舊沒有停下在顧眉身上不停的蠕動,一邊賣力的進入一邊破口大罵。
“草你祖宗的,老子嫖個女人居然也有人管!老子花了錢的,老子花了錢的!不讓老子幹完,老子就跟你沒完!”
伴隨着他骯髒不堪的叫罵聲的同時,還有一股難言的腥臭味從兩人交接的部位不斷地傳來。
顧眉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經被扔的滿地都是,現在赤裸着未着寸縷,趴在地上看不出神色,只是隨着男人的蠕動也不停地動着,竟然看起來很是享受的樣子。
嚴司宇手中已經握上了一把手槍,他的手下更是緊張兮兮,兩人誰也沒想到居然會看到這樣一幕的場景。
“……”
兩人對視一眼,都沒說話。
嚴司宇原本一向清冷的目光竟然是前所未有的尷尬,手中握着的槍也不禁鬆了鬆,尷尬地往後退了一步。
“你、你們有啥事趕緊說,老子花了大價錢的,還得再幹、幹一會兒!艹,這小娘們兒幹起來真**的爽!”
那長相平庸、穿着也很是破爛的男人一邊賣力地在顧眉身上揮汗如雨,一邊罵罵咧咧地說道。
嚴司宇忍不住皺了皺眉。
那手下也覺得污穢不堪,走過來低聲問:“嚴總,要不要……?”
他伸出手,做了一個“咔嚓”的手勢。
嚴司宇緩緩搖了搖頭。
他今天來只是爲了找顧眉,不想濫殺無辜。再說他今天只帶了一個人來,而貧民窟不少亡命之徒,萬一驚動起來事情就難辦多了。
偏偏那男人還絲毫不知羞恥,一邊做一邊大聲喊叫。
“啊,啊,好爽!哈哈,沒想到有人在旁邊看着幹竟然這麼爽,下次叫上哥們兒一起!你倆看看,我的小兄弟大不大?”
男人一邊發狂一般的蠕動一邊豪邁的問道。
“…我們先出去。”
即便是嚴司宇自制力再好也無法對着這樣一個厚臉皮的男人繼續等待下去了,只能低聲說道。
“好。”
那手下也是無語地看着地上還在極致瘋狂當中的兩個人,隨着嚴司宇一起走出房間。
嚴司宇臨走時又看了一眼被壓在身下的顧眉,只見她柔順地低着頭閉着眼睛一言不發,看起來很是享受。
最終將視線從兩人身上挪開,他快步走出房間,深深呼吸了一口外面的新鮮空氣。
“……”
看着表情平淡的嚴總,他的手下欲言又止。
這好歹也是嚴總的前任老婆,現在卻在貧民窟裡被人這樣……
怎麼看都覺得嚴總頭上有一個碩大的帽子在發出瑩瑩的綠光啊!
嚴司宇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的手下在想什麼?
冷淡地瞥過來一眼,他淡淡地說道:“娶她是母親決定的,我沒有碰過她。”
那手下不由得更加替自家嚴總不值了。
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居然逼得自家嚴總親自向他的手下承認他不行!
那手下充滿同情的看了嚴司宇一眼。
“嚴總您別說了,我都懂的,絕對不會出去亂說的。”
“……”
嚴司宇深沉地望着遠方,爲什麼覺得他手下對他失去了原本的信任呢?
好像連語氣都變了。
他此刻怎麼解釋都沒用了,只得挪開視線朝着房間裡看去,卻只看見黑茫茫一片,還有男人的喘息聲傳來。
他只得繼續站在外面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