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嶽珊珊,喬仲軒卻是你沒資格擁有的,就連一個曾經,你都沒資格。”簡容萱不客氣的說。
“不止是你,他以往的那些女人,都沒有資格。喬仲軒對她們的態度,太好分辨了,所以我一點都不擔心。千帆過盡,他總還要靠到我這條岸上的。”簡容萱自信的說。
嶽珊珊一句話都不敢說,她害怕眼前的女人,面前這張娃娃臉底下藏着的陰狠,就連許多男人都猜測不到。
如果說對喬仲軒,她是敬畏,那麼對簡容萱,她就是懼怕。
“可是樑煙這個女人,我有點拿不準。”簡容萱低頭琢磨着。
嶽珊珊緊張的大氣不敢出,不知道簡容萱跟她說這麼多,到底是爲了什麼。
她們倆不可能像閨蜜一樣,分享心中的那點小秘密。
先前的話,嶽珊珊倒是聽懂了,簡容萱這是在明着警告,她做的一切事情都瞞不過簡容萱的眼,所以也別指望在背後搞一些小動作。
若想過得好些,就安安分分的,爲她簡容萱幹活。
“聽說你哥開了家貿易公司。”簡容萱突然轉了話題。
嶽珊珊被她的突然轉變給弄得措手不及,驚訝的微微張了張眼,才又斂住神色:“嗯,一家小公司。”
“最近對外貿易這一塊好像一直不太景氣啊,你哥主攻的是這一塊吧!”簡容萱又問。
嶽珊珊越來越緊張,隱隱的猜到了簡容萱的意圖。
“嗯。”她點頭,“他在原來的公司,就是做的這一方面。”
簡容萱優雅的笑開:“你爲我做事,我也不能虧待了你,你哥的公司我會幫忙的。”簡容萱說道。
“那……謝謝簡小姐。”嶽珊珊低頭說道。
說實話她不想接受簡容萱的幫助,如果她們倆一旦翻臉,到時候就不好說了。
簡容萱想知道的,想警告的都說了,嶽珊珊便告辭離開。
簡容萱還客套的留她吃晚飯,可嶽珊珊哪敢答應。
剛剛坐上車,就接到了大哥嶽力山的電話:“珊珊,有人剛往我的公司投了一千萬,說是你的朋友,你什麼時候認識這麼厲害的朋友了,也不早說啊!我前段時間都爲公司愁白了頭髮了,你也不跟我說,太不像話了。”
嶽珊珊臉色一變:“大哥,有沒有說是誰?”
“我正想問你呢,你什麼時候認識‘豐通’製藥的千金小姐了,簡小姐的助理親自跟我談的,還說要給我介紹生意呢!現在市場不景氣,她可真是及時雨啊!”嶽力山說道,語氣異常的輕鬆,可以聽出來,心情非常好。
“大哥,你答應了?”嶽珊珊立刻問。
“這種好事兒,不答應的是傻瓜啊!”嶽力山說道,“送上門的錢,我哪有不要的道理,你看你哥是傻瓜嗎?”
“是,我看你真是!”嶽珊珊氣道,“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你什麼都不做,錢就自動送上門了?我就是個普普通通給人打工的,哪裡能有機會跟這種大人物成爲好友?她不過是利用我給她辦事而已!”
“那你就給她辦事啊!提這種人辦事,別說你自己沒得到好處!”嶽力山聲音也冷了下來。
嶽珊珊一遍又一遍的阻止他,他也惱了。
只許她得到好處,卻把他這個當哥哥的放着不管,想要吃獨食?
門都沒有!
“你自己都得了好處,總得分我一些吧!怎麼,現在我稍見一點起色,你就看不過去了?”嶽力山陰陽怪氣的說。
嶽珊珊簡直是恨鐵不成鋼的說:“你能不能別總想着好處好處的!我替她辦事,辦好了,那可以。可要是辦不好,她一個不高興,把你公司裡的資金都撤了,把你原本的客戶都給收回來,我看你怎麼辦!”
“這……”嶽力山愣住,沒有想到嶽珊珊跟對方的關係竟然如紙片一樣薄的靠不住。
“那……那怎麼辦……”嶽力山嘴有些哆嗦了。
他現在真的是被逼到了死衚衕,如果不接受簡容萱的投資,那麼他的公司就等着關門大吉,以後喝西北風去。
他還有老婆孩子要養,這還是小事,那些公司的員工,工資都發不出來,他不止要喝西北風,還要欠下一屁股債。
所以簡容萱的幫忙,他是不接受也得接受。
嶽珊珊並不太清楚嶽力山公司的狀況,只是嘆口氣,柔下聲說:“哥,如果可以的話,就把這些都退回去吧!靠別人,總不是個長久之計”
“這不行!總之現在公司的狀況不允許。這些我都已經收了,你不如好好地替她辦事,別讓她翻臉!”生怕嶽珊珊再說,嶽力山立刻掛斷了電話。
嶽珊珊剛要張口說話,卻硬生生的被這聲掛斷給堵住了嘴巴,嘴巴張着,“啊啊”的卻半天沒有蹦出一個詞兒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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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樑煙坐在電腦前,正專心的做報表,被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嚇了一跳,當看清楚來電,樑煙的心就更加難受。
就像麪疙瘩一樣,被擠成了一坨。
這是家裡的電話,原本出門在外的,接到家裡的電話應該倍感溫馨,可是樑煙每每只能感覺到壓力。
因爲每次來電話,就是家裡出了什麼事,而那些事情,又往往不是她有能力解決的。
卻不知道樑父樑母到底是怎麼想的,把她當超人似的,明明是沒法解決的事情,卻非要把希望指望到她的身上。
她說沒辦法,他們就怨她,說她不盡力。
她不知道父母對她到底是哪裡來的信心,又爲什麼這麼壓榨她。
“樑煙,不接電話啊?”有同事被她的鈴聲吵得不耐煩,便忍不住說了聲。
“抱歉。”樑煙深吸一口氣,把電話接起來,“喂。”
“樑煙,你快回來,你弟弟出事了!”樑母焦急的說。
樑煙一聽,心立刻沉了底,無力的說:“又出什麼事了?”
“你先回來再說!”樑母說道。
“媽,我在上班呢!”樑煙無奈地說道。
“你弟弟重要還是你那工作重要!他是你親弟弟!你還不管他的死活了?快回來吧!”樑母拔高了聲音。
“她不回來?她不回來這輩子都別回來了!”樑父在一旁聽到樑母的話,扯着嗓子喊。
“我知道了,我請假回去。”樑煙咬着脣,向公司請了假。
羅總有些不高興,公司爲了開源節流,員工本來就不多,一個人幹兩個人的活,樑煙又要請假,羅總的臉立刻就拉了下來。
可是在樑煙堅持之下,也給她批了兩天的假。
而且事情也湊巧了,今天是週四,批了兩天假,又臨着週末,等於是四天了。
樑煙收拾收拾東西,便立刻往長途站趕,在路上給喬仲軒打了好幾通電話,可是就是沒人接,猜想他可能是在手術室裡,就想着晚點再打給他好了。
就是往家趕的路上,樑母又給她打了好幾通電話,問她到哪了,還有多長時間纔到家。
樑煙只能苦笑,也只有這時候,父母才表現出對她的關心。
到了家,一進門,樑父就粗聲抱怨:“你怎麼現在纔回來!”
樑煙沒解釋,反正解釋了也會被視爲頂嘴。
“樑宇又出什麼事了?”樑煙問道。
“他跟同學去ktv唱歌,碰到警察突擊檢查,查出他身上……藏毒……”樑母說道,“現在人被扣留在警局呢!”
“他沾毒?!”樑煙瞪大了眼睛,嚴厲的提高了聲音。“如果是真的,別說我幫不了,我也不會幫!正好關進去讓他把毒給戒了!”
“這次小宇他真是冤枉的啊!”樑母趕緊說,“你弟弟平時看着膽子大,那都是虛的,小打小鬧還可以,毒品這種事,他不敢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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