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紀顏,剛聽說了白伊然跳樓的事情,他來重症監護室探病來了。
他心裡有些過意不去,他明知道這兩個人心裡都愛着對方,卻偏偏還說慕楚寒去相親,讓白伊然想不開。
只見紀顏伸手拉着白伊然得手,心中第一次升起了一股悔恨,對着白伊然說,“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想不開。”
白伊然看着紀顏,搖了搖頭,“不,不怪你,都,都是我自己。
可是白伊然接下來的話卻被紀顏搶了過去,“不是的,慕楚寒根本沒有相親,是我故意那樣說,造成你們誤會,我只是想讓你吃醋,想讓你們從新在一起,我沒想到你這種打不死的小強居然會跳樓。”
紀顏越說心裡越是難受,白伊然現在的結局都是他造成的。
白伊然聽完紀顏的解釋,心裡卻突然放鬆了,原來,慕楚寒沒有相親。白伊然的臉上表情也鬆了一些,但是隨即想到,就算他真的沒相親,他們也還是不能在一起,她是艾滋病患者啊。
這個事實,永遠也抹滅不掉的。
臉上剛放鬆的一下,隨即又緊在了一起。
對着紀顏說,“師父,其實我從樓上墜下來跟這個都沒有關係,是我自己。”白伊然說着,眼睛裡的頓時失去了色彩。
紀顏卻說,“那你能不能跟師父講講,你到底爲什麼跳樓,你叫我師父,那你就不能瞞着我。”
白伊然看着紀顏,大概有幾分鐘,才說,“師父,你知道伊採活着的時候被查出了什麼嗎?”
紀顏搖了搖頭。
白伊然接着說,“她當時被查出了艾滋病。你知道這種病,會傳染,而且無救。你肯定要問我,伊採得這個病關我什麼事是吧?”白伊然說着停頓了一下,“有一次,就在我去監獄探視慕楚寒的時候,撞見了伊採,她用刀片劃傷了我,然後也劃傷了自己,讓我們的血液互染。”
白伊然看着還被她剛纔的震住的紀顏問道,“你知道互染是什麼意思嗎?艾滋病是通過血液循環的,所以,我現在的身體裡面,感染了艾滋病。這纔是我跳樓的真相,跟師父你根本沒有關係。”
紀顏聽完白伊然的話, 還震驚在她的話裡面,所以,這就是爲什麼,她開赫連北,但是卻沒有去找慕楚寒的原因?也許,她當時根本就是想找一個陌生的地方了此殘生,結果卻被青衫男鬼抓了,然後在生命受到影響的時候,斬魂劍開啓了自救模式,然後纔有機會遇到慕楚寒,是這樣嗎?
理清楚了這一系列,紀顏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白伊然的額頭,“你啊,你怎麼能夠自己一個人扛下這所有的事情,雖然你現在身體是凡人的體質,但是你還是平等王陸的轉世,對於你來說人生還是有無限可能,而且就算退一萬步,真的沒有其他的可能,但是還有你師父我,你知道的,我可不是一般人,我一定會想辦法來救你。你說你這麼一個人承受,這該是多麼痛啊。”
紀顏是真僧氣,他氣白伊然什麼事都自己扛着,這就是把他這個師父當成外人的一個表現。
白伊然看着紀顏,心裡面突然好想哭,她感覺到了被關懷,而得知自己被傳染艾滋,心裡的那種恐慌也似乎一下子平
息了。白伊然很感謝紀顏,可是她還是說,“師父,我希望你幫我保守秘密,我不想讓人,特別是慕楚寒知道我現在的狀況,你知道我的把本命精元給了他,他本來就很鬱悶,我怕他會更自責。”
紀顏看着白伊然,這個善良的女孩,都到了這一步,居然還在爲別人着想。不過隨即紀顏 點了點頭,慕楚寒是他的少主大人,這原本是被確定的事,他作爲少主大人的天庭師父加下屬,他是絕對絕對必須去首先保證慕楚寒的感受跟安危,所以,就算白伊然不提,紀顏其實也會保守秘密。
從加護病房出來,紀顏心裡無比的沉重,纔沒走幾步,卻看見了慕楚寒。
只見慕楚寒拉着紀顏說,“你知道赫連北在哪裡嗎?我要找他,我有事情,很重要。”
紀顏看着赫連北,心裡隱喻閃過一抹焦慮,慕楚寒怕是有些懷疑了。那麼這個時候,他更不能告訴他赫連北的住址。
只見紀顏隨即搖了搖頭說,“我也想知道他現在到底住在哪裡。”
“什麼?那你還讓我幫他物色對象,你告訴我你不知道?紀顏,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你想要瞞着我?”慕楚寒一眼銳利的盯着紀顏,彷彿想要從他的臉上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可是隻見紀顏搖了搖頭,“是他來找我的。他說了,該出現的時候就會出現,我也沒在意。”紀顏說完越過慕楚寒就要離開,他真的不太擅長說謊,要是再呆幾分鐘,他很怕被如此聰明的慕楚寒給看出了什麼蛛絲馬跡。
“站住!”慕楚寒轉過身,看着紀顏的背影,“你撒謊,你一定有什麼事情瞞着我。紀顏,我可是你的少主,你應該知道,欺騙我會受到什麼樣子的懲罰。”
這還是慕楚寒恢復記憶以後,第一次拿天庭太子的官威來壓紀顏。
可是,紀顏是誰,如果慕楚寒查找蛛絲馬跡的話,或許還能夠釘出個破綻來,但是要壓他,呵呵,只見紀顏轉身,看着慕楚寒說,“主上大人,如果你覺得我瞞着你,你就去查,既然你覺得我在瞞着你,那麼我爲何還要告訴你?”紀顏在天庭可是出了名的,連玉帝都敢給冷臉的人啊,他從來只做自己認爲對的事。
所以,既然慕楚寒要來拿官威壓他,那麼對不起,他現在覺得瞞着他是對他的最好。
慕楚寒眯着眸子,看着紀顏,忍不住伸手指着他說,“好,那就看我有沒有本事找出來!”
說完慕楚寒轉身就向白伊然的加護病房走去,但是在到了門口的時候,卻怎麼也沒有勇氣推開房門。
忍不住長吁一口氣,慕楚寒轉過身,在走廊裡來回度這步子,還有誰知道赫連北的行蹤呢?赫連北會不會回到及陰之地了?唉!頭疼。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腦海裡靈光一閃,慕楚寒覺得自己果然是當局者迷,去問豆豆啊,豆豆去過赫連北的住所啊。想到這裡,慕楚寒的身影隨即消失在了走廊裡面,就算豆豆現在在閉關修煉,他也要將豆豆給揪出來。
想到這裡,慕楚寒的人已經出現在了陰間,豆豆是陰間之物,閉關修煉自然在陰間,可是現在陰間對豆豆來說並不安全,秦廣王的市裡隨時都盯着他們呢。那麼,現在豆豆唯一能夠安心修煉的地方,只有
陸判的府邸。
當慕楚寒來到陸判府,只見陸判隨即拉着他向內室走去,“殿下,你不來找我,我可能都要去找你了。最近秦廣王在陰間的動作頻繁,時不時的召開十殿閻羅的會議,而且在陰間很多看似不重要,但是卻極爲可能會起着關鍵作用的位置,開始安插他的人馬。你說他這麼做,到底是要幹什麼?”
慕楚寒被陸判拉着手,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大堆,卻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見陸判講完,纔開口講到,“豆豆在哪裡,我找他有事。”
“在修煉啊,不過他現在正在重要關口,如果被打擾了,可能會不小心走火入魔,豆豆好像說,如果他這關能夠闖過去,可能就不需要你們給他的本命精元了。這麼說,想來,他最近拼命的修煉,是想快點吐出本命精元,好還給你們啊。”陸判講道。
而慕楚漢在聽完陸判的話,卻忍不住一陣失望,他問,“那豆豆出關的話,還要多久?”他真的不想在等下去了,他很想知道,他到底有什麼不知道的事情蠻着他,而他的然然又到底在迴避什麼?
聽到陸判說,還有三天時,慕楚寒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髮,隨即問道,“你剛纔說什麼,我沒聽見。”
“我說還有三天啊。”陸判隨即回答,在看到慕楚寒搖了搖頭時,又說,“秦廣王?哦,秦廣王最近在很多位置安插自己的人。”
“是嗎?”慕楚寒問,這個秦廣王看來是要有所動作了。他怕自己再回到閻羅殿跟他搶第一殿的寶座?哼,其實當初從第一殿挪動到第五殿,慕楚寒也沒有覺得覺得惋惜過,更何況現在他知道自己終究是會迴天庭的。
可是,就算是迴天庭,他也要把秦廣王這種奸詐的人給廢了,掌握陰間的十殿閻羅,如果都是這種爲了私利之徒,那麼陰間很快就會變成一片水深火熱的地方,這可不是他慕楚寒願意見到的。
想到這裡,慕楚寒看了一眼陸判,一隻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陸判被慕楚寒目不轉睛的注視看的有些發毛,忍不住問道,“你不要這麼看着我,我總覺得心裡毛毛的,你這眼神也太可怕了。”
慕醋寒隨即挪開視線,心裡卻已經有了一番定論,如果可以,他倒是很想提拔陸判爲十殿閻羅,然後再順利成章的進入第一殿,首先陸判是他的人,其次陸判這個人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陸判絕對是一個公平正直的人,如果是這樣的人坐在陰間的第一把交椅上,那陰間這一塊,也用不着擔心了。
只見慕楚寒開口問道,“如果提升你爲十殿閻羅,你願意嗎?”
陸判看着慕楚寒,隨即跪在了地上,“殿下,我絕無刺此心啊,我也不敢越雷池半步。”陸判知道,十殿閻羅的決定是天庭的事,慕楚寒就算曾經貴爲第一殿的天子,但是也沒有權利決定十殿閻羅的人選,陸判i時之間捉摸不透,慕楚寒這句話的意思到底是什麼?難道他懷疑自己跟秦廣王勾結嗎?
慕楚寒看着跪在地上的陸判,隨即笑了,他都還沒有說什麼呢,這人就已經跪在了。
“起來吧!我就說說而已。”慕楚寒講道,“不過如果真有決定權,我覺得你真合適,只是因爲我很瞭解你的人品,絕對公正,公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