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彼茨集團總部大樓,總裁辦公室。
奢華而高調的裝修風格與他那陰鬱的性格倒是不成比例,整整一面牆的落地窗卻被窗簾捂得嚴嚴實實,他似乎很享受一片漆黑的感覺。
那張造型有些獨特的辦公桌旁站着一隻木雕的麋鹿,是荷蘭的一位雕刻家的限量版作品,選材特別,栩栩如生,渾然天成是他作品的特徵,天衣無縫的完美。
這時,總裁辦公室的門被劉助理推開,一邊還在說着:好的,霍總,我現在就去辦。
然後霍景延走進了辦公室,現在上班時間的他穿着一套阿瑪尼的黑色西裝,裁剪完美到彷彿爲他量身定做,雪白的襯衫衣領下是一條黑白相間的斜條紋領帶,那種與生俱來的高貴優雅和傲慢始終都縈繞在他的周圍。
葉家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霍景延表情冷淡地走到了辦公桌前,看着堆放了一摞的件夾,隨手拿起其中一個打開瞥了一眼,又扔回了桌面。
是這樣的,葉家這幾天經歷的事情不少,葉銘似乎在一夜之間公司的股份全部挪到了他最信賴的一個下屬名下,然後他又因爲肇事逃逸,毀屍滅跡,故意殺人罪被逮捕,據說沒幾天就該審判了。而且聽說,葉銘肇事逃逸,毀屍滅跡的罪證還是他最相信的那個下屬舉報的。
劉助理一五一十的將自己查到的事情說了出來。
霍景延微微眯起了眼眸,嗤之以鼻:商場混了這麼多年,一點長進也沒有,相信一個外人。
就是說呢,這次那個人可是把他給害慘了,但是外界都傳最近葉家的那個女兒,葉子萱可是受了不少屈辱了,爲了自己的父親到處奔波求人,想要救他父親,但是都被拒絕了,小女孩兒還挺堅強,據說還在找。
劉助理恐怕死也想不到就在昨晚,葉子萱已經找到了霍景延這裡。
劉助理又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哦,對了,聽說葉子萱好像當初還很喜歡那個男人呢,現在恐怕也是受刺激受大了,自己所喜歡的人,害的自己家破人亡。
突然,辦公室裡的氣氛驟降,變得冰冷如霜。
霍景延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危險,喜歡
劉助理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不對勁,嗅到了那危險的氣息,趕緊說:那個,霍總沒事我先出去工作了。
啪的一聲關門聲之後,整個世界又恢復了平靜。
霍景延走到了那巨大的落地窗前,雙臂猛地推開了緊閉的窗簾,俯視着這座城市的車水馬龍,以及那天空中的的一片陰霾,似乎快要下雨了。
他漆黑的眼眸中倒映着玻璃上悄悄出現的雨滴,緩緩合上眼眸,腦海裡不自覺的浮現了昨晚初見她時的畫面。
如小鹿受驚一般的表情,用手遮掩着自己的眼睛,可偏偏就是那雙眼睛直擊他胸腔內的心臟
刺激到了他渾身的每一根神經
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眸在他的腦海裡漸漸地跟另外一個人重疊在了一起,他的嘴角染上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他低沉性感的嗓音緩緩響起
這次,不會再錯過,你永遠都是我的。
葉子萱不知不覺的又回到了自己原來的家,才意識到這裡已經不是自己的家了,遠遠地看着自己的家,想起了平時在家中的點點滴滴。
輕嘆一聲,想要離開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道男聲。
萱萱,想家了?
一聽到這個聲音葉子萱就渾身僵硬,垂落在身體兩側的粉拳緊握,眼眸中滿是恨意。
接着,那男人的腳步聲朝着她走來:可惜這裡已經不是你的家了。
葉子萱再也忍無可忍的回過身子,衝着他一頓大罵出口:嚴佑磊你一定不得好死你一定不得好死
呵,不得好死?現在到底是誰不得好死,顯而易見。家破人亡的是你,即將以故意殺人罪判刑的是你父親。
你混蛋
葉子萱根本說不過他,氣急了,忍不住想去一耳光打過去,可惜被嚴佑磊死死抓住:你以爲你現在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小公主嗎?你現在只不過是一個落魄千金,呃不,落湯雞
嚴佑磊你有沒有良心,枉費我爸爸對你那麼好那麼相信你你居然這樣害他我們簡直瞎了眼
想起那些年嚴佑磊在父親身旁多麼的忠誠乖巧,真是覺得反胃噁心
演技這麼厲害,奧斯卡簡直欠他一座獎盃
嚴佑磊卻笑的那樣狼心狗肺:沒良心?我告訴你葉子萱這一切都是他應得的這一切也本來就該是我的現在說我沒良心了,誰當初喜歡我喜歡的死去活來?
是豬是豬是我腦子進了水纔會喜歡你這樣的人渣葉子萱費力掙扎着,卻怎麼也掙脫不開,手腕都被他捏紅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走了過來,那屁股都快扭掉了。
佑磊,你在幹什麼呢。
嚴佑磊這才鬆開了她的手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裝,摟住了那個女人:介紹一下,我的女人,艾達。
葉子萱揉着自己的手腕,不屑地冷笑一聲:艾達?哼,我看你是該捱打了
小丫頭找死啊
嚴佑磊卻攔下了懷中的女人發怒,看着她這身價格不菲的衣服,語氣中滿是嫌惡:聽說葉家小姐最近在不停跟男人上牀?你覺得你求他們有用嗎?他們會管你嗎?20歲生日都過了,還是如此的不成熟,你現在最該求的人就是我,或許,我一開心還會讓你再住進這個房子呢。
你做夢我就算是跪下求一條狗,也不會來求你你不過就是我爸旁邊的一條狗而已,永遠都是
啪——
大庭廣衆之下,嚴佑磊就這樣一耳光甩在了她白皙的臉上,那細皮嫩肉的皮膚上迅速的出現了一個紅印,甚至都可以感覺到漸漸腫脹,火辣辣的疼。
這是她人生第一次被人打耳光,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