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些跌了眼鏡,可還是按照事先商量好的計劃,收到陸新風舍友的指使,衆人便開始拍手起鬨:“答應他!答應他!答應他!答應他……”
樑煙深吸一口氣:“陸新風,你說你喜歡我,可你有沒有問過我喜不喜歡你?”
她笑:“你這種人,當然不會考慮別人的想法,你喜歡我,對我就如施恩一般,是不是?”
“你要是真的打從心裡喜歡我,你就該顧着我的感受,就該知道我是什麼性格,知道我喜不喜歡你這麼興師動衆的昭告天下,來告訴大家你喜歡我。”樑煙靜靜地分析着。
她不喜歡多餘的交際,不喜歡勾心鬥角,不喜歡爲太多的閒事動腦子,可不代表她就真的又傻又天真,也不代表她的脾氣好到什麼都能接受。
只是短短的幾句話,已經讓陸新風變了臉色,嘴角依然極力的維持着自以爲紳士的微笑,可是表情卻僵硬無比。
樑煙卻彷彿沒有看到一半,徑自的說着:“你這樣是不是懷着這麼個心思,你告訴了別人,你喜歡我,就當是在我身上打上了烙印,讓別人都有點數,別來追你的女人?”
樑煙自嘲的輕笑一聲:“陸新風,你不該這麼逼我的,你這樣便是逼迫我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不能落了你的面子。”
她嘲諷的扯脣:“你這樣逼我,是真喜歡我嗎?”
“樑煙!”陸新風嘴角動了動,低聲叫道。
聲音很沉,帶着隱隱的警告。
樑煙卻沒理他,對周圍的人說:“把東西收收,該幹嘛幹嘛去吧!”
“以後別再弄這些,也別再來打擾我。”樑煙看向陸新風,“對你,我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你不如把目光調到別的女生身上。”
說完,樑煙便轉身,把羽絨服又裹得緊了緊,小步跑着,準備回還沒有涼透的被窩裡再睡一覺。
“樑煙!”陸新風的語氣徹底冷了下來,沒想過她竟會那麼不識擡舉。
刻意放寒的聲音,就是希望樑煙聽明白了,然後停下腳步,回過頭來,再好好想想該怎麼回答他。
可是迴應他的是樑煙消失在樓道里的後腦勺,她竟是頭也不回的進了宿舍。
“嘁!她傲什麼啊!什麼都沒有,長的也不說多漂亮,哪來的那麼多傲氣!”旁邊有個女生嘟嘟囔囔的說了句。
聲音不大,卻經過風輕飄飄的飄進了附近人的耳朵,也包括陸新風。
陸新風一直瞪着宿舍樓的門,好像能透過門看到樑煙一般,握着玫瑰花束的手愈發的緊,周圍狂風吹着,終於將地上的花束吹掉了幾片花瓣,蕭蕭瑟瑟的飄零着。
“新風,她不識擡舉,咱也別追她了!學校裡多少女生都把心思放在你身上呢,何必去找她?”剛纔作爲衆人指揮的陸新風舍友,鬱懷智說道。
陸新風好像沒聽到他的話一般,過了少晌,突然擡手,將手中的玫瑰花束狠狠地壞到底上。
玫瑰花瓣被砸的掉下許多,又隨着風在地上打着滾飄走。
依然在花枝上的的花瓣顯得有些零落,被風吹着,頹然的在花枝上來回的瘋狂擺動。
“我偏偏就不信了!”陸新風寒着臉,咬牙切齒的說,“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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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樑煙一回到宿舍,就把羽絨服又搭在被子上,鑽回被窩繼續睡,孫曉楠目瞪口呆的看着下面由原來的華麗變成零落,而主角卻又要倒頭大睡。
“你……真的不接受陸新風啊?”孫曉楠還是有點不敢置信的問,“我真不知道爲什麼,陸新風他家世,樣貌,哪一樣都不缺,你到底看不上他哪點?其實他這麼費工夫的追你,我反而有點懷疑,他到底看上你哪點了呢!”
“你這樣讓他在大傢伙面前這麼丟臉,可做的有點過分啊!好歹那是個喜歡你的男人。”孫曉楠碎碎的說着,“我就不明白了,難得人家喜歡你,你還拿什麼喬啊!”
隨即,她眨眨眼,把頭伸到樑煙的臉上方:“還是你這是在以退爲進?越是難追到手的女人,男人就越感興趣,你跟陸新風玩這一招?”
樑煙被外面的寒風吹得清醒,可腦袋還是犯困,可又是一時半會兒睡不着的尷尬時候,偏偏旁邊還有孫曉楠一直念一直念,樑煙就算是想睡都睡不了。
她不耐的睜開眼,卻沒說話,一雙眼直直的看着孫曉楠。
把孫曉楠看的有些發毛,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你……你能別這麼看我嗎?怪滲人的!”
“陸新風是不是偷偷給了你什麼好處了啊?”樑煙問道。
“你說什麼呢!”孫曉楠一瞪,倒是希望陸新風能來找她,起碼還能接觸接觸。
樑煙嘆口氣:“你剛剛也說了,不明白陸新風怎麼就看上我了,其實我也不明白,像他這種公子哥兒,費這麼大的力氣來追我是爲了什麼?不就是無聊了來挑戰一下極限,尋求一下刺激嗎?那我幹嘛要成爲他的刺激讓他玩?”
孫曉楠眨眨眼,想想樑煙說的還真有點道理。
樑煙聳聳肩:“所以,這就是我拒絕他的原因。那種有錢人離我太遠,咱玩不起,倒不如離得遠遠的。”
孫曉楠訥訥的點頭,樑煙又說:“那現在能讓我睡覺了吧?”
“呃……你睡……你睡……”孫曉楠慢慢悠悠的站起來,跑回到電腦錢,繼續看着招聘啓事。
樑煙再次閉上眼,可是放在枕頭旁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她懊惱的呻.吟了一下,拿起手機,是家裡的電話。
“喂?”樑煙接起電話來應道。
“樑煙,快回家一趟吧!”電話裡頭,樑母焦急的說。
樑煙嘆口氣,坐起身來:“媽,又出什麼事了?”
“你弟弟出事了,總之你快回來!”那頭,樑母的語氣像快要哭出來了似的。
“知道了。”樑煙掛上電話,便簡單的收拾了一下。
她家就在t市的旁邊的一個小縣城,坐長途車也只要一個半小時,而且是流水線,隨去隨走,很方便。
一回到家,就看到樑母在家紅着眼眶,抽抽嗒嗒的,樑父板着一張臉。
“爸,媽。”樑煙進門叫道。
“樑煙!”樑母一見到樑煙,像見到救命稻草一樣,立即拽住她。
“這麼急着把我叫回來,什麼事?”樑煙問道。
樑母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樑父:“你弟弟……你弟弟他打人,把人打進了醫院,現在人家要告他!要麼私了賠錢,要麼就得去坐牢。”
樑母眼淚汪汪的握着樑煙的手:“你弟弟這纔剛剛上大一,他復讀了一年,好不容易考上大學,可不能被人告進牢裡留案底啊!要不然,他這大學就不用上了,以後都毀了!”
“私了要多少錢?”樑煙問道。
“對方喊五百萬……”樑母一提到這個數字,整個人便蔫兒了下來。
“他們那是漫天要價,趁火打劫!”樑父怒吼道。
“樑宇他到底爲什麼打人!以前就是這樣,成天在外面胡鬧,以爲考上大學,能懂事兒一點了,怎麼又闖出這麼大的禍!他把人打成什麼樣了?”樑煙一聽,整個人都沒了力氣,倚在門上說道。
“行了!關你弟弟什麼事?還不是對方趁火打劫嗎?我看了,根本就沒傷的多重,就是對方家裡有點錢,又有點勢,故意把報告寫得嚇人一點而已!”樑父不耐煩地說。
樑煙搖頭:“爸,都到了這時候,你還打算護着樑宇?五百萬不是小數目,哪怕就是找律師去跟他們協商調解,把數目壓一壓,我們依然賠不起!”
“那你想怎麼辦,難道真看着他去坐牢?”樑父的聲音陡然拔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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