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你現在居然也會做這些了？”BOSS臉上有些吃驚，有些好笑，但更多的是縱容。
洛染把紙袋子裡的東西掏出來看看，‘呀’了一聲，“龍躍的速度真快啊。這麼快就有消息了？”
這裡面裝的是關於許歡顏和那個男人的資料。上次在商場意外撞見之後洛染就拜託了龍躍去查一下這個男人和許歡顏的關係。
沒想到龍躍效率這麼高，現在就有回覆了。她反正也沒打算瞞着北辰寒，所以現在他問起來，她也答的坦然。
“染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沒告訴我？”
商場裡的事情她沒跟北辰寒說。可依照BOSS那聯想能力，自然是一看到這些東西就想到了某些可能性。
洛染一邊看着資料上的內容，一邊隨意的把商場裡的事情說了一遍。
北辰寒越聽脣邊笑意越深，最後來了一句總結成詞：“幹得漂亮。”
洛染瞥了他一眼，挑眉哼道：“難道你以爲我只會被欺負嗎？”
“以前是有點。不過現在有進步。”
“以前那也不是我願意忍讓的。沒有堅強的後盾，反擊就是以卵擊石，這麼笨的事情我纔不幹。現在不同了呀……”
“哦？哪裡不同了？”
“你啊。有你這個牛逼的靠山在，我怕什麼呢？爲什麼還要忍讓呢？是吧？”
某人笑容燦爛，一臉赤忱。
BOSS凝神半響，“洛染，我覺得你這拍馬屁的功夫越來越爐火純青了！”
“哦，是嗎？”學着BOSS的強調，洛染雙眼冒光，“這麼說難道你是馬？種馬的馬嗎？”
“……”
BOSS俊臉漆黑。已然敗下一局來。
無語片刻，爲了緩解尷尬，北辰寒便將注意力挪到了紙袋上。
“都寫了什麼，我看看。”
從洛染手裡接過資料，翻了幾頁後他的眉頭便微微的收了起來。
“怎麼了？”見他神色不對，洛染問道。
北辰寒從裡面抽出一張，長指點在照片上面人的臉上，“這個蔡志康，他的背景不簡單。”
“什麼不簡單？”
蔡志康就是跟許歡顏在一起的那個男人。根據龍躍的資料顯示他是一個企業小開，家族企業不大不小，在龍城也算得一號。只不過洛染不太接觸這些人，所以那天也沒認出他來。
關於他身家的資料，這上面都有。可看北辰寒的臉色，他的不簡單明顯不是隻這些。
那是什麼？
洛染好奇寶寶一樣的瞅着北辰寒。北辰寒看着她，薄脣輕啓吐出二個字：“毒品。”
“啊？”
聽到這種只會在電視裡聽到的字眼，洛染有些發呆。
北辰寒低眉掃了一眼照片上的小開，冷冷勾脣：“他們家表面上做着正經生意，不過背地裡卻有那麼一些不法勾當。所以他們幾次找我，我也懶得理會他們。這種人就是社會的敗類。”
“呃……這麼說起來，你好像很有正義感。”
洛染同學神來一句，北辰寒挑了她一眼：“我向來是。”
“那麼……總不會
許歡顏也會涉及吧？”洛染總算把話繞到了正題上來。
站久了覺得累，她乾脆拖了個椅子在BOSS對面坐了下來，又道：“那這個姓蔡的吸毒嗎？許歡顏跟他在一起，難道許歡顏也吸毒？”
“染染，你想多了。”
北辰寒滿腦門的黑線，無奈的嘆道：“這件事不是吸毒不吸毒這麼簡單的問題。我在想……”
“想什麼？”
剛剛被吐槽的某人伸頭湊過去，一副不恥下問的模樣。
“想這個蔡志康和市長公子有沒有什麼聯繫。”
“不懂。”洛染搖頭，表示跟不上BOSS的思維速度。
北辰寒白了她一眼，伸手在她光潔的腦門上輕彈了一下，“叫你多讀書你不聽，總這麼笨。我是再猜想，市長公子會不會也染指了毒品的生意。”
“啊？”洛染吃驚了。她本來只以爲許歡顏是揹着市長公子跟這個小開私下交往。她哪能想到裡面還有這樣的黑幕呢？
可這是真的嗎？有這種可能嗎？
面前女人一臉質疑的看着北辰寒。北辰寒緊接着又丟了一記白眼給她，“我剛剛說了，猜想。只是猜想。具體有沒有還要查一查再說。”
“哦……原來你只是沒有根據的亂猜。”
“什麼亂猜。”又是一個爆栗子敲到某人腦袋上，“我這叫有預見性的設想。比你不讀書不上進只會想什麼吸毒的好。”
“你鄙視我？”洛染揉了揉被敲疼的腦袋。
北辰寒極其自負的笑了笑，“我是在提點你。不過我知道提點也沒用，被我的高智商一襯，你總會顯得那麼弱智，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
洛染站了起來，身手從BOSS手裡拽過了資料，氣道：“北辰寒你說的對極了。我確實弱智。我要是夠聰明的話就不該勞心費力的去替你搜集這些東西來。哼！”
傲嬌的哼了一聲，她便轉身想走。
北辰寒立即起身，隔着辦公桌抓住了她的胳膊。
“過來。說清楚，什麼叫替我搜集這些？”他笑問。
洛染沒好氣的剜了他一眼，“沒興趣。不說。”
某人生氣了，北辰寒只得一邊拽着她不放，一邊繞了過來，將她圈到懷裡確定她跑不掉才放心。
“你是爲了我纔去蒐集她的資料的？想爲我多留一手？”
起初他還真以爲這丫頭就是單純的想收拾一下許歡顏呢。沒想到她還有這麼一層意思啊，真是讓人驚喜。
“我沒有。別自作多情。”
洛染嘴上不承認。臉色卻比剛纔緩和了一些。她也不是生氣，只是總被人鄙夷智商，真的好挫敗啊。
“真沒有嗎？”北辰寒低頭看着她，臉上帶着不懷好意的微笑。
BOSS的這種表情，洛染是最懂的了。未免自己被荼毒，她使勁掙脫了他，“大白天的，少發情。”
見她真要走，北辰寒那長臂又是一伸，把她給撈了回來，“都中午了還往哪去？不吃飯了嗎？還有，我覺得只像你那樣不疼不癢的收拾她一下，還不夠。應該再給她來點狠的。”
“狠的？剪了她幾
萬塊錢的衣服還不夠啊？”
“當然。幾萬塊錢對她來說算什麼？多睡幾個男人也就有了。”北辰寒譏笑道。
洛染撇撇嘴，“你的嘴可真損。”
“我說的難道不對？”北辰寒不以爲然的反問，繼而又道：“先不說這個，我們先去吃飯。邊吃邊給你支招。”
也不知道是BOSS今天特別有興致還是怎麼了，竟然真的興致勃勃的給洛染支起了懲治人的招數。
在BOSS的慫恿之下，洛染當天晚上便聯繫了許歡顏。
許歡顏接到洛染的電話，吃驚不小。就如洛染所料一般，她沒有拒絕第二天見面的要求。
第二天，洛染在那間關着許霆和樑玉清的精神病院見到了許歡顏。
她們就站在那間男女混住的病房外面。透過鐵窗，看着裡面的情形，二人都沒有說話。
又過了這麼一段時間，許霆和樑清玉跟她上次來看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上次，他們還是正常人，至少從形象上和語言上都還是。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而這次，表面上看，他們已經跟這病房裡的其他人沒什麼分別了。儀表邋遢，神色呆滯，偶爾還跟這些人一樣嘿嘿傻笑二聲。
這樣的人，已經不能算正常人了。
洛染看着，心尖在一瞬間閃過那麼一絲的疼痛。
不過緊緊是一瞬間，過後就沒有了。這二個人最初就想害死她，後來又害死媽媽，最後又害死了那個還沒有出生的孩子。
這樣手上沾滿了鮮血的人，她何必再去同情？
心硬下來，她扭頭看了看許歡顏。
“怎麼樣？有什麼感想？”
許歡顏被她一句問話從震驚中拉了回來，轉臉看向洛染，她那臉色像生鐵一樣冷硬的很。
“你還問我有什麼感想？洛染，你的心腸怎麼這麼硬？二個好端端的人就被你逼成了這樣。何況他們還是你的父母啊。”
“你錯了，他們是你的父母，不是我的。”
洛染冷笑糾正。許歡顏神色一滯，一股不能跟外人說的情緒在心間蔓延。
此刻，她已是十分的排斥父母這二個字。這二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怎麼能是她的父母？再加上現在她的生活過的不錯，有男人寵着，正是風光得意的時候，又怎麼能讓這樣的父母來拖累她的生活？
光用想的，許歡顏就出了一身冷汗。
“你今天約我來到底想幹什麼？如果你只是想讓我來看看他們的慘狀，想以此證明你有手段。那好，我已經看到了。現在我要走了。”
許歡顏扔下一句之後，竟然急匆匆的轉了身。
洛染見狀，先是一愣，繼而想明白她的心思，心底又是一陣冰涼。
她攔住了許歡顏，冷聲道：“瞧你這意思，你是不打算要你爸媽了？”
“要？我怎麼要？”許歡顏反問，“以北辰寒的手段，我怎麼敢再想把他們從這裡接出來這種事？我現在只想你們能給我留條活路我就燒高香了。”
洛染盯着她，過了一會，道：“如果我現在說我同意你把他們接走呢？”
“什麼？”許歡顏驚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