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萱簡直無語了,這傢伙到底想幹什麼,弄的到處都烏煙瘴氣的。
她看着那母女兩個人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心裡就覺得過意不去,如果自己被綁匪也這樣對待,恐怕也會很難過吧。
我求求你了,求求你千萬不要傷害我們,尤其是我的女兒,她可是我的命啊,我是無論如何都要保住她的。
她哭的歇斯底里的求着霍景延,霍景延卻完全當沒看見一樣,不理會的望向門外,此時他只想儘快解決這件事情,離開這個髒亂差的破地方。
求求你了,能不能放過我們,我們到底做了什麼啊,你們要這樣對待我們。
她又將希望放在了琳達身上,可是琳達自然跟老闆一樣,不會理會,況且她在這裡呆的時間更久,更渴望儘早的離開這個鬼地方。
因爲從半夜她幾往這裡趕,到了這兒連個能下腳的地方都沒有,她已經困的快要眩暈過去了,哪有心思摻和這檔子事兒。
再說了,跟霍景延這麼久,她是什麼大風大浪都見過了。
而葉子萱呢,她實在是於心不忍,這畫面搞的他們纔像是綁匪,他們明明就是受害者啊。
看了眼霍景延冷漠的後背,還有那努力控制着的怒意,她小心翼翼的上前勸她們:你們不要哭,不要再哭了
她生怕霍景延那暴脾氣一會兒真要是厭煩了,作出傷天害理雕刻事情。
可是她越說她們哭的就越厲害,葉子萱的聲音也忍不住的擡高了一些:你們不要害怕我們只是爲了救回我們的孩子,絕對不會傷害你們的,相信我,好嗎?
亂糟糟的環境就因爲葉子萱一句話就忽然就停頓了下來。
女人一汪眼淚盯着葉子萱愣了一下,好像什麼都懂了。
可當葉子萱剛剛看見希望的瞬間,那女人又開始嚎啕大哭:那個混蛋是不是又做了什麼犯法的事情了他就是一個混蛋殺人犯
殺人犯?
這話一說,葉子萱愣了一下,看着那把槍,她明白了。
之所以霍景延會這麼鐵骨冷血,是因爲那個人根本就不是什麼善茬?
那麼,他跟霍家有什麼恩怨。
疑惑的雙眸看了眼霍景延的後背,她只是咬了下嘴脣,聽着婦女的怒罵:那個死鬼整天作出那些喪盡天良的事情,還來拖累我們母女,你們殺了他吧,趕緊殺了他
這一聲一聲吼的,不愧是農村婦女,典型的潑婦類型的。
一聲聲中氣十足的吵的葉子萱的耳朵都快震聾了,她不得不往後退了一步。
而從始到終,霍景延都十分冷漠,不言不語,最終婦女鬧的很大聲的時候,他頭疼的怒了一句:你給我閉嘴再吼我就立刻殺了你
他說完也不管造成什麼樣的反應,擡腳就離開了屋內。
還什麼郊區呢,小鎮呢
這空氣差的簡直是呼吸一口肺都是疼的,還有那女人,他真是被吵得頭疼
回到車內,霍景延眯上了眼睛,一副有十足把握的樣子,他心裡已經肯定那個垃圾一定會帶着兒子過來這裡。
人總是有根有軟肋的,不然他不會費心佈置這一切。
而屋內,女人漸漸喊累了,也停了下來,一臉委屈膽怯的看着葉子萱求助:說了這麼多,我就是想告訴你,他們的事情跟我沒關係,你們放過我們吧。
她果然沒有什麼化,猜不到他們只是爲了做一個交換,並非真的想要傷害他們。
葉子萱望着外面嘆了一口氣,勸道:其實我們根本沒打算傷害你們,只是想要利用一下你跟你的女兒,你明白嗎?
可是那個
女人的眼神中至始至終露着膽怯,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葉子萱一聽就知道是因爲那把槍。
她閉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氣,那把槍她也很害怕,萬一一會兒真的出了什麼人命,要怎麼辦?
不管,她一定不能讓孩子看見。
女人緊緊抱着自己的女兒,肩膀在瑟瑟的發抖,喉嚨再次傳來沉悶的嗚嗚的聲音,葉子萱實在是頭疼。
她看了一眼琳達,才又安慰道:放心吧,絕對不會有事的,我跟你保證我的孩子跟你女兒差不多一樣大,孩子最怕的就是留下心理陰影,他爸爸心裡有數,放心,好嗎?
琳達在一旁聽着,此時此刻她覺得葉子萱跟老闆纔是最合拍的一對。
你說的是真的嗎?真的不會傷害我們?
是真的,我可以跟你保證,你跟你的女兒絕對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但是你的丈夫我就不能保證了。
她的話似乎也讓婦女覺得安心,看着她緩解了一些,她才起身往外走去。
房間內的空氣卻是不怎麼癢,尤其是他們一說話嘴裡就透着一股很久很久沒有刷牙的感覺,深吸一口氣也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臭味。
這種地方,一個女人能這麼守着一個坐牢二十多年的男人,也是苦了她了吧?
她站在門口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的看過去,發現那個女人緊緊抱着孩子的手上全都是老繭,沒來得及修剪的指甲縫也髒兮兮的帶着泥土。
再看看這房間,年久失修很多地方都已經破敗不堪,跟周圍的幾座房子比起來,這是最破爛的。
而那個孩子,讓她心裡起了幾絲的疑惑,那個人坐牢二十多年,可是孩子看起來竟然只有七八歲的樣子,那麼是那個人的親生女兒嗎?
想到這兒,她瞬間往外走去想要問問霍景延,是不是搞錯了。
可是走到車旁,霍景延眯着雙眸,不知是在閉目養神還是已經睡着,總之滿臉的疲倦,眼窩也有些發青。
他斜着靠在駕駛座上,呼吸深沉,連續開了五個小時的車,他肯定是累壞了。
而且環顧四周,這種地方她都沒來過,更何況霍景延這種從小就嬌生慣養的大少爺,一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況且,他還有潔癖。
想想都覺得心裡不舒服,回去之後要不要去洗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