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沒錯沒錯的小姐,你看,你手上的這個梅花標記,可是我們小姐的專屬胎記。”說着中年女人伸手拉起白伊然的手,指着上面的梅花講道。
梅花?真的有梅花?白伊然盯着手腕處的梅花,整個思緒陷入了混亂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姐,你就別想那麼多了,趕緊上花轎吧,別誤了吉時。”說着中年女人拉着白伊然就向花轎走去。
“不要,我不是你說的小姐。我怎麼會跟你們回去呢。”白伊然掙扎道,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來到這個鬼地方,也不曉得爲什麼莫名其妙就成了另外一個人,但是她不能嫁給別人,她已經是慕楚寒的妻子了,這是不爭的事實啊。
“小姐,少主會生氣的。”中年女人見白伊然掙脫自己的手,有些爲難的講道。
“那你你們的問題。”說完,白伊然轉身就打算離開。
但是突然後腦勺一陣疼痛,然後整個人就昏迷了過去。
等白伊然再次醒來的時候,只見身上穿着一套大紅色的衣裳,身處在一處古香古色的宅子裡,紅紗曼曼,大紅的喜字帖子啊牆上顯得格外的喜慶,只是一陣微風吹來,伊然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走到門口,白伊然輕輕的推開大門,夜色是那麼的黑,夜風輕輕吹來有些發涼,四周很安靜,安靜的只有她一個人的腳步聲,沒有吹鑼打鼓,沒有歡聲笑語,賓客滿座,有的只是死靜,死一般的安靜。
白伊然有些害怕的奔走着,這裡給她的感覺太奇怪了,人在自己不熟悉的地方總會想要逃離,她伸手撩起裙子,在院子裡盲目的奔走。
這裡好大啊,她的直覺告訴她。
“夫人,你怎麼把頭上的蓋頭去下了?沒人告訴你這是洞房是爲夫要做的事情嗎?”突然,只見前面揹着光的地方,一襲白衫飄飄的男人站在那裡。
“啊!白伊然嚇的夠嗆,整個人向後退了幾分,“你到底是人還是鬼?”
“你說呢?”突然只見男人似乎用了瞬間移動一般,整個人已經站到了白伊然面前,而且一張臉幾乎要貼着她的。
但是,因爲靠的太近,白伊然只感覺到周身一陣寒冷,讓她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不過,快要貼着她雙眼的一雙眼睛,似乎有着某種吸引力一般,白伊然只覺得自己被深深的陷入其中,久久不能自拔,忘記了後退。
“怎麼?爲夫很帥吧?”男人的呼吸貼在白伊然的臉上,那似有若無的氣息,讓白伊然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好冷啊。
白伊感覺自己的牙齒都在發抖,有些吐詞不清道,“你到底是人是鬼?”
“你說呢?”男人聽到白伊然的話,沉默了片刻,隨即問道。
“啊!救命啊。”白伊然突然轉過身,本能的想要離開這個男人,但是腳下一步小心拌倒在一塊大石頭上。忍住悶哼了一聲,白伊然擡起手,只見手心被劃了一條碩大的口子,手中的血正侵染在地上。
“記住,你的蓋頭只能我掀開。”
身後的男人剛講完這句話,只見原本古香古色清冷無比的房子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醫院走廊裡冷清的地板。
“姑娘你沒事吧?”只見一個大姐站在一邊滿臉愧疚的問道,她手中的端着的盆子空空如也。
白伊然站起身子,拍了拍手上的水跡,纔回過神來,對着大姐說了一聲“沒事。”
然後盯着大姐的背影,她總覺得有些熟悉,在哪裡見過呢?嗯?她不就是那個媒人大媽?想到這裡,只見白伊然的嘴張成了一個O型,視線在走廊裡四處看了一眼,難道剛纔不是幻覺也不是做夢。
都說醫院是最邪門的地方,看來果真如此。聳了聳肩,白伊然轉身向vip病房走去。
回到病房,伊採已經睡着了,白伊然剛躺在病牀上,只聽見外面傳來敲門聲。
“啊!白伊然想到剛纔那個連臉都沒有看清楚的白衣男子,正要掀開被子把自己藏進去,然後只聽見外面傳來熟悉的聲音。
“然然,開門。”
慕楚寒?
可是這個時候慕楚寒爲什麼來醫院?難道是看伊採的嗎?
白伊然有些不情願的下牀走到門口,伸手打開門,可是當她打開門之後,整個人嚇了一跳,門口哪裡有人,白伊然不死心的把頭伸出去看一下走廊兩邊,更是連個鬼影都沒有。
頓時,背脊一陣發涼,她剛要關門,只見走廊外面的燈一下子全滅了。
“啊!把門“砰”的一聲摔上以後,白伊然有些害怕的跑向伊採的牀邊。“伊採,你醒醒。”
她掀開蓋在伊採身上的輩子,然後整張臉卻變的驚悚起來。
白伊然一步一步的後退,她吞嚥了一下口水,有些結結巴巴的講道,“我我可是陸,我一點也不怕你。”
“陸?哈哈哈哈,狗屁的陸,陸你會被嚇成這樣?”說着只見原本躺着伊採的牀上,一隻小鬼跳了起來,直接跳到了白伊然的肩膀上。
“你,你要幹嘛。”白伊然盯着自己肩膀上的小鬼,她伸手想要把他扔出去,但是隨即只聽見小鬼啊的一聲,然後化成一縷白煙被她的右手給吃了?
這已經是白伊然第三次看到她的右手吸食鬼魂了,她有些不明所以的盯着右手,她忘記了害怕。
“你剛纔是在吃鬼魂?”白伊然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
只見右手有些不受控制的對着她擺了擺手,似乎是在點頭?
“你能聽到我講話?”白伊然看着自己的右手,在得到右手的點頭之後,她只覺得這比剛纔看見鬼更可怕,剛纔只是作爲她作爲女性的一種本能,但此刻她是真害怕,自己的右手不受自己的控制,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
可是,隨即,白伊然又覺得,她最近遇見的事情,到底又有幾件是符合常理呢。
“那你能不能把剛纔的那隻鬼混叫出來,我有問題想要問他。”白伊然只覺得這晚上遇到的事情似乎太奇怪了。
但還沒有等到手的迴應,只見她突然伸手捂住自己的頭,好痛
!
因爲太痛,她忍不住的想要在地上打滾。
而另一邊,只見道士見自己見自己放出去的小鬼突然失去了靈氣,有些不甘心的道,“果然不是一般人,怪不得上次下了死咒還能生還。”
說着,道士把手中的黃紙疊的紙人往旁邊一扔,然後拿起一塊木製的小人,然後把裝着白伊然血液的採集瓶裡的血液倒在了木頭人上,只見血液倒在木頭上就好像鑽進了海綿裡一樣,直接吸收的乾乾淨淨,讓木頭的本身呈現了暗紅色。
道士一手拿着木頭人,另一隻手拿起一根銀針便直接紮在了太陽穴。
“哈哈哈哈哈,我不相信這樣,你還能乏力迴天。”說着,道士又拿出一根銀針,太陽穴兩邊插上去了。
“現在,還剩下最後一根針,可是,我覺得你應該難受一下。”道士似乎有些走後入魔,只見他對着手中的木頭人對話,“臭婊砸,就是因爲你,讓我損失了道行不說還僱主看扁,老子就不讓你死的那麼痛快,一定要讓你受夠了疼痛的折磨才下這最後一根。”
說完,道士把木頭人放在案桌上,雙眼一動不動的盯着,臉上一副特別享受的表情,似乎他已經聽到了對面求救的聲音。
白伊然只覺得似乎經歷了十二級陣痛一般,腦袋裡似乎要炸開了一般讓人無法忍受。她伸出雙手,緊緊的掐住自己的脖子,打算就這麼結束算了。
然而在她感覺到自己已經進入彌留之際時,門從外面打開了。
“然然,然然。”慕楚寒在門口一直敲門,卻不見白伊然開門,然後便聽見房間裡她痛苦的口申吟聲,然後這才感覺似乎出事了。
死勁的踢開門,慕楚寒就看見在地上打滾的白伊然。“然然你怎麼了。”慕楚寒走過去一把抱住白伊然,想要阻止她掐着自己脖子的手,但是她的手力道卻出奇的。
身後跟着走進來的紀顏,看着白伊然的樣子,手中突如起來的一根紅繩子,系在了白伊然的手腕上,然後一把扯過慕楚寒的手輕輕一咬,然後在白伊然的太陽穴以及滷門點了一下。
白伊然一下子變得安靜起來,被慕楚寒抱在懷裡大約過了幾分鐘,才擡起頭來,看着他們問道,“我到底怎麼?”她伸手摸了一下額頭,只覺得剛纔好像經歷了什麼世界磨難似的。
“沒事,都過去了。”說着慕楚寒親了一下白伊然的額頭,彷彿他抱着的是全世界最珍貴的寶貝似的。
“寒哥哥,你來了,太恐怖了,太恐怖了我怕。”突然,只見一個身影從牀上竄了下來,抱住慕楚寒的道。
“鬆開。“慕楚寒冰冷的對着抱着自己的伊採吼道。
伊採有些燦燦的鬆開手,然後整個人幾乎呈現發抖的狀態,“太嚇人了,太嚇人了,寒哥哥,我害怕,剛纔伊然妹妹到底怎麼了,好像瘋了一樣的在地上打滾,然後還掐着自己的胳膊。她還說好像看到鬼了。”說着,伊採轉過頭四處看了一下,“這裡不會真有鬼吧?都說醫院裡最不乾淨了,是不是真的有鬼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