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好像全身都被他扒的一乾二淨,一點遮蔽都沒有的困窘。
當時也不知道是着了什麼魔,竟然就乖乖的點頭承認了。
她抖着脣,看着喬仲軒露出好看的笑:“我給你機會,做我的女人。”
這句話就如魔咒一般,在她耳邊一直縈繞不去。
她甚至沒有分辨得出女人,與女朋友的區別。
她當時真就傻乎乎的,一頭栽了進來,只想着如果能夠呆在他身邊,離他近一些,便此生無憾了。
她把最純最乾淨的自己給了他,卻又患得患失的小心與他保持着距離,不敢讓自己靠他太近,她怕被燒死。
可是也不捨得離他太遠,她又會渴死。
“啊——!”樑煙身子一顫,他突然地就刺進了她。
她倏地睜開眼,就瞧見喬仲軒表情有些不悅:“在我的底下,想什麼呢!”
樑煙眨眨眼,緩緩的搖頭。
她的眼很乾淨,黑白分明的,看着一點雜質都沒有,眼眶微微泛着粉紅,配上她搖頭的動作,顯得那麼無辜。
喬仲軒下.腹狠狠地抽了一下,俯身,又重重的吻上了她的脣。
舌霸道的碾壓着她的舌,懲罰的說:“讓你不專心!”
“嗯哼!”樑煙伸手,雙手緊緊地環住他的脖子,擠進他的懷裡,全然的承受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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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出意外的,樑煙接到了樑母的電話,說對方鬆了口,只要賠十萬就可以了。
十萬塊,家裡還是拿的起的,這幾十年下來,鬆鬆也存了三十來萬的存款,這麼拿出十萬塊錢來,雖然心疼,可是能保住兒子,他們也覺得值了。
“樑煙啊,依我看,是不是那個陸少爺跟家裡求了情,使了力氣,人家才鬆口了?”樑母試探的說道,“要我說,那陸少爺一表人才的,對你也挺有誠意,不然小宇打了人家弟弟,人家都不生氣,還因爲你跟家裡求情。”
“我看,不如你就答應他,做了他的女朋友,我想他肯定也會很疼你,也算是報了他的恩情。”樑母說道。
樑菸嘴角扯了扯:“媽,爲了報恩,你們這是要賣女兒?”
這件事跟陸新風一點關係都沒有,分明是喬仲軒在暗中幫了忙,反倒是讓陸新風得了好處,樑煙心裡不屑的冷嗤。
“你怎麼能這麼說!”電話裡頭,憑空響起了樑父的聲音,“人家喜歡你,你就該感恩,你對人家可是高攀了!”
“那我便老老實實的,不去做高攀的事情,免得讓人家瞧不起。”樑煙淡淡的說。
“你弟就要升大二了,畢業也是轉眼的事情,我聽說陸新風家裡是開公司的,你跟陸新風好上了,他就能把你弟弄進公司裡,省了就業的煩惱,還有熟人照顧着!”樑父說道。
“爸,你怎麼總想美事兒呢?樑宇把人家弟弟打成了那樣,還指望人家養着小宇?”樑煙冷聲說。
沒想到說來說去,還是爲了弟弟的將來。
爲了樑宇,他們就能把她當成交易的砝碼。
原以爲父母讓她找陸新風,也如一般父母一樣,希望她嫁得好,卻沒想到,安的卻是這種心思!
樑煙握着手機的手收緊,有時候她真的忍不住想問問,她是不是他們的女兒,可每一次,又都硬生生的憋住了。
“什麼叫養着?你弟弟有手有腳,還是個大學生,進去工作怎麼了?”樑父說道。
“樑宇什麼德行你不知道嗎?好逸惡勞,成天夢想着什麼都不幹,就能發大財,又要開公司,又要出國的,讓他去人家公司?你們別禍害人家了!”樑煙毫不客氣的說道。
“你怎麼說話呢!”樑父怒的,差點把手機給摔了。
“我還有事,先掛了。”樑煙說道,立刻掐斷了電話,根本不知道要跟父母說什麼好。
他們一年來不了幾次電話,每次打來,都是要讓她做這做那,而且十次裡有九次是爲了幫樑宇收拾爛攤子。
“樑煙,喬少要來演講,一塊去看去!”孫曉楠換好昨天剛買的新衣服,又捯飭了一個小時的妝。
樑煙搖搖頭:“那是給醫學院學生的演講,光是醫學院的人就要擠破頭了,再說講的那些,我也聽不懂,就不去湊熱鬧了。”
孫曉楠無所謂的又對着鏡子,從各個角度照了一下自己:“那我就自己去好了。”
樑煙笑笑,看着孫曉楠這身打扮,孫曉楠立刻說:“我可不是去勾.引喬少的啊!當然了,如果他真看上了我,那我肯定也不會拒絕。如果喬少沒發現我,吸引幾個醫學院的學生也不錯,那些人可都是未來的醫生,績優股,抓住一個是一個。”
樑煙笑着搖頭:“行了,你快去吧,去晚了當心連門口都塞不進去。”
“嗯,那我趕緊走了!”孫曉楠臉色一變,抓起包,踏着高跟鞋,就蹬蹬蹬的一路小跑。
宿舍裡就剩她一個人,有些空落落的,心思不免又落到了不遠處的那堂演講上,估摸着演講差不多要結束了,她也終於忍不住,想着站在遠處,看看他也好。
卻沒想到,大家的心思都差不多,禮堂外面站了不少人,烏壓壓的一片,樑煙笑笑,搖搖頭,又覺得自己這種跟小女兒追星似的行爲有些可笑。
便準備回去,卻聽到一陣驚訝喧譁,是喬仲軒出來了。
他身後只跟着秘書嶽珊珊,可大傢伙還是不自覺地就給他讓開了道,只是驚歎連連,卻沒有人真的上去犯花癡。
偶爾喬少的目光所及之處,那一片範圍的女生都擺出各種各樣的嬌人表情與姿態,希望喬少能另眼相看。
“怪不得拒絕了我,原來是已經釣到了更大的魚。”耳邊突然傳來嘲諷的聲音。
樑煙一怔,轉頭便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到她身邊的陸新風。
樑煙雙脣緊緊地抿了起來,陸新風卻諷道:“別在這裡跟我裝清高了,你能去當喬仲軒的玩物,卻不屑當我的女朋友,還真是夠賤的!”
當他看到樑煙眼裡的冷意,他嘴角的嘲諷卻更甚:“你以爲能瞞住所有人?那喬仲軒親自給有爲改了病例,又派人找了我父母,明着警告,我弟弟就得白挨這頓打!”
樑煙一怔,嘴脣動了動,沒說出話來。
“你也有本事,能讓喬仲軒替你出面,既然勾上了這麼個男人,平時還裝什麼窮酸?”陸新風不屑的撥弄了一下她的衣領。
“陸新風!”樑煙立刻揮開她的手,“你給我放尊重些,像個男人,別被我拒絕了,就跑來跟我胡說八道。你這種行爲,真讓人瞧不起!”
“樑煙,別給臉不要臉,在他身.下像個婊.子,跑我這兒就像個貞.節聖女!”陸新風看到她這麼嫌惡的表現,頓時惱羞成怒。
樑煙緊咬着牙:“你真讓我噁心!就算沒有喬仲軒的事情,我也不會選你!我真慶幸,是我先遇到了他!”
“你再說一遍!”陸新風氣的,壓抑不住怒氣,竟然忍不住拔高了聲音。
沒有喬仲軒都不選他,他就這麼不濟?
這樣一惱,也忘了現在是在什麼地方,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他這一聲喊,立刻引起了在場衆人的注意,所有人都將目光調轉了過來。
甚至就連喬仲軒都看了過來,只是看到樑煙與陸新風站在一起時,雙脣不悅的抿了起來。
樑煙察覺到衆人的目光以及指點,卻只是緊張的看向了喬仲軒,卻見他目光只是隨意的一瞥,又轉了回去,繼續往前走。
陸新風見喬仲軒沒反應,嘴角的譏誚更甚:“你還指望他能爲你吃醋?他可是有女朋友的人,我聽說就要訂婚了,家裡的雙方也都商量好了。你不過是他餘暇時候的消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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