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只聽見隔壁的門被打開了,然後黑澤跟着伊採走了過來。
“你哭喪呢?”伊採盯着白伊然,不知道爲什麼,她就覺得白伊然太假,他們不過就是情敵罷了,至於做成如此姐妹情深嗎?
白伊然擡起頭,用袖子擦了一下眼淚,然後站起神來,盯着伊採的肚子問道,“你沒事吧?”
“你就說你想問他有沒有事不就得了。”說着伊採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然後對着白伊然說,“你不覺得你就是一頭豬嗎,我跟你講我懷孕了你就相信了?也不怕實話告訴你,其實慕楚寒連碰都沒有碰我一下。”
伊採的話語中帶着一絲自嘲,然後又有一絲莫名的酸楚,她第一次喜歡一個男人,但是那個男人卻喜歡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
如果這個妹妹比她長的好一點,比她優秀一點也就算了,但是你看看白伊然,簡直就是一個白癡,用那自以爲是的善良自欺欺人,以爲全世界都負了她,以爲自己是聖母娘娘,善良純潔。
哼!在她伊採眼裡也不過就是傻子,而傻子不可能有春天,所以,白伊然只能是一個犧牲品,被她伊採,踩踏的犧牲品。
而白伊然還在消化剛纔伊採講的話,那麼自己一直聽信了小人而從頭到尾都誤會了寒嗎?原來自己老猜疑寒不是因爲寒真的出軌了,而只是自己的自卑心裡作祟而已,三年之後的重逢, 寒是諾大的盛世集團的總裁,而自己不過就是一個小的三流的寫手罷了。
至始至終,或許都是這個自卑心深深的埋在心裡,她寧肯相信陰險狡詐的伊採,也不願意去相信寒的真心。
拳頭,不自覺的捏緊,白伊然因爲氣氛她一直都不想跟伊採撕破的臉皮,或許終究不需要維護了。她現在只想走上去,狠狠的掌伊採一個巴掌。
但是,有人比她更快,只見伊採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
“白伊然,你不過就是個沒長腦子的白癡,下賤的貧民,你有什麼資格憤怒。”
白伊然伸手摸向自己的臉,這一巴掌打的太響太重,她感覺整張臉火辣辣的疼痛,心也跟着疼痛起來。眼淚不知道什麼流了出來,裡面含着後悔,傷心,以及對人性醜陋面的不恥。
可是,她不能哭,她在心裡警告自己,她怎麼能在惡勢力面前低頭呢,好不容易平復了情緒,白伊然轉過頭看着伊採說,“是,伊採,你贏了,面對你的這麼一大幫打手,我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是你的對手呢?但是你同時也輸了,你輸的不僅僅是寒,你還輸了你自己,你的自尊,你的本錢,你以爲你很了不起,在我眼裡,你不過就是一個踐踏自己的見人罷了。”
說完,白伊然只覺得自己內心一下子舒爽了一截,長期以來積壓的鬱結也散開了。如果她還能回去,還能見着慕楚寒的話,那麼她會告訴他,她這輩子最想珍惜的人就是他,她永遠永遠也不要跟他分開了。
“是,謝謝你的說教,可是不管你
說什麼,都比你這個沒有未來的人強。”說着,伊採視線移向外面,只見又一輛車停在場子裡,然後從車子裡下來的正是那個道士。
伊採看了一眼黑澤,說,“你負責把她敲暈。”說完伊採走出房間,向道士走去。
“你終於來了。”
只見道士從車上拿出一個大包,對着伊採問道,“你都準備好了?”
聽聞道士的話,伊採轉過身問黑澤道,“童男童女呢?”
黑澤指了指修理廠的另一邊,“關在那邊呢。”
“好,算你還有能力,居然這麼快就找到了。”
“你不是讓快嘛,說快是你的唯一的要求。”黑澤回答。
伊採對着黑澤拋了一個媚眼,然後問道士,“可不可以不用秘製童男童女,直接開始呢。”伊採很擔心,如果慕楚寒找到白伊然的話,她的一切都會化成灰飛煙滅。
“這…道士想了一下,說,“也不是不可以,那就用不着童男童女了,但是你會很痛,因爲我會首先劃傷你的臉,然後再把另外一個人的臉皮貼在你的臉上。等完全貼好之後,再用她的心尖血沿着你臉上的貼合處抹上一次,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什麼?一定要那麼痛嗎?”一想到要在自己的臉上劃很多印子,伊採就忍不住的渾身顫抖,那該有多疼啊。
“放心吧,你的疼痛算是輕的,而另一個人,我需要把她埋在地裡,只露出一顆頭來,然後我需要用水銀,在她的腦洞上敲一個洞,等她自己疼往上爬,最後完全爬出來,只留下一張人皮,我才取她臉上的那張皮,貼在你臉上。而且,等她整張人皮脫落的時候,她還並沒有死去,這個時候她只感覺到渾身疼痛的麻木掉了,任我挖出她的心臟她也不會有感覺。”
聽完道士的講話,伊採只覺得渾身毛毛的,既然有道士,那肯定有鬼,“那,如果白伊然這個時候死去的話,她會不會纏上自己?”
“這個你放心,你以爲一張臉皮貼在你身上就行了?要是它不是活的臉皮,她很快就會腐爛的,這個秘術的最重點就是,要把那個人的靈魂封印在臉皮裡面前,永不超生。”道士嘴脣一張一合,吐露出來的話盡然是如此惡毒。
不過伊採高興,如果她只是劃傷臉的疼痛就能夠換來一張屬於白伊然的臉,而且白伊然還要經歷如此劇痛,最後還永不超生,那麼她是十萬個樂意。
“那好吧,我們現在就開始。”
道士帶着工具跟伊採走進了白伊然所在的房間。
看着地上昏迷的女人,道士問道,“是她吧?”
見伊採點了點頭,然後道士說,把她活埋了,然後只露出一個頭。”
伊採聽到道士的話,立即讓黑澤命令他的手下在地上挖了一個大約一人深的坑,然後把白依然放立在裡面,一個人扶着兩個人埋土,最後白伊然只露出一顆頭在外面的時候,才停下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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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伊然
早在泥土埋到胸口的時候就已經醒了,她只覺得自己的胸口因爲壓迫的關係,整個人呼吸異常困難。睜開眼睛,白伊然對着伊採講道,因爲塵土的壓迫,她講話異常吃力,“你,你既然要做,就直接把我活埋算了,給我個痛快。”
“哼,都死到臨頭了,你還骨頭硬?”伊採見白伊然都到這步田地了也不求她,心裡有些莫名的不痛快。她希望白伊然求饒,那麼儘管慕楚寒愛着她,但白伊然還是輸了。因爲她向自己低頭了。
“要殺要刮隨便。”白伊然看了一眼伊採,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
伊採指着白伊然,“你…但是在看見白伊然偏着頭不看自己時候,伊採轉過身,把矛頭指向了黑澤。
“你們出去,統統出去,不準進來。”說着黑澤跟他的那幫大漢趕出了門。
“喂,你不覺得你太殘忍了嗎?我剛纔聽那個道士講的也太殘忍了,你們到底要做什麼,你爲什麼變成這樣了?”黑澤有些痛心的問道。他總覺得現在的採兒已經不是原來的採兒了,原來的那個採兒,懂事,大方,自信,高傲。
“你黑幫老大你還怕殘忍,不怕人笑話。”說完,伊採伸手拉住黑澤的手膀撒嬌道,“黑澤哥,不管我做什麼,你都會支持我對嗎?”
伊採一動不動的盯着黑澤,黑澤只覺得自己彷彿被下了咒語一般,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那好,你就在這裡乖乖等我出來。”說完伊採從裡面直接反鎖了門,然後又關上了窗戶,拉上了窗簾。
等做好這一切,伊採問着道士,“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呢?”
“你先坐下來,我現在要再你臉上劃七七四十九道細小的口子。”說着道士把伊採按在凳子上,手起刀揮,一陣刀光劍影,只見伊採臉上就出現了無數條細小的黑色口子。
“啊……”等道士收刀的時候,伊採正要說一點都不疼啊,卻忍不住叫出了聲,只感覺臉上同時張開了無數條口子,疼的她不能忍受的叫出了聲。
她第一次體會這麼疼痛的疼痛,她整個身子因爲疼痛忍不住發抖。
外面黑澤聽到伊採的叫聲,敲着門喊道,“採兒,你沒事吧?你開門啊!”
伊採忍着疼痛說,“我,我沒事,你不要進來。”身上已經疼的冒冷汗了,但是她不能就此罷手,很快就要結束了,她就是白伊然了,是寒哥哥最愛的老婆。
道士把刀擦拭乾淨,放進口袋裡的時候,然後從包裡拿出一瓶水銀來。
他第一次做這種事,以前只是從師父手上的一本孤本上偷偷看過的秘術,他爲自己的第一次嘗試趕到特別興奮。
拿着水銀跪在白伊然的人頭邊上,然後一手拿着一個小夾子,在白伊然的腦袋上比劃起來。
人的頭骨是人身上最硬的部分,然而即使是最硬的頭骨,也有最軟的地方,那就是最頂端的頭最中心的位置,那有一塊稍微平整的地方被稱爲梨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