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總似乎在糾結着什麼問題?”喬鄆汌看着安宇熙,那神情似笑非笑,似將一切都看得很透徹。
“呵,該糾結的是喬總吧!”安宇熙輕蔑的冷笑一聲,看着藥車裡的藥膏頓了頓,最終還是下定決心爲喬鄆汌上藥,打好石膏。
“是嗎?”喬鄆汌動了動左腳,感覺似乎好了很多,看來再過兩天說不定他就可以走了,不過在這住的感覺還不錯,尤其是萱兒在的時候。
“喬總的精力似乎太旺盛了點,應該多休息一會”安宇熙從藥車內拿出一支針筒,眼底閃過一絲陰冷“這樣一來,果果也就不用爲你跑上跑下的,不是嗎?”
“安總,你這是什麼意思?”喬鄆汌看着安宇熙手中的針筒,寒眸微眯,湖泊深處漾着一絲警惕之色,安宇熙想對他做什麼?那針筒裡面的液體到底是什麼東西?
“呵,喬總,待會你就知道了”安宇熙看着針尖,黑眸微眯,透着危險的氣息,伸手勾起喬鄆汌點滴的膠管,準備將針筒裡的液體打進膠管內。
“安總,你確定你要這麼做嗎?你不怕萱兒她恨你嗎?”喬鄆汌看着安宇熙的舉動,面不改色的說着,好像沒有一點懼怕之意,整個人看似安靜淡然,那眼神卻妄戾冷寒得不可一世。
“呵,果果爲什麼會恨我呢,她該的恨的是你纔對,是你傷她至深,是你害她失去了孩子,也是你親手毀了她原本的幸福與快樂”安宇熙越說越氣,一雙黑眸被怨恨所矇蔽,充滿了可怕的殺氣“好好休息吧!”
然,就在安宇熙要將液體打入喬鄆汌的點滴內時,門一下子開了,夏果萱站在門口,不可置信的看着安宇熙手中的針筒,宇熙哥想要對喬鄆汌做什麼?而喬鄆汌又爲什麼不反抗?
“果果……”開門的聲音一下子驚住了安宇熙,回頭看着站在門口的夏果萱,深邃的眸子裡染上一絲懊惱,果果怎麼會又折回來了,她不是在203病房哄哪位難纏的婆婆嗎?
看着站在門口的夏果萱,喬鄆汌放在被褥裡的手,鬆開了膠管:安宇熙,這可是你自己在扇自己的耳光啊。
“宇熙哥,你想幹什麼?”夏果萱邁步走到安宇熙的面前,一把從安宇熙的手中奪過針筒,看着安宇熙質問道“這是什麼?”
“這,這是……”安宇熙不敢看夏果萱的眼,有些閃躲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看到了,她會怎麼認爲?會認爲他是在傷害喬鄆汌嗎?
“爲什麼要這樣做?宇熙哥,你是個醫生,你怎麼可以對病人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夏果萱看着安宇熙,滿眼失落痛心的說着,宇熙哥爲什麼會變成這樣,爲什麼?
“呵,你是這樣認爲的,我在你眼裡就是這樣的人嗎?”夏果萱的話猶如一把尖銳的利劍,狠狠的刺痛了安宇熙的心,他和她二十幾年的感情,卻抵不過她和喬鄆汌幾個月的感情嗎?
他只是想要更好的保護她而已,她就這樣來質問他,她有沒有想過他的感受啊?
“那你告訴我,這針筒裡面是什麼?”夏果萱追問着,卸下美瞳的藍眸裡充滿了失望,一般醫生只負責開藥,所有液體配對的過程都由她們護士來完成,而這個針筒裡的藥宇熙哥爲什麼沒有開出來,爲什麼還要親自打在喬鄆汌的液體裡,爲什麼?
“爲了他,你這樣質問我?”安宇熙苦笑一笑,滿眼傷痛的說着“呵,或許我在你眼底從來都是這麼沒有醫德,良心的人!”
“這不過是可以讓他睡上一整天的安眠劑而已,這樣他就不會無理的要求你做任何事情,不信是嗎?我打給你看”說着,安宇熙挽起自己的衣袖,將針尖插入了血管,液體緩緩被推進他的靜脈內。
這讓夏果萱和喬鄆汌兩人徹底的驚愣住了!
“宇熙哥……”夏果萱看着安宇熙的舉動,徹底的傻眼了,宇熙哥怎麼會將原本要打入喬鄆汌題內的藥物打進了自己的體內?是因爲她的質問嗎?該死的,她怎麼能質問宇熙哥呢?
“這下你信了吧!”安宇熙滿眼痛楚的看着夏果萱,說着轉身邁步準備離開,可沒邁出兩步,整個身子就一下倒了下去。
“宇熙哥……”夏果萱見此大驚,趕緊伸手接住了安宇熙的身子,萬分擔心的喊着“宇熙哥,你怎麼了,你別嚇我”
然,安宇熙卻緊緊的閉上了雙眼,似乎己經沉睡過去。
“如果真的是安眠劑的話,我估計他是睡着了,你無需太過擔心,他這叫自作自受”喬鄆汌看着倒在夏果萱懷裡的安宇熙有些不爽的開口,這個安宇熙,他倒是小瞧了他,竟然用苦肉計。
夏果萱嘟着嘴,瞪了眼喬鄆汌,她是怕他有事才質問宇熙哥的耶,他卻在那說風涼話,太可氣了!
風咋起,夏果萱叫陳凱幫忙,將安宇熙扶進了他的辦公室內的小休間內,休息!
她真的沒有想到那針筒裡是安眠劑,宇熙哥只是想幫她而已,而她竟然那樣質問宇熙哥,她真該死,她怎麼能懷疑和她從小一起長大的宇熙哥呢?
可是就算是安眠劑,沒有經過病人的同意或者是病情需要,宇熙哥也不能擅自給喬鄆汌打啊?
“啊,煩死了,煩死了”夏果萱越想就越有抓狂的衝動,她到底應不應該相信宇熙哥啊?
“護士長在煩什麼?”江露看着夏果萱,有些不解的問着,像這樣想抓狂的護士長,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們護士長最近的桃花多得數都數不清,肯定是在想選誰啦”杜向薇調笑道,看護士長這麼糾結的樣子,肯定是在爲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