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萱和霍景延繼續保持着沉默,霍景延也有些後悔自己竟然隨口就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了,很明顯這麼一說葉子萱肯定會覺得心裡不舒服的。二·八·中··網
最後還是一聲敲門聲打破了病房裡面兩個人的沉默。
你好,請問這裡有一位叫霍景延的先生嗎?
霍景延轉頭回答道:我是。
哦,你好,這裡有一份你定的餐點請你簽收一下。進來的人是一位外賣小哥,霍景延剛剛點好了外賣現在送過來的。
他考慮到現在葉子萱只能躺在牀上安心養胎,讓一家三口能出去吃飯也是不現實的,所以索性就直接點好了外賣讓他送到醫院裡來,一家人就在病房裡面吃飯。
儘管不能出去吃東西,但是好在也算是一家人團聚在一起,這樣的話就算是吃的外賣因爲沒有什麼,再說,霍以恆小臉上還寫滿了興奮,因爲他好像從來沒有在病房裡面吃過外賣,今天還是和爸爸媽媽一起,所以霍以恆很開心。
吃飯期間,霍景延突然想起來,問還在吃得不亦樂乎的霍以恆:以恆,還有半個月,爸爸就要和媽媽結婚了,到時候讓你當花童好不好?
好霍景延爽快地答應了。
霍景延和葉子萱都有些奇怪,這個小傢伙怎麼像是什麼都懂一樣,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本來以爲霍以恆還會嘰裡呱啦地問一通,沒以爲他會什麼都不問就直接答應下來。二·八·中··網
葉子萱問道:以恆你知道什麼是花童嗎?
霍以恆拍着小胸脯驕傲地說道:當然啦,我當過花童哦霍以恆可沒說假話,因爲從前他確實和霍思明參加過幾次婚禮,有一兩次還確實是去做了花童。
可是這一次你要做的是爸爸媽媽的花童哦,和以前可是不一樣的。葉子萱對以恆認真地說道,她以爲霍以恆能聽明白。
但是其實霍以恆並不懂,霍以恆高興得大叫:耶我終於可以做爸爸媽媽的花童啦。在霍以恆的思維裡,每一個小朋友去做爸爸媽媽的花童都是天經地義的,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看到葉子萱和霍景延都是一副奇怪的表情看着自己,霍以恆一臉茫然問道:爸爸媽媽你們這是怎麼了嗎?
葉子萱耐心地對着霍以恆說道:以恆啊其實呢,能做爸爸媽媽的花童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哦,也就是說並不是所有都小朋友都能當上爸爸媽媽的花童哦,你是很特別的。
爲什麼呢不過我竟然是特別的耶霍以恆偏着個腦袋問道,他還是搞不明白自己做花童有什麼不可思議的地方。但是既然說自己是特別的,霍以恆還是感覺很高興的。
葉子萱有些頭痛,看來現在短時間內想要給霍以恆講明白這件事情是有些困難的了,葉子萱也不再做掙扎了。
再次過程中,霍景延一直保持沉默沒有說話,既然還有半個月要結婚,霍景延就不得不思考一些其他的重要的事情,既然已經要結婚了就不得不面對一些事情。
就比如說蔣萬蘭那邊的事情,雖然說自己上次的表現非常強勢,但是蔣萬蘭畢竟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自己的招倒是都使出去了,但是有沒有起到效果,霍景延卻不知道。
說起蔣萬蘭,自從昨天被霍景延那麼說了一通之後,今天一大早趕到了公司,但是當自己真的看到了放在自己辦公桌上面的那張請柬之後,之前那種想要一把將它撕得粉碎的心情頓時就沒有了。
蔣萬蘭拿起那張婚禮的請柬發呆,她想了很多事情。婚禮請柬上面的那兩個名字,葉子萱,霍景延,爲了他們,自己是。操了多少心,謀劃了多少,到頭來卻依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說起來,蔣萬蘭覺得自己找e的有些累了,所以她現在再一次心裡萌生出來了退意,不想要再繼續了,也有些開始質疑自己到底做得對不對,因爲要是如果自己做得這一切真的都是爲了葉子萱好的話,爲什麼到現在她都不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呢?
所以這一次蔣萬蘭從內心深處開始徹底動搖了,看起來蔣萬蘭好像也老了下去,沒有氣力再去管這些事情了。
人都是這樣,自己心裡一開始建立的堅定的信念一旦開始從內部崩塌,整個人都會像是被掏空了一樣,一下子彷彿是失去了許多,可是自己明明沒有那麼悽慘,但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自己都能發現自己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這個時候,蔣萬蘭的相好走了進來,蔣萬蘭的這個情人一直都是在蔣萬蘭的公司裡面工作,具體也沒什麼職務,對外就說他是蔣萬蘭的助手,幫助她打理一些日常的事務之類的。
怎麼了嗎?怎麼拿着一張請帖發呆呢?
蔣萬蘭看到是自己的情人進來了,整個人徹底的鬆懈下來了,將請柬放到了自己的桌子上,然後自己坐在了椅子上。
這是我女兒的婚禮請柬,今天一早送過來的。蔣萬蘭說完就用手捂住了頭,看樣子很是苦惱。
他的情人把桌子上的請柬拿過去一看,對蔣萬蘭說道:看來最終還是沒能制止自己的女兒和別人結婚啊。
蔣萬蘭沒有說話,繼續用手捂住頭,拄在辦公桌上。
她的情人也看出來了她的難受,出言安慰道:其實,女兒大了,你們這些做父母的又怎麼能真的管的住呢?也就管的住她一時,難道你還能管的住她一世嗎?她有怎樣的選擇,最後結果是好是壞,最後不都是由她自己來承受的嗎?
蔣萬蘭擡起頭對着他說道:話是這麼說沒錯,道理也是誰都懂。可是天底下又有哪一個做父母的願意看着自己的兒女去走彎路呢?誰不希望他們一路走下去能夠順順利利,一直幸福下去嗎?難道我那麼做就不是爲她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