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可欣進來的時候,她還站在窗前,任憑眼淚橫流,剛一轉頭就是滿眼的通紅,想要躲閃卻已經來不及了。
萱萱姐,你哭了嗎?季可欣放下早飯,緊張的走到窗前,抱住了葉子萱,她心裡也很難過。
她們互相抱着,季可欣嘆了一口氣:我媽跟我說我哥哥從小到大一直都是有神靈庇佑,無論是哪次遇到危險到最後都會平安,相信他這次也是可以逢凶化吉的,你不要太擔心了。
恩。季可欣的話對她來說就好像是一劑定心丸,她點了點頭吸了吸鼻子,止住了哭聲苦笑着搖頭:不會有事的,你哥哥一定不會有事的。
看着她的樣子,季可欣不知道說什麼好,她有時候看不明白他們之間的事情,葉子萱這麼擔心,但卻遲遲不跟哥哥在一起,讓哥哥苦苦的追着。
說他們之間是有愛情,怎麼看都不像是愛情,太朦朧了。
她走到牀邊,拿着棉籤沾水給哥哥潤了潤脣,看着葉子萱道:萱萱姐,你回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就好。
不葉子萱的語氣堅定,搖了搖頭:我不回去,我要在這兒守着他。
她就算是回去了,也睡不着,也內心難安。
季可欣卻不允許:你在這兒都守了一夜了,我哥哥要是醒的話我會給你打電話的,你回去收拾一下,至少洗個澡讓自己放鬆一些,好嗎?
她好像一夜間就長大了一樣,拿起包包推着葉子萱往外走去,眉頭輕輕的蹙着,有些優雅,有些認真,有些迷人。
葉子萱無奈,繼續帶着內心就仿若浸滿了水一般,難受的無法呼吸,只好離開。
而這一幕,恰巧被查房的許澤亞看見,看見了季可欣的那一抹愁容,看見了她快樂的另一面。
公寓內。
葉子萱是真的很累了,進了門她就踢掉了鞋子,包包隨意扔在一旁進了浴室。
還穿着衣服,她已經沒力氣脫了,只是打開蓬蓬頭,靠着牆壁身子滑了下去,她不是不累,只是放不下心。
心裡亂糟糟的,哪怕是冷水灑在身上,她也沒有任何的反應,似乎想要藉着冷水衝醒自己。
那天到底是怎麼想的?爲什麼要那麼着急的告訴季浩川那件事情。
難道這一切都是天意嗎?
可是季浩川又做錯了什麼事情?爲什麼要承擔這樣的痛苦?
冷水轉熱,噴灑在她的身上,臉上,髮絲凌亂的粘在臉頰,此時的葉子萱狼狽至極。
如果這一幕被媒體看見,估計又是頭版頭條,只是這次沒有季浩川幫她解決了。
似乎從回國見到霍景延開始,她生活中的麻煩就一樁挨着一樁,從未停息過。
霍景延果然是個災星,只要一碰到他,自己就會接二連三的遇到麻煩。
她就那樣一直衝着洗着,直到結結實實打了一個噴嚏,纔算清醒了過來,算算時間也過去了有一個多小時了。
花灑的水還是時冷時熱,她一個激靈才從地上起來,草草的洗完裹着浴巾回了臥室。
躺在柔軟的牀上,她身體自發的就覺得很舒服,拿着手機放在牀頭,她才略放心的閉上了眼睛。
她本來打算睡一小會兒就去醫院看着季浩川,卻沒料到沉沉的睡了過去。
一直到次日早上,電話鈴聲響起的時候她才醒過來,看都沒看就說話:喂,哪位?
其實是霍景延的電話,他聽着女人的聲音皺了下眉頭扔給一旁的小奶包:跟漂亮姐姐說話。
這該死的女人,還在睡覺?難道忘了今天是兒子第一天上幼稚園的日子嗎?
把自己的話當成是耳旁風是不是?
仔細想想,霍景延就一肚子的氣。
而小奶包根本不知道老爹在生氣什麼,肉嘟嘟的小手抓着電話貼在耳旁,聲音帶着笑意:喂,漂亮姐姐,今天是我第一天上幼稚園,你會來參加我的開學典禮嗎?
啊?
兒子的開學典禮?
葉子萱剛纔還在迷糊,頭也有些沉,身子翻動一下也感覺好像灌滿了鉛一般。
可這下聽見兒子軟萌的聲音瞬間清醒了。
這麼重要的事情她竟然忘了?不過現在什麼時候了?不是應該是下午嗎?
那頭霍以恆的聲音還在響着:漂亮姐姐,你會來的吧?
聲音再次響起葉子萱才反應過來,連忙答應:恩恩,我會去的,會去的。
掛斷了電話,她簡直要瘋了,看了眼時間,自己竟然睡了一天一夜?
一天一夜啊?老天爺,她這是有多麼嗜睡?
看着時間已經快八點,要在八點半前趕到幼稚園時間還是有點緊張的。
對她來說,兒子第一天上幼稚園是挺重要的,真後悔昨天沒有上一個鬧鐘。
騰地從牀上起來,她就鑽進了洗手間,雙眼浮腫,臉看起來都比平日要大幾倍,如果要上鏡的話,估計都沒法入眼了。
她有些昏沉的刷牙洗臉喝了一杯黑咖啡去水腫,就直接換了一套偏運動風的衣服,戴了頂鴨舌帽往幼兒園去。
她家離幼兒園也很近,畢竟都是在市中心,而那家幼兒園在國內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國際化幼兒園,處於的地點很清淨,就算是早高峰也不會堵車。
葉子萱親自開車也只要十分鐘不到就到了校門口。
果然,門口停的基本上都是豪車,而且整整齊齊的排成一列,她也順着車隊在一個離學校門口比較近的放地方停了下來。
看着門口全都是爸爸媽媽牽着小朋友去報道,滿滿的都是幸福,她也多麼想拉着小奶包的手一起去上學,可是她看的腳癢卻不敢下車。
現在sy廣告正是在經歷一個關卡,因爲季浩川住院的事情,公司的股市也在動盪,如果在這個風頭上,讓人發現她緋聞纏身的k竟然還有一個私生子,那無疑是火上澆油,讓公司的情況變得更加糟糕。
既然不能讓季浩川快點醒過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儘量少惹麻煩,讓公司能夠平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