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裡可是有很多重要的電話,你確定不要了?霍景延做個樣子的打開未接來電,裡面都是季浩川的,不過都是昨天的了。
她並不像讓霍景延誤會什麼,扭過了頭似乎默認了般什麼話都不在說。
她乖乖的躺着,霍景延將手機塞進她的手裡,聲音低沉而溫柔在她耳邊道:乖,我很累,陪我睡會兒,否則會發生什麼事,我可不敢保證。
這是威脅,簡直就是**裸的威脅。
葉子萱握着手機,渾身上下都在僵硬着,努力的將身體往外去,遠離身後的男人。
而霍景延明顯感覺到她僵硬的身體,一手伸過去攬住她的腰,故意的說: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你知道的吧?
禽獸全世界獨一無二的禽獸這種話也能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來。
葉子萱真想殺了身後的這個男人,可她的力氣完全敵不過他。
氣氛忽然變得很微妙,霍景延伸手關掉了房間的燈,整個漆黑一片,葉子萱的身子抖了一下。
這些年,她最怕的就是黑暗,每次一看見漆黑的一片,心裡那個黑洞就開始不住的往外面冒着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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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自己這三年是怎麼熬過來的,只是每晚睡覺的時候她都會留一盞燈。
開一盞外面的燈吧。她的聲音忽然響起,語氣中似乎還帶着懇求。
怕黑?霍景延的呼吸噴在她的脖子,眸中盪漾着柔情。
她沒有再說話,只是那樣靜靜的待着,眼前忽然出現了一點點昏暗的光亮。
無論如何,他還是寵她的吧,雖然平日裡想着要報復,可是真的擁她入懷了,他又覺得無限的繾綣。
兩個人就那樣在平靜中待着,互相都睜着眼,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霍景延忽然在她耳邊問道:真的沒有拿那一千萬嗎?
恩。她輕輕的應了一聲,身體沒有任何的改變。
霍景延深吸了一口氣,抱緊了她的身子:那你跑什麼?
難道緊緊只是因爲討厭他?還是說根本沒有任何的感情?
但是一點不像,他不會相信葉子萱對他一點感情也沒有,如果是真的討厭,她完全可以離的遠遠的,再也不回清潭市。
他粗厚的手掌,還有那熟悉的胸膛傳來的溫度都讓葉子萱腦子一熱。
過了片刻,她才反問道:那是你在逼我霍景延,我們不要再說過去的事情了好不好明明你我彼此心照不宣,還提那些幹什麼
她一直認爲是霍景延爲了要孩子,趕走了自己。
而霍景延一直以爲是她只想要錢不想要孩子,才離開的,在自己出車禍躺在醫院的時候,她就那樣不管不顧的離開了。
等到再次相見的時候,她竟然跟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行爲親密。
可事實卻是,他們兩個誰也不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霍景延沒有再說話,但是那漆黑的眼眸中有着倔強和固執,抱緊了懷中的她,嗅着她發間的清香,已經三年都沒有再聞到過她的味道了。
三年前,他讓人將葉子萱所有碰過的東西全都收拾了出去,但是準備扔了,他又吩咐管家放進儲藏室,所有的人都不理解他的行爲。
只有他知道,在某些很黑暗,特別想念的時候,他會去那個地方,撫摸每一個她碰過的用過的東西。
時間就這麼一點一滴的過去了,微微亮中,兩個人的呼吸也慢慢的沉重了起來。
次日,葉子萱翻了個身子伸了懶腰醒過來的時候,嚇了一跳,睜眼就對着霍景延的臉,那一雙睫毛長長的,眼窩有些發青,滿臉的疲倦。
他們昨晚是睡的挺晚的,對霍景延這樣的病人來說很煎熬吧。
她更不知道這一晚自己究竟是怎麼睡着的,她本以爲自己一晚上都睡不着,因爲那個姿勢真的很痛苦,沒想到竟然睡着了,而且睡的很香。
這些年,她一覺到天亮的日子屈指可數,可是昨晚。
可能是太累了吧,她這樣安慰自己。
她想要翻過身子起牀,霍景延的手卻忽然又抱了過來,而且抱的更緊,溫熱的鼻息噴灑在她臉上,聲音慵懶:陪我再睡一會兒。
葉子萱無奈,就那樣被他禁錮着,動也不能動。
她剛想要反抗,卻聽見門外的腳步聲,一早上就這麼清脆的高跟鞋的聲音,難道是琳達?
隨後便是敲門聲,她敲了兩下門,葉子萱根本不敢出聲,只是將頭埋了進去開始裝睡。
小傢伙的身子鼓動了兩下,霍景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也沒睜眼,而是更自然的抱住了她。
琳達是過來送早餐的,但是剛一進門,看到牀頭有兩個腦袋,嚇得手抖了一下,驚呆了。
再仔細看一眼,她心裡腹誹,看來總裁跟k真的是有那麼一段過去的。
在醫院裡就這麼光明正大的抱在一起,這是要舊情復燃的節奏嗎?
那陳曦怎麼辦?
她又想起昨天半夜陳曦打過來的電話,想要過來,還好她聰明的以總裁在處理重要的項目給拒絕了。
否則,這事情估計要鬧得無法收場了吧?
琳達放下早餐退了出去,葉子萱也瞬間掙開了眼睛,臉通紅的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從樓上跳下去也好啊,反正讓琳達看見,那算是怎麼回事?
她巧妙的從霍景延的懷中掙脫了出來,拿了包包就逃一般的出了病房。
沒料到的是
沒料到的是琳達竟然站在外面等
她直接就尷尬了,臉紅的她自己看不見,但她覺得應該跟猴屁股有一拼。
k小姐,我買了早餐,你也吃一點吧。琳達表情正常,滿臉的職業,她在霍景延身邊工作了這麼久,唯一練就的就是處事不驚,哪怕是死了人,她也能一臉平淡的過去幫忙埋屍,是的,埋屍
葉子萱就正常不了了,擡頭咧着嘴角僵硬的笑了笑說:不用了,我先回去了。
說完之後,迅速的逃離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