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現在還真會給我扣帽子啊!”相逸臣笑着,輕啄一下她的脣,“得,我說錯了,我耐心的等,等你的大餐!”
“想吃大餐就別在這兒給我搗亂,去看電視等着去!”伊恩笑道,手握着鏟子,指着廚房門外。
“還等什麼啊!你就是我最大的餐。”相逸臣低聲說,那聲音低低沉沉的,在耳邊響起,就像是夢囈一樣。
這麼說着的時候,他圈着伊恩腰間的雙手反而更加用力,將她抱得更緊,手掌按在她的小腹上,讓她的臀緊緊地貼上他的欲.望。
“相逸臣!”伊恩驚得大叫,沒想到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這男人就能這麼給她雄糾糾氣昂昂的,把兄弟的腦袋高高的擡起,頂着她的股.溝,甚至還有點疼呢!
身後緊緊的貼着他的灼.熱,見這男人非但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反而貼的她更加的緊。
“相逸臣!”伊恩沒好氣的扭了扭身子,想要掙開他的圈抱。“我這兒做飯呢!你別鬧!”
“你做飯,我又不礙着你!”相逸臣一點也沒放鬆力道,感受着懷裡馨軟的身子,又舒服又刺激的。
任伊恩怎麼動,都掙脫不了他,漸漸地,這嬉鬧就變得越來越曖.昧,周圍的溫度在不斷的上升,伊恩甚至聽到了耳邊灼.熱的粗喘,熱燙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朵上,臉頰上。
那灼.熱的呼吸就像是染料一樣,將她從臉頰到脖子,全都染得通紅。
伊恩握着鍋鏟的手都使不上力了,眼瞧着手指就要無力的鬆開時——
“叮咚!叮咚!叮咚!”
門鈴在這時候突然顯得有些尖銳刺耳了,打斷了兩人的嬉鬧,也打斷了兩人之間甜甜的曖.昧。
伊恩在不知不覺中,已經依偎進了相逸臣的懷中,軟軟的靠着他,無意識的撒嬌。
和他笑鬧了一陣,氣息都有些不勻了,靠在他的懷裡輕喘,一手搭在他的胸口,輕輕地推了一下:“開門去!”
“呵!”相逸臣絲毫不以爲忤,胸膛結實着呢,根本沒有因爲她的推動而移動分毫,在伊恩的脣上輕啄了一下,拍拍她的腦袋瓜,“大餐,等我啊!”
“相逸臣!”伊恩在身後又羞又惱,禁不住的使勁跺腳。
相逸臣得意的大笑着,往門口走去,那挺直的後背讓伊恩手癢的真想拍上幾巴掌。
可後來,伊恩曾不止一次的後悔,她不停的問自己,如果她沒有去讓相逸臣開門,事情的結果,會不會就不一樣了?
相逸臣走到門口,門鈴還在響着,他的濃眉緊緊地糾結在一起,已經開始不高興了。
門外的人顯然不知道什麼叫適可而止,打斷了他的大餐不算,還不停的按門鈴騷.擾。
“咔嚓!”
他猛地打開門,沒什麼好臉色,不管門口是誰,他都要先狠狠地罵一頓。
可當門真的打開了,相逸臣卻生生的收住了要出口的話,表情錯愕的看着站在門口的人,半晌說不出話來,甚至是一開始嚴厲的表情都不見了,剩下的就只有吃驚。
“靜寧!”相逸臣看着低着頭的蘇靜寧,看不到她的表情。
聽到相逸臣的聲音,蘇靜寧這才緩緩地擡起頭,可她露出那張臉時,相逸臣登時心痛的像是被狠狠地砸了一下。
她的臉上掛滿了淚,眼圈紅紅的,鼻頭也是紅的,脣上的脣膏都被淚水沖刷了個乾淨,露出原本的紅潤顏色來,被淚水浸的溼潤。
蘇靜寧默不作聲的哭着,極力的隱忍下,肩膀也跟着一顫一顫的,仰着小臉看着相逸臣,那無助的模樣,看的相逸臣心疼的都要碎了。
“靜寧,出什麼事了!”相逸臣變了臉色。
“逸臣!”蘇靜寧哭着叫他,張開胳膊就撲進了他的懷裡,雙手勾着他的脖子,嬌小的身子還在不停的顫抖着。
“是誰啊?”伊恩見相逸臣遲遲沒有回來,便奇怪的走了出來,可還沒走到門口,只是走了一半的路,心臟一縮,便再也邁不開步子了。
她怔怔的看着前面緊緊地抱在一塊的男女,蘇靜寧整張臉都埋在了他的胸口,低聲的抽泣着,相逸臣則輕撫着她的發,溫柔的不聽追問:“靜寧,到底怎麼回事?別哭了,別哭了。”
聽到伊恩的聲音,相逸臣回過頭來,沒把蘇靜寧推開,也沒有解釋:“你先去做飯。”
你先去做飯。
就這麼淡淡的一句,就想把她打發走?
伊恩扯扯脣,可依然沒有動,只是直直的看着相逸臣。
她在等他放開蘇靜寧,可伊恩悲哀地發現,相逸臣根本就沒有在看她,而是低着頭,對蘇靜寧說:“靜寧,先回房間吧!”
蘇靜寧默默地點頭,任由相逸臣扶着,從伊恩的身邊經過。
伊恩很想指着她大罵:“你是缺胳膊少腿兒了,還是半身不遂了,非得要人扶着!”
可這一刻,伊恩的喉嚨就像是被人扼住了一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雙腿在地上生了根,半步都邁不動。
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相逸臣將蘇靜寧扶進客房,卻什麼都做不了!
“對不起,好像我來的不是時候。”坐到*沿,蘇靜寧輕聲說。
“你說什麼呢!”相逸臣不悅的皺眉,“靜寧,你到底怎麼了?”
蘇靜寧睫毛上還掛着淚,眨了幾下:“逸臣,你現在是不是在嘲笑我當初的選擇是錯誤的?”
相逸臣一怔,蘇靜寧這話說的沒頭沒腦的,半晌,他纔開口:“跟薛凌白有關?”
薛凌白,這三個字就像是根刺,一直紮在他的心上。
看到蘇靜寧此時的淚,此時的痛,卻是因爲另一個男人,相逸臣的心就鼓譟的疼。
蘇靜寧手指擦去臉上的淚,可止不住新的淚水流出來:“我知道他根本就不愛我,我這個未婚妻對他來說,根本就是可有可無的,當初是我堅持選擇他,而他正好缺一個未婚妻而已。我以爲時間能讓他看到我,卻沒想到,一切都是徒勞。”
“他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想法,就算知道我會傷心,他依舊玩他的!”蘇靜寧哭着說,“他甚至一點都不避諱我!”
相逸臣坐在旁邊,默默地一直沒有出聲,聽自己喜歡的女人因爲另一個男人而傷心,這不是什麼好滋味兒。
“他大清早的從那個小明星家裡出來,被拍下了照,我問他,他甚至連說謊都不願意,那麼直接地告訴我,那就是他衆多的女友之一!”蘇靜寧說着說着,越哭越傷心,她緊緊地抓着相逸臣的手,就像是救命稻草那麼抓着。
“逸臣,你說我該怎麼辦?我真的很愛他!很愛很愛!你們男人心裡邊到底在想什麼?我根本猜不到他的心思!他玩,從來不會對誰認真,可我也感覺不到我這個未婚妻跟他那些*.伴的不同,甚至於他對我,還不如那些*.伴來得好!”
“逸臣,你教教我,教教我啊!”蘇靜寧緊緊地抓着他的大手,他的手掌都被她手上的淚給浸溼了。
相逸臣吞嚥了一下,感覺喉嚨卡的難受,半晌纔開口:“你就沒想過……要離開他?”
他的聲音變得沙啞又粗糙,卡在了嗓子眼兒裡,聽起來就像是砂紙劃過牆面。
“離開?”蘇靜寧怔怔的重複,隨即緩緩地搖頭,“我離不開了,就像魚離不開水,離開他,我會死掉的!我那麼愛他,可是卻也有些承受不住了。”
“既然愛的這麼痛苦,爲什麼還要堅持。”相逸臣的聲音很輕,彷彿在耳邊響起一般。
蘇靜寧苦澀的笑開,緩緩的擡頭看着相逸臣的臉。
他長得也很好看,好看的和薛凌白不相伯仲,甚至比薛凌白還多了一些陽剛的男性氣息。
薛凌白的書卷氣更濃,而他則霸氣更甚。
她的手指不知不覺的撫上了相逸臣的臉頰,小麥色的皮膚感覺就要在她指尖融化了似的。
“逸臣,你說如果我愛的是你,該多好,現在也不至於這麼痛苦。”蘇靜寧紅脣微微的開合,雙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你一定會對我很好、很好的。”
相逸臣就像着了魔似的看着她,眼睛一眨也不眨,眼睜睜的看着蘇靜寧的臉一點點的湊近。
他和蘇靜寧之間並不清白,在她沒和薛凌白訂婚之前,他們之間就已經有了*.上的那層關係。
蘇靜寧很奇怪,她能把愛和做.愛分的很清楚,即使他們尚了*,她也依然能去和薛凌白訂婚,即使和薛凌白訂了婚,她也依舊能和相逸臣發展*.上關係。
可是相逸臣從認識了伊恩之後,就沒再碰她,現在,甚至有些想不起蘇靜寧的味道來了。
眼看那雙柔軟的紅脣越來越近,他也沒有躲開,甚至低下頭,去主動地迎上去。
可就在四脣就要碰上,只差毫釐的時候,相逸臣突然頓住,猛的轉過頭,任那紅脣印在他的下巴上。
“逸臣?”蘇靜寧錯愕的叫了一聲,可隨機就鬆開了他,有些慌亂地低下頭,“抱歉,我失態了。”
“你來的時候,沒吃飯吧!”相逸臣說道。
蘇靜寧點點頭,相逸臣便說:“我去給你拿些吃的。”
伊恩坐在餐桌旁,看着一桌子的菜,咖喱炒蟹,豆豉蛤蜊,香辣海螺肉,油悶大蝦,蔥花扇貝,這些都是相逸臣喜歡吃的,卻不知道今晚還有沒有機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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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