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萱心裡那樣想,可事實還是很關心霍景延,扶着他出去小心翼翼的讓他躺在牀上,噓寒問暖:哪裡不舒服?還疼嗎?
疼。
哪兒疼?
頭疼,心疼,渾身疼
霍景延躺在那邊皺巴着一張臉,他就樂意看葉子萱各種緊張自己的樣子。
那不然叫救護車吧?
她坐在牀邊問着,小奶包趴在她的身旁,一直不停的抓着她的頭髮想要讓她關注自己一些。
可是現在葉子萱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霍景延身上,她生怕霍景延真的出什麼事情來。
枕頭靠着舒服嗎?要不要抽掉一個?
不用。
葉子萱對霍景延關心的要命,而霍以恆也鬆開她的頭髮,只是趴在霍景延身邊幽怨的盯着他。
漂亮姐姐都只理會爸爸,不理會自己,爸爸是壞人。
想起剛纔在洗手間做的事情,葉子萱又看着霍景延這幅樣子,就發自內心的不想他出什麼問題,不然要怎麼解釋?
估計會被他笑很久很久的。
你的藥呢?你先吃點藥,看一下頭疼能不能緩解。
在上衣口袋裡一個藥盒子。霍景延裝作虛弱的樣子說完,看着葉子萱慌忙去拿藥盒,嘴角漸漸露出了笑意,在小奶包的頭上拍了一下。
小奶包立馬嫌棄的抓掉他的後,一臉怨氣的瞪了眼自己老爸,奶聲奶氣的喊道:漂亮姐姐,我要喝牛奶,我餓了。
他這一喊,算是拉回了自己的存在感。
葉子萱也才反應過來,小奶包已經醒了,她應着:馬上,姐姐給你弄牛奶喝。
哎呀,我的頭好疼,你能不能先給我拿藥啊?霍景延又苦着一張臉,手扶在頭上,十分痛苦的樣子,好像這一秒不吃藥,下一秒就要死了一樣。
寶寶,姐姐先給爸爸拿藥吃,你先等一下啊。
不行,我要喝牛奶
霍以恆很小,他完全不懂在這個時候要讓着爸爸,一味的喊着。
父子倆一個頭疼,一個要喝牛奶,簡直鬧騰的葉子萱都要瘋了。
她感覺兩隻耳朵都快被震破了,這父子倆可真是一條心,吵的要命
她端了熱水跟藥盒放在牀頭:你自己吃藥,我先去給孩子弄吃的。
可是我頭很疼很疼。
霍景延指着自己的頭,葉子萱望過去,纏着的紗布似乎真的滲出了血跡。
她慌了,該不會是自己那一揮,正好碰到了傷口?讓傷口裂開了?
小奶包的聲音還在耳邊,葉子萱卻顧不及理會,只是擔心霍景延的傷口,若是如此,那自己豈不是又罪加一等了?
我要喝牛奶,我要吃早飯,我餓了
小奶包一直不停的拉着葉子萱的手臂甩來甩去,就是要吃飯,葉子萱都有點着急了,可是面對孩子她仍舊沒有發火。
她抱着孩子坐在牀邊,小聲安慰說:寶寶要乖,爸爸現在不舒服,你要跟我以前照顧爸爸,知不知道?
爸爸哪裡不舒服啊?霍以恆天真的問。
霍景延真想踹這個兒子一腳,難道看不見自己老子頭上的紗布嗎?簡直養了一隻白眼狼的感覺
爸爸頭疼啊,你忘了爸爸從醫院裡出來是爲了來看你嗎?所以要先照顧爸爸,知不知道?
這女人可真是會騙人的,過來看兒子?主要看誰,你心裡不清楚嗎?
霍景延的目光如果是刀尖的話,那葉子萱已經死了無數次了。
霍以恆啥也沒再說,也算是默認了,還是嘟着嘴巴坐在牀邊上看着爸爸,就是看不出來他哪裡不舒服,不是正常的躺在這兒裝懶嗎?
到底是哪裡不舒服了?
看着葉子萱走開去換溫水,霍景延才壞壞一笑,捏着霍以恆粉嫩的小臉蛋道:看到沒,學着點吧,小兔崽子
不是小兔崽子,就是小壞蛋,這可真是親爹。
他的手勁兒不小,霍以恆被捏痛了直接喊:爸爸根本就沒有不舒服,爸爸在騙人
你給我閉嘴說時遲那時快,霍景延迅速捂住了小傢伙的嘴巴,把他拉到身旁威脅:小兔崽子,你又想搞破壞?信不信我把你扔到黃埔江去餵魚?
這跟親兒子爭寵,霍景延估計也是第一個吧。
小奶包心裡苦啊,想要掙扎,想要反抗都沒用,只能乖乖的照顧病人,哪怕真的說出了真話,葉子萱也以爲他在亂講。
片刻後,她重新端了一杯溫水過來,拿出了兩粒藥親自爲霍景延吃了,纔打了電話讓琳達派一輛車過來。
派車幹嘛?
送你去醫院
霍景延好像還沒住夠的樣子,可是他的頭確實有點疼,過幾天有一個很重要的項目會議他要參加,也沒有反對,而是讓葉子萱給自己穿一副。
我不給你穿,你自己穿她又想起剛纔在洗手間那一幕,才反應過來,霍景延現在身上也只裹了一條浴巾。
而剛纔,都被小奶包給看見了,他該不會亂說吧?
咳咳,那個以恆你過來一下。葉子萱神神秘秘的拉着霍以恆下牀走到客廳,她蹲在孩子身邊道:剛纔我扶着爸爸從洗手間出來,你看見什麼了?
爸爸沒穿衣服小孩子就是誠實。
葉子萱卻開始裝傻:是嗎?爸爸明明穿了衣服的啊,怎麼是沒穿衣服呢?
可就是沒穿衣服啊。
那你還想不想喝牛奶?葉子萱無奈之下開始威脅自己的親生兒子,她可不想哪一天忽然被他嘴裡說出去,那她就真的是沒臉見人了。
爸爸剛纔穿衣服了。小奶包聽見牛奶,立馬改了口:那我現在可以喝牛奶了嗎?我要喝牛奶
這萌萌的樣子簡直逗的葉子萱想笑,她摸着孩子的頭笑眯眯道:以恆這麼聽話,當然可以喝牛奶了。
她給孩子倒了牛奶,讓他在客廳好好喝着,纔過去幫霍景延那個殘疾穿衣服,孩子就在外面,霍景延也沒再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只是任由葉子萱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