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到這裡,白伊然只覺得頭一重,然後整個人沒有了知覺。
在被冰封的最後一瞬間,白伊然真的想暴走,媽蛋,她一會兒就暈了兩次啊兩次,第一次到了這麼個奇怪的地方被人莫名其妙的冰凍,不知道還能不能醒過來。
不會幾百年之後,她才突然被人當成活化石挖掘出來吧?
老麼麼看着熟睡的白伊然,視線落在她的右手上,把自己的手放在白伊然的右手上,閉着眼睛,然後幾秒鐘之後,只見老麼麼整個人後退了些許,然後一口鮮血噴射出來,她用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盯着白伊然,整個人更是不停的搖頭。
不可能,不可能啊,她明明才吸收了幾個魂而已,但是爲什麼她右手的力量已經被養的如此強大,彷彿歷經了萬年劫難一般?
待老麼麼調整好了身體,然後弓着有些傴僂的身子慢慢的向房間外面走去。不一會兒,只見老麼麼提着一籃子黑色的類似於鋼炭的東西走了進來。
只見她在房間裡的壁爐裡添滿了鋼炭,用打火石點燃鋼炭,然後轉身拖着冰封的白伊然向壁爐走去。
只見老麼麼等着壁爐裡的火燃燒的夠旺盛的時候,然後把手中的白伊然像乾柴一般的扔了進去。
沒錯,你們沒有看錯,是扔了進去。
然後,老麼麼目不轉睛的盯着壁爐,只聽見在鋼炭火中的冰塊正發出吱吱的聲音,好像我們在吃烤肉的時候,把一塊五花肉放在烤板上的那種聲音。
不一會兒,白伊然身上的水珠,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
被凍僵的白伊然似乎感覺到了一丁點的溫度,只見她企圖活動一下身子,她伸出雙手,伸了一個懶腰。
她的動作很慢,但是似乎可以動了,慢慢的只見她掙開了雙眼,然後整個人一下子彈坐起來,她發現自己被熊熊的烈火包裹着。
這?
腦袋裡有瞬間的不靈光之後,白伊然的腦子迅速的運轉,天,她不會是被誤以爲已經死掉了,然後現在是什麼情況?被火化?
有這個自覺的時候,白伊然整個人迅速的站起來,向大火的外面跑去。
可是她又突然發現,這個火雖然燃燒的異常猛烈,可是她卻一點也感覺不到熱度,在她跟火之間彷彿隔着一層隔熱墊似的。
“丫頭,別動。“突然,一個還算熟悉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爲什麼,我都要被燒死了唉。”白伊然隨即反問。
“這是萬年驅寒火,它現在正在祛除你身上的萬年寒冰。”
啊?
白伊然企圖消化這些艱澀的詞彙,但是訴她理解能力有限,她只覺得自己的腦海裡已經打了無數個問號。
這時候,只見老麼麼一聲收,然後只見壁爐裡的火像是被一場大雨澆透了一般,瞬間熄滅。
白伊然有些無趣的從壁爐裡走出來,她突然感覺到了一些細微的變化。她好像走路變輕了?
難道她已經死了嗎?據說死人走路就很輕很輕,
因爲他們沒有分量。
“想什麼呢?”老麼嚒見白伊然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問道。
“請問這裡是哪裡?”白伊然反問。
“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老麼嚒說完這句話,然後說,“我現在開始教你一些基本的禮儀,然而除了懂這些禮儀,你還要記住一句話,不要看主子的眼睛。”
“爲什麼?”白伊然又問。
“我發現你的問題太多了,但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爲什麼,如果非要跟你糾個爲什麼,你這整個人都是問題。”許是被問的煩了,老麼麼噼裡啪啦的丟下一長句話。
很久以後,白伊然回憶的時候,她說,如果當時她仔細理解這句話的話,應該會少走很多彎路。她當時怎麼就沒有深究,你這整個人都有問題呢?爲什麼?
只見老麼嚒簡單的跟白伊然講了一些禮儀,然後就聽見太監的聲音傳來。
“學好了嗎?”
太監剛講完,白伊然忍不住抖了一下身體,她想知道,自己到底會抖落多少雞皮疙瘩。
“好了。”只見老麼嚒彎腰對着太監行了一個大禮,行禮的時候還暗中向白伊然擼了擼嘴。
白伊然隨即也對着太監彎了彎腰。
只見太監擼了一下自己的鬍鬚,然後點了點頭說,“不錯不錯。”說着一兩賞錢丟在地上,然後架着白伊然就往外走。
白伊然很想開口問到底要帶她去哪裡,但是她又想起剛纔老麼麼對她講的,一定不能多問,只能死死的閉上嘴巴跟着太監七道八拐,在她都忘記了來路的時候,太監終於停下了腳步。
展現在白伊然面前的,是一座金碧輝煌的行宮,那富麗堂皇的裝飾,就算是現在最奢華的五星級酒店也望塵莫及了。
“哇,好美。”白伊然忍不住的驚歎出聲。
只見太監轉過身睨了她一眼,眼神中的有些鄙視道,“少見多怪,沒見識,不知道你進去之後會是什麼表情。”說着,打開門,推了一下白伊然,“進去吧。”
“你不進去嗎?”白伊然轉過身,看着站在門口止步不前的太監問道。
“我?”只見太監搖了搖頭,然後一步一步的向後退。
看着太監的表情,白伊然從他的眼神中讀到了一個信息,他在害怕?
轉過身,看了一眼裝修的豪華非常豪華的房間,難不成這裡是龍潭虎穴不成?
剛想到這裡,只見她身後的門啪的一聲被關上了。
然後隨即,剛纔還有些黑暗的屋子裡,瞬間點滿了蠟燭,一下子變的燈火通明起來。
“哇,好漂亮。”白伊然忍不住感嘆,這大概是她見過的最盛大的景象。剛纔太黑了她還沒有看清楚,這會兒她纔看到,只見屋子的最中心,用紅色的蠟燭排成的星形圖案,蠟燭的數量,少說也有幾千吧。
“嘴巴都能塞一個鴨蛋了。”只見之前在大堂裡見着的女人出現了,不,不是女人,而是一個十足的美少年。只見他穿着白色的長衫,手
上拿着一把碧玉骨折扇,腰間繫着一塊鏤空的蛇紋玉佩,面容更是秀氣斯文的緊。總之,就算是現在最出名的影星胡歌裝成琅邪榜裡的主角,也不及他十分之一。
白伊然有些懊惱的閉上嘴巴,因爲她感覺自己若是還張着的話,口水一定會順着張開的嘴一隻流到地上,她怎麼之前就以爲她是一個女人呢?這麼沒有眼見。
“哈哈。”看到白伊然的反應,只見男人手中的玉摺扇一開,有些自戀的講道,“我知道自己顏值很爆表,但是被你流着口水這麼盯着,總有一種自己是食物的感覺。”
哇,還很幽默!這簡直就是現代男神的典範。她忍不住想去給他按個贊行不。
在白伊然幻想連篇的時候,只見男人瞬間移動到了她的面前,“怎麼,看上我了?”
男人講話的呼出的氣噴灑在白伊然的頸項裡,惹的白伊然一瞬從臉紅到了脖子跟,忍不住稍微後退了些許,“怎怎麼可能,我可是有夫之婦哦、
“你說慕楚寒?”只見男人搖了搖頭說,“他還太弱了,並不能夠保護你。”
“你認識他?”聽到慕楚寒三個字,白伊然似乎清醒了不少,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這個男人,“你到底是誰?還有這裡是哪裡?”
“看不出來嗎,這裡是我的行宮。”男人說着走向了屋子裡唯一的一張貴妃椅靠在上面躺了下來。
“行宮?你以爲你是皇帝老子不成,還行宮呢。”只見白伊然癟了癟嘴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
“相信我,你會喜歡這裡的。你的心裡也會裝下我的,至於那個慕楚寒,什麼都不是。”說着男人伸出手指搖了搖,非常自信的講到。
“你個自戀狂,你以爲你是誰啊,長的這麼妖孽,一點也不夠爺們,還不及我老公慕楚寒十分之一。”說着白伊然用小指比了一個鄙視的動作,轉身就向剛纔進來的大門跑去。
“他有什麼好,值得你一心一意的喜歡他?”只見男人飄到白伊然面前,伸手拉起白伊然的右手企圖想要阻止她的離開。但是隨即,只見男人啊的一聲,整個人被彈開十多米才穩住身形。
“你!男人剛說了一個你字,只見他整個表情突然啊變得扭曲起來,身子開始不停的膨脹,然後讓白伊然不可思議,只見男人突然躺在了地上,然後剛纔還帥氣妖孽到了極點的人突然變成了一條吐着信子的青蛇。
“啊!白伊然被嚇得向門邊上跑,伸手想要拉開門,但是門卻被緊緊的死鎖。白伊然整個身子轉過來,背部貼着門板,有些結結巴巴的說,“你,你,別過來。我身上可帶着雄黃呢。”
可是,那條大蛇卻吐着信子,慢慢的向白伊然滑了過來,直到滑倒了白伊然的面前,才擡起蛇頭,對着白伊然的臉吐了吐信子。
白伊然雙手捂住眼睛,但是她還是從細縫裡看到了,大蛇眼中的憤怒,以及他似乎有意的避開她的右手。
嗯?難道這個大蛇,之所以變成蛇形,是因爲她的右手讓他現出原形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