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
忽然房門被敲響,響起了陳母的聲音:女兒,你在幹什麼?媽媽可以進去嗎?
恩,進來吧,媽。
陳曦慌忙的弄了一下房間,然後端坐在房間。
陳母一進來,簡直是驚呆了。
我的天,你在房間裡幹什麼?怎麼能把自己弄成這幅樣子?
凌亂不堪,走進去簡直都沒有下腳的地方,娃娃枕頭各種能扔在地上的東西全都躺在地上安睡,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房間了。
那個媽,你進來什麼事情?
陳曦用腳踢了下東西,騰出了地方讓陳母進來。
陳母這才說道:剛纔霍家打電話過來說孩子已經沒事了,而且景延他們一會兒要過來,你抓緊收拾一下。
真的?
孩子真的沒事了?以恆救出來了?
恩,孩子救出來了。
這話一出,陳曦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放鬆了。
不過,霍景延一會過來幹什麼?
該不會是過來興師問罪的吧?
不不不,應該不會的,孩子找到了他們應該很高興,而且霍景延的性子,如果是要興師問罪的話,也不會親自上門的。
也許是經歷了這次事情,他們想通了什麼?
一想到可能發生的事情,陳曦內心就一陣竊喜,興奮的不行不要的。
行了行了,你趕緊收拾一下,一會兒就下樓,知道嗎?
陳母看着女兒那興奮的臉,心裡卻隱隱的泛起一絲擔憂,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會發生什麼呢?
半個小時後,霍家一家人如約到了陳家。
而端莊的霍夫人一路上都在喋喋不休的問着,一直進了陳家門,依舊在自言自語:到底是要看什麼好戲
別心急,好戲馬上就要上演了。
霍家一家人屈尊在這種情況下全都來到陳家,簡直讓陳家蓬蓽生輝。
一聽見動靜,陳家父母就連忙往門口走去,嘴裡寒暄着:哎呀,親家母親家,你們來了。
恩,這麼晚來不會打擾你們吧?
霍思明是一個很有禮數的人,儘管責怪陳曦的自作主張,但是該有的禮貌仍舊不會缺失。
不會不會,來來來,快坐。
陳家的人很熱情,但是看見他們的時候,心裡難免也會介懷。
他們已經很大方了,能讓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有私生子的霍景延,可是如今怎麼都覺得他們的位置還是低人一等。
儘管有這種感覺,但仍舊要表現的很熱情。
快快快,管家,快給我們的貴客倒茶。陳母一邊吩咐着,一邊在管家耳邊輕聲道:快去叫小姐收拾好了下樓,跟她說人已經來了。
她說完回頭又變成了滿臉的笑意,她不知道這一切都被霍景延看在眼裡。
他從容的坐在沙發上,除了與生俱來的倨傲跟冷感,還帶着一股盛氣凌人的氣勢,從進門到落座,臉上始終是面無表情。
總是讓人懷疑他的居心。
人都已經來了,陳曦才從浴室裡出來吹乾了頭髮,在認真的化妝,她可不想讓霍景延看見她氣色那麼差的樣子,就算是不喜歡也不能厭惡。
更何況,她一直都在想怎麼跟霍景延解釋。
不然,就說想要帶着孩子去給他買禮物,給他一個驚喜?
再不然就說自己很想念孩子?
她腦子裡的念頭一個一個冒出來,但是都被她的虛心給打消。
她無非就是想要在霍家人面前多表現表現,其實有什麼錯呢?
錯就只能錯在時機不對。
樓下的寒暄還在繼續,李艾琳跟陳母嘮着家常,而陳父卻始終不苟言笑的在進行類似於商務性的交談。
而優雅的坐着的霍景延始終一句話都不願意說,只想要等那個女人下來
可是,都等的他不耐煩了
這陳家的家教果然是夠差了
這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還特意的讓管家打電話通知陳家,難道陳曦不應該就在樓下等着嗎?
呵
怎麼看這女人都是過於心虛,不敢出來見自己吧
他一想到這兒,摸着口袋裡裝的那張紙,冰山般的冷冽就溢上了如刀削一般的薄脣。
陳父也注意到他的變化,特意看着他道:景延,這次可真是陳曦做錯了,不應該那麼貿然的去接走孩子,你等着,我馬上就讓人去叫她下來
一聽見說起這件事情,陳母也反映了過來,陪着笑道:景延,你今天過來是對的,讓陳曦當着我們的面給你賠禮道歉。
她說完又好似想起了什麼一般,又問:孩子呢?這事兒孩子纔是真正的受害者。
孩子?
說起孩子,霍景延就冷笑了一聲:孩子沒來,我過來也不是爲了說孩子的事情。
那他過來幹什麼?
幾乎雙方家長都盯住了他看,陳家父母是滿臉的疑惑,而霍思明跟李艾琳四目相對,兩個人心裡都有些擔憂。
出門的時候說是要來看戲,那到底是看什麼戲?
他們都是滿臉的好奇,但是沒人提問。
霍景延掃了一眼,索性開門見山:我今天過來就是爲了當着雙方家長的面,通知你們,取消婚約,我跟陳曦一刀兩斷
什麼?
取消婚約?
一刀兩斷?
陳曦剛剛還掛着滿臉的歉意,準備一出去就給霍景延道歉,來一番哭訴,還想着之前他對自己的態度已經轉變,應該很容易原諒自己。
可是沒想到,她一腳纔剛踏進客廳的門,就聽見了這句話。
頓時,她,還有陳家父母全都傻眼了。
這個消息簡直如同晴天霹靂一般。
而霍思明跟李艾琳也都緊緊的盯着兒子,兩雙眸子帶着不解。
難道這就是他說的好戲?
要跟陳曦解除婚約?
這真要是解除了,估計是霍家聯合陳家給所有的大衆演了一場好戲吧?
這不是丟人的事情嗎?
李艾琳頓時就拉了拉兒子的衣袖:景延,你這是犯什麼傻?這種話可不能亂說。
她的話很小聲,霍景延卻投了一個可笑的眼神過去,用滿臉的嚴肅告訴自己的母親,他很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