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再仔細一問,你的身體脫離了危險期,又經過手下人的再三確認,我這纔沒有回來,不過也是抓緊把事情給辦完了,就立刻趕回來了。”相逸陽說道,還有些自嘲的指了指自己的行李箱。
“這不,一下了飛機,公司和家,哪邊都沒顧上,就直接過來了。”相逸陽說道。
可是他這番行爲,在相明光眼裡實在是有些畫蛇添足了。
有了相逸臣的比較,他又想到,昨天人家相逸臣可沒說從威尼斯趕回來的有多急,可是是人都知道要從威尼斯回來可比從g市回來要麻煩得多。
而且人家相逸臣也沒提着行李來表現,而且人家也說了,半夜就回來了,這是特地等到早晨纔過來的。
人家這話說的多實誠,一點都不虛僞,哪像相逸陽,每句話都想着要表現自己。
可是相明光依舊如往常一樣,也不見有什麼異樣:“人老了就這樣,一生病就得是大病,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可不能耽誤了你們的正經事兒。你有什麼事兒就去忙,你忙你的,沒關係!”
相逸陽看看柳芸容,有點尷尬,他當時幫着閻嬌的事情,柳芸容可是知道的。
現在閻嬌不爭氣,害他面對柳芸容時,也跟着擡不起頭來。
相逸陽訕訕的笑了笑,又說:“三叔,要是有什麼事兒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說。雖說我現在這公司規模並不大,可是要幫點忙還是可以的。”
這麼一句“公司不大”的話,就把自己給摘出來了,讓相明光就算真存了心思也不好開口。
讓相明光心裡邊更是冷笑連連,相逸陽的公司還不是相明昊在罩着嗎?
以他們的實力,現在來跟他變着法的哭窮?!
相明光可算是把這父子倆給看清了,反正有了相逸臣的幫襯,他也不愁,也不怕什麼,本來就沒打算跟相逸陽開口,只是相逸陽這種態度,是徹底讓他心寒了。
又跟相逸陽像往常一樣的聊了幾句,只是相明光的心思不一樣了,帶着虛與委蛇的應付,總算是把相逸陽給應付走了。
相逸陽坐上車的時候,心裡還得意呢!
覺得自己實在是攻心的好手,什麼都沒損失,還能把相明光給哄的服服帖帖的。
相明光有相逸臣真心實意的幫襯,就算是起了利用的心思,卻也着實沒什麼壞心眼兒。
可是蘇凌就不同了,同樣都是侄子,可他的侄子卻在一門兒心思的算計他。
先前因爲蘇昱陽放出的假消息,蘇凌信心十足地把從蘇語言那兒借來的錢都給投進了股市中去,結果可想而知,賠的一分錢都不剩。
蘇夫人恨的呀,一直在家裡唸叨蘇凌:“讓你收手!讓你收手!你就是不聽!你看現在好了,家裡沒錢了,就連蘇昱陽借的錢都沒了!”
“我告訴你,伊恩那邊可是賺了的,而且還盈利不少,現在不能拿出來,拿出來可惜了!”蘇夫人說道,“照伊恩的意思,投的越多,賺得越多!我還指望你能在股市裡贏點錢回來,好貼到伊恩那兒呢!現在好了,什麼都沒了!”
蘇凌也是知道,伊恩給他們投資的,是時下十分有潛力的藍色經濟領域,但是同樣的,需要的資金也比較大。
之前透過蘇昱陽的口也商量過,那時候他們家不差錢,所以很痛快的就選擇了這領域內的投資,雖然投資大,可是盈利更大。
而且他們的胃口大着呢,一看確實賺的錢比一般的多,那就更是可着勁兒的往裡面投,生怕投的少了,比別人賺的少了,那就吃虧了!
現在一看這投資氣勢如虹的,蘇夫人彷彿看到了紅豔豔的鈔票嘩啦啦的往她懷裡掉,更是不能收手了,恨不得有多少錢,都投到裡面去。
可是誰知道現在,蘇凌把錢都虧了,他們哪還有餘力。
而他們在伊恩手裡的錢,又是有時間限制的,就算現在想收手,也一時半會兒的拿不出來。
也正趕着巧了,就在蘇夫人愁着的時候,蘇昱陽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蘇凌一看到蘇昱陽的電話,心裡邊就又生出了想法。
反正已經問他借過一次錢了,就不差再借一次。
俗話說捨不得孩子套不找狼,現在管蘇昱陽借錢,是挺沒面子的,可是面子可沒有穩賺不賠的投資重要。
將來錢都收回來了,再還他就是。
所以蘇凌接起電話,也沒多說,直接就跟蘇昱陽說去公司找他。
蘇昱陽在辦公室好整以暇的等着他,他料定了蘇凌一定會來。
人都有貪念,可是蘇凌這一家格外的貪,貪起來就跟無底洞似的,不怕死的貪,所以他不怕蘇凌不來。
蘇凌來了之後,蘇昱陽照樣恭恭敬敬的把他迎進來:“大伯,您不來找我,我也得去找您了。”
“哦?”蘇凌眼皮一跳,就怕蘇昱陽催他還錢。
他今天來還是來借錢的,哪有錢還?
“是這樣的。”蘇昱陽說道,“剛纔‘安逸’那邊給我來了電話,跟我說了最近投資的情況,問我要不要追加投資。”
“我也不知道大伯你的想法,所以就沒有應承,跟那邊說我得考慮考慮,畢竟不是一筆小數目。”蘇昱陽說道,“我剛纔給您打電話,就是爲了這件事,您現在來了,咱們當面兒談更好,更清楚些。”
“這個……昱陽啊……”蘇凌尷尬的搓了搓手掌。
“嗯?”蘇昱陽鼓勵的看着他,看蘇凌一直欲言又止,就說,“大伯,您有什麼事兒就直說吧!咱們倆還有什麼話是不能說的。”
“呵呵……”蘇凌不好意思的笑笑,“昱陽啊!不瞞你說,最近我手頭確實有點緊,股票又虧了,這公司的分紅還沒下來,要我再追加投資,實在是拿不出那麼多錢來。可是眼睜睜的看着錢跑掉,這可不是咱們蘇家人乾的事兒,所以我……”
沒等蘇凌說完,蘇昱陽便說:“大伯您是想借錢吧!您直說就行了,跟我客氣什麼?”
“呵呵!”蘇凌又笑了。
“只是……”蘇昱陽有些爲難的拖長了音,“您也知道,上次借給您的錢,您剛纔說都虧在股市裡了,我手裡也沒有那麼多能動用的錢了。如果要動公司的錢,肯定是要被我爸給知道的。”
“其實被我爸知道也沒什麼,反正您二位也是兄弟,您有事兒我爸也不能幹看着不是?但是您上次那錢還沒還呢!這次再借錢,如果沒個憑證,我跟公司說不過去啊!”蘇昱陽說道。
因爲蘇凌是蘇家的長子,所以“蘇氏”的總裁一直是蘇凌在做,而蘇昱陽的父親蘇遠則是在總經理的位置上,蘇昱陽的“新遠”,則是蘇遠爲蘇昱陽開的一家獨屬於他們家的公司。
蘇凌就是不想去求蘇遠,就算這件事肯定瞞不過他,可他也不想當着面去求他弟弟,所以寧願來找蘇昱陽商量。
聽到蘇昱陽這麼說,蘇凌臉沉了沉:“我也知道,不能口說無憑的借,我打欠條。”
“呵呵!”蘇昱陽笑了,“大伯,打欠條真有用嗎?上次您也給我打了,這不是還沒還上嗎?其實沒壓力就沒有動力,這欠條只不過是廢紙一張,真的做不得準。”
“那你要什麼憑證。”蘇凌皺眉問。
“您手裡‘蘇氏’的一股,先壓我這兒,同樣的,我也會拿出與這一股相當的資金來給您。什麼時候您能還了錢,我就什麼時候把這一股給您。”蘇昱陽說道。
看着蘇凌遲疑,蘇昱陽也不急,慢悠悠的說:“當然,我也不會讓您吃虧,也不是騙了您的股不還。我請律師來,咱們籤個協議,這股就當是您抵押給我的。”
“蘇氏”的股票,基本上都是握在蘇老爺子的手裡,分散出去的,也都是些零零星星的小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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