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被霍景延冷臉甩開,安心扭頭就看見坐在牀邊跟孩子吃飯的葉子萱,微微的眯着眸子看了幾秒,又在霍景延身上打量了來回:真是沒想到你竟然還是一個情的男人呢?
說完她又伸手指着葉子萱,言語囂張道:那個女人都跟了你三年了,還沒換?怎麼?旁邊那個小屁孩是你們的孩子麼?
她渾身一副恃寵而驕,尖酸刻薄的樣子,霍景延連看都懶得看,沉着聲怒道:給你三秒鐘,滾出我的視線。
像安心這樣的女人,在倫敦這種本就不屬於自己的地方混,也都是吃軟怕硬,霍景延一句話出來,她立馬收起了高揚的翅膀,作出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垂着眸站在一旁。
看着霍景延臉色沒那麼冷厲之後,她撇了撇嘴道:我要不是因爲那個男人拿我的錢出去泡妞,自己窮到沒飯吃,我也不會在這裡出現,更不會碰到你
人人都說安心是一個心機婊,她果真不愧對於這個稱號,看着霍景延沒反應,又繼續開始訴苦裝可憐:我也想讓姐姐知道我過得很好,而且如果姐姐在的話我根本不會受到這種苦。
她的聲音軟軟的,在霍景延耳邊響起:如果不是姐姐早年喪命,我們姐妹
慣用的伎倆,安心話還沒說完,霍景延就直接從錢包裡掏出一張卡,直直的甩在她身上,半句話都沒說就擡腳離開。
白金卡,雖然有限額,但是也好過沒有,安心拿着那張卡還誇張的在卡上親了一口。
看着霍景延進了餐廳,她臨走前還不忘瞪了一眼窗邊的葉子萱,跺了跺腳嘟囔道:別以爲自己現在多風光,那個位置遲早都是我的我的
葉子萱裝作若無其事的喂孩子吃飯,看見霍景延回到座位,她才漫不經心問:怎麼了?碰到熟人了?
恩,一個沒什麼關係的人。霍景延漫不經心的答。
沒什麼關係?葉子萱嘴角帶着淡淡的笑意,暗諷道:原來霍總是一個大善人啊,是不是錢多的沒處花了,一個沒關係的人都那麼大方的丟過去一張白金卡。
呵,你倒是看的清楚。霍景延喝了口水,饒有興致的看着女人,她跟安然太像了,只是時過境遷,安然在他心裡的位置已經逐漸被這個女人所代替。
葉子萱並沒看出他目光中的意味,更是笑了笑說:只不過偶然回頭看見的,有點好奇那個女人是誰罷了。
能夠讓霍景延緊張的帶出去,而且行爲還那麼親密,一看就不是普通關係,最重要的是她看着那個女人,多少覺得是有些熟悉的,好像在哪兒見過。
怎麼?你在意嗎?吃醋?霍景延故意調戲,然後夾了一塊肉放在她的盤子裡。
愛說不說,趕緊吃飯,孩子都困了。她說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喂孩子吃飯。
漂亮姐姐。霍以恆嘟着滿嘴的飯,叫了葉子萱一聲,又指着盤子裡的腰果:我要吃那個。
哦,以恆要吃腰果啊。葉子萱說着就要夾,卻被霍景延阻止,交代道:這小傢伙對腰果過敏,以後記得。
他說着鬆開了筷子,又繼續道:還有螃蟹,河蝦,蝦米之類的都不可以吃,而且他不喜歡吃蒜,不喜歡吃蔥,炒菜的時候菜裡面一定不可以放
他說了一連串,幾乎將霍以恆所有不喜歡吃的東西都告訴了葉子萱。
葉子萱聽了大吃一驚,這個男人看起來對孩子漠不關心的,可是竟然那麼清楚孩子的喜好,這真的就是親爹,好嗎?
這樣看來,霍景延也不像是表面上那麼冷血,她笑眯眯的摸了下孩子的頭,說:以恆乖,爸爸不讓吃這個,我們吃牛肉,好不好?
可是剛纔已經吃了啊。霍以恆搖頭,始終不依。
一聽他的話,霍景延臉色立馬變了,盯着葉子萱問:你剛纔給他吃了腰果了?
說時遲那時快,話音還沒落地,霍以恆就乾咳了兩下,手臂上也開始紅紅的一片。
癢,好癢,我好癢啊
葉子萱徹底慌了,無措的看着霍景延:該不會是過敏了吧?我剛纔沒給他喂腰果啊。
他自己沒長手嗎?
霍景延沒好氣的說完,就立馬抱着霍以恆迅速往外走,上了車一路狂奔到最近的醫院。
好在送來的及時,打一針消敏針吃點藥就沒事了。醫生看着孩子的狀況,打了針還是免不了交代:你們做父母的,最好是帶孩子去做一項過敏源檢測,這麼可愛的孩子要是因爲過敏身上留個痂,可就不好看了。
父母?
醫生一眼就看出他們是孩子的父母嗎?只可惜這個小奶包什麼都不知道,一直以爲自己是漂亮姐姐。
抱着孩子一路回去,小奶包雖然已經睡着,但是手還是免不了在身上抓來抓去。
你說,這要是抓破臉,留了印記該怎麼辦?葉子萱滿臉的擔憂,一手抓着孩子的手不讓他動彈。
留了印記好記住你這個媽媽啊,是你沒看好。
喂,什麼叫我沒看好啊?你自己出去跟女人講話,又沒跟我說過他對什麼東西過敏。葉子萱聲音忍不住提高了一些,有些怨憤的看着霍景延,嘴巴噘的高高的。
她要是早知道孩子對那些東西過敏,就是死她也不會讓孩子吃的。
現在看着小奶包渾身上下都是癢癢的小疙瘩,一直想要伸手去撓,她就心疼極了。
我本來也是想着玩了一天了,都吃點清淡的,百合也能潤肺,前段時間他不是發燒嗎?我也是好心,誰知道他會過敏。葉子萱雖然這麼說,但依舊是滿臉的自責。
可憐的模樣瞬間觸動了霍景延的心,他伸手過去揉了揉葉子萱的柔發,輕聲道:沒事的,小孩子過敏是正常現象,過了今晚明天又是活蹦亂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