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以恆和柳青青兩個人還是喝了一些酒,但是依然沒有太多的話,很快霍以恆就站起身來說自己要回去了。二·五·八·中··網
要我送你回去嗎?
霍以恆問柳青青。
柳青青擡頭看着他:這麼早就走了,不多玩會?見到我這個老熟人也是那麼沒話說?也許是酒精的作用,柳青青比之前說話要多一些,也更加直接。
明天還有比賽,我不想耽誤了,我要回去休息。
霍以恆的理由很充分,他也確實不想在這裡再待下去了,他完全不能夠適應這裡的氣氛,所以纔想要離開。
那好吧,我有人接,不用你麻煩了
柳青青回絕了霍以恆的好意。
霍以恆也沒有耽誤,和其他的人簡單地告別,喝了一杯酒之後就離開了。
還有霍以恆已經提前叫來了司機,出門上車就直接回家去了。
少爺,江許諾呢?
不用管她,我們先回去吧。
已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餐廳裡,齊毅和許諾也已經用餐完畢,許諾想要回家了。
別急,等等我送你吧。齊毅說了一句。
兩個人吃完飯,氣氛明顯比之前好了許多,許諾嫌棄地說了一句:我可不要再坐電動車。
齊毅愣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說道:放心吧,今天我們家有人來接我,不用委屈你再坐電動車去淋雨了。五八中網
齊毅想到上次自己騎着電動車送許諾回家的事情,偏偏還遇上了天下大雨,搞的兩個人狼狽得狠,最後渾身溼透的齊毅還在許諾家洗了一個澡,還吃了一個便飯。
現在想起來,齊毅覺得那還是一個不錯的經歷。
可惜今天已經吃的這麼飽了不然還有機會再吃個便飯。齊毅看看自己的肚子,然後有些惋惜地說道。
許諾白了他一眼,齊毅這個傢伙還想跑來自己家裡蹭飯,明明知道沒機會還要故意說出來,真是討厭。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我送你回去。齊毅看了看手機,然後收進了包裡,之後就對許諾說準備離開。
一路上,齊毅難得的沉默,沒有再和許諾說那麼多話。
許諾也是自己一個人靜靜地看着窗外的夜景,那天好像也差不多是這個時候,兩個人,蹬着一輛電動車,走在回家的路上。
不幸恰逢天降大雨,兩個人又剛好只是有一把小傘,根本就無法抵擋面前的風雨,最後不出意外地被淋成了落湯雞。
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坐在前面騎車的齊毅竟然是爲許諾擋住了不少的雨水,導致最後只是齊毅被澆了個遍,而許諾倒是沒有那麼多被雨水給淋溼的地方。
不過也正因爲這個原因,齊毅最後在許諾家裡洗了一個澡,還順便吃了一頓飯。
此情此景實在是和那天太過相似,讓許諾不得不陷入到了對那天的回憶,齊毅有時候真的會很體貼,但是那種關心往往都是轉瞬即逝,一眨眼的功夫就沒有了,而且平時也很少有機會能見到。
對於齊毅,許諾對他的總體印象可以說是很模糊的,因爲實在是太難定義了,她能在齊毅身上看到各種自己討厭的個性,比如說自戀,自大就是最典型的,但是她又能捕捉到齊毅內心細膩的一方面,例如背自己送醫,給自己帶飯,這些都是他在不經意間表現出來的。
但是卻又是被許諾記得最深的。
因爲許諾從小都是喜歡,也習慣於去記住別人對她的好,而不會去過多地計較別人對她的惡。
可能也就是這樣的性格,所以對於齊毅,許諾印象最深刻的也是齊毅從第一次挺身而出替她解圍開始的各種好,而對於齊毅經常捉弄她,刻意刁難她的時候,許諾大多數時候也就是給他一個討厭的評價,僅此而已。
回到家的霍以恆,因爲喝了點酒,想要去散散步,就沒有直接回到家裡,而是在家的莊園裡面隨意走動。
不知不覺他又來到了小時候和許諾玩的最好的時候定下的秘密基地。
那時候,霍以恆記得自己經常帶着小許諾滿莊園地跑,而這個地方就是他們來的最多的地方。
現在,又是他一個人站在這個地方。
今天晚上天氣很好,在這裡坐下可以看到很多星星還有一輪皎潔的月亮也很清晰。
霍以恆坐在這裡,晚風吹過。
以後我們也可以經常來這裡看夕陽西下,看月明星稀。
霍以恆一個人坐在這裡自說自話,但是這句話又不像是他對自己說的,聽起來似乎有些像那天霍以恆想要對許諾說的,沒有說出口的話。
今天趁着酒意,霍以恆很清楚地把它給說出來了,只可惜今天不是往日,沒有夕陽也沒有許諾,就是任憑他叫得再大聲,講得再清楚,許諾也聽不到。
如果那天,霍以恆再稍微勇敢一點點,不顧許諾地反對,或者是自己再強硬一點,不用去徵求許諾的意願,直接將自己心裡最真實的想法給說出來,也許現在的結果又會是另外一種情況。
霍以恆難得有心裡想法清楚的時候,但是卻在想要將它們全部表達出來的要緊關頭,出了岔子,有了最致命的猶豫,也正是這個猶豫讓他從那以後都很難再找到機會說出口,就比如今天。
霍以恆一個人看着夜幕籠罩,繁星點點,很熟悉的景象,自己以前也看過,只不過那個時候,自己的右手如果往右伸過去,便會碰到另一隻柔軟微涼的小手。
而現在,霍以恆的手邊只有吹不停的晚風,再往前伸過去也只是抓不住的夜色。
曾經的手已不在,如今的手卻遲遲不肯來,究竟是怪自己優柔寡斷,不敢早下決定有所作爲,還是說許諾早已經心如死水萬念俱灰,根本就沒有對從前有過半點念想,這是誰都說不好的事情。
許諾也已經到了霍家門口,齊毅和他們家的車將她平安地送到了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