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不會的!”鍾玉搖着頭,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她不要一無所有,不要!絕對不要!
“爸,總有人能幫到我們的!”鍾玉說道,腦中開始瘋狂地搜索能夠有能力幫的了“鍾氏”的人。
“薛凌白!”鍾玉突然叫道,“對!就是薛凌白!爸,我去找他幫忙,他一定能幫到我們的!”
對!
她去找薛凌白,讓他幫忙,幫主“鍾氏”對薛凌白來說,根本是小菜一碟,就算他不借給“鍾氏”資金,讓那些買家再寬限“鍾氏”幾天也是可以的,根本費不了他什麼勁兒。
而且藉着這個機會,她還可以跟薛凌白多親近親近。
說不定薛凌白看到她現在這種柔弱無依的樣子,會心生憐惜呢?
就算不會因此喜歡上她,可是對她的印象有所改觀,也是好的。
她現在也不求薛凌白能夠喜歡她,可至少對她的態度好點,見到她能和顏悅色的,別盡用言語來刺激她,也是一大進步,能讓她感動不已。
可是不料,鍾旭東在聽到鍾玉這番話後,臉色陡然變得難看無比:“不許去找他!”
鍾玉驚訝的看向鍾旭東:“怎麼了?爲什麼不能找?現在只有他能幫上咱們啊!”
見鍾旭東不說話,鍾玉以爲鍾旭東還是有一些顧忌,便勸道:“‘鍾氏’欠的錢對薛凌白來說只是小意思,就算他不借錢,跟那些買家說說,寬限我們一些時日,也是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這樣爸你的壓力也能輕一點,不是嗎?”
“別說了!你根本就不懂!”鍾旭東鐵青着臉說道,“這件是絕對不能去找薛凌白!”
“爲什麼!”鍾玉問道。
見鍾旭東始終不說話,鍾玉也有些失去了耐心:“不讓我去找薛凌白幫忙,你總得告訴我,這是爲什麼吧!”
鍾旭東深吸一口氣:“你要去找薛凌白幫忙,好,我問你,你跟他是什麼關係,人家憑什麼幫你?他見到你都沒有好臉色,難道還會幫你?”
鍾玉被鍾旭東說的沒有面子,臉色僵硬的非常難看。
“有件事我一直不想跟你說。”鍾旭東說道,“可是既然你這麼堅持要找薛凌白,對他還抱着可笑的幻想,那麼我就告訴你,‘鍾氏’會淪落到如今這地步,就是薛凌白乾的!”
“什麼?”鍾玉傻了,以爲自己聽錯了,眨眨眼,不信的說,“爸,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你讓我再說多少遍都行!”鍾旭東語氣嚴厲的說,“‘鍾氏’如今所遭受的一切,都是薛凌白所爲!”
“不……我不信……我不信……”鍾玉失神的搖頭,“爸,你怎麼知道的?你有什麼證據嗎?”
“證據?”鍾旭東嗤笑一聲,“既然是薛凌白做的,那麼以他的能力,你覺得他會給我們留下證據嗎?”
見女兒還不信,鍾旭東索性將自己所知道的都說開了。
“這件事是你董叔叔偷偷告訴我的,他收到消息,那些買家之所以死硬着嘴巴就是不肯寬限我們,而且還聯合起來將‘鍾氏’告上法院,都是受了薛凌白的指示。”鍾旭東嗤笑。
“遲些交貨的事情,不管是哪家公司都發生過,而且還時常發生,大家都是買賣雙方協商好了,遲幾日也無所謂。要不是有人指示,你覺得那些買家爲什麼寧願得罪一個合作伙伴,也死不鬆口?”
“那麼多公司一起將‘鍾氏’告上法院,你不覺得這件事巧的詭異?”鍾旭東冷聲說道。
“這段時間我們家就像是被人下了降頭,一樁接一樁的倒黴事兒掉在我們頭上。”鍾旭東說道。
“對於‘鍾氏’出品的貨物,我一向有信心,從以前到現在,不合格率從來不會超過百分之五,可是這次卻幾乎全部不合格,我甚至懷疑就連這些不合格的貨物,也都是薛凌白搞的鬼!”
“爲什麼……”終於失神的喃喃自語,這一連串的打擊,已經讓她失去了神采。
鍾旭東的一番話,已然讓她相信了,不再有任何懷疑。
她只是想不通,薛凌白到底爲什麼要對付“鍾氏”,而且竟然還做的這麼狠!
他不喜歡她不要緊,對她沒有好臉色,也沒關係。
可爲什麼要把他們往絕路上逼?
“爲什麼?”鍾旭東意味深長的看了鍾玉一眼。
他也是老殲巨猾的,從薛凌白的行動裡,便嗅出了一點味道,大體能夠猜得出他爲什麼會這麼做。
“小玉。”鍾旭東目光一直盯着鍾玉,慢慢的開口,“我跟薛凌白甚少接觸,就連在工作上也沒什麼來往,咱們家唯一跟他有交集的,就只有你了。”
他的話沒說的太明白,可鍾玉卻聽明白了。
鍾玉臉上僅存的一點點血色也因爲鍾旭東的這句話而退去,難道一直以來“鍾氏”遇到的這些危機麻煩事,都是她造成的?
她纔是讓“鍾氏”一蹶不振,讓鍾家失去了往日光鮮的罪魁禍首?!
可是除此之外,就連她自己都找不到別的理由,來回答爲什麼薛凌白突然要對“鍾氏”出手。
他至於那麼厭惡她,厭惡到要毀了她的一切嗎?
鍾旭東看着鍾玉大受打擊的樣子,心生不忍,便輕聲叫道:“小玉啊……”
“爸!要怎麼辦?要怎麼辦才能讓他收手,我去求他!”鍾玉紅着眼眶說。“我去求他,我跟他說我再也不纏着他了,求他放過我們家!”
她後悔了!真的後悔了!
早知道薛凌白會狠絕如斯,她絕對不會去招惹他,定然要離他遠遠地。
如果能換回鍾家沒事,她寧願時光倒流,倒流到那個與薛凌白初見的機場,她絕對不會再多話,也不會對他念念不忘的!
“這件事既然是薛凌白做的,事到如今,唯一能夠阻止他的就只有一個人。”鍾旭東說道,“我想如果是那個人肯幫我們跟薛凌白說一下,薛凌白一定會聽的。”
“誰?”鍾玉立刻問。
“伊恩!”鍾旭東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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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玉來到“安逸”,便直直的往伊恩的辦公室衝。
樑煙和嘉惠都是認識鍾玉的,知道這個女人對伊恩不怎麼友好,便起身要攔住她。
孔曉藝作爲伊恩的助理,辦公桌最靠近伊恩的辦公室,已經先一步攔住了鍾玉。
“小姐,請問你有什麼事?”看着橫衝直撞的闖進來的鐘玉,孔曉藝也沒什麼好感,心道這人也太不懂禮貌了。
“我找伊恩!”鍾玉說道,態度頗爲驕傲。
在她看來,她要求的只有伊恩,這些人只是些小魚小蝦,她沒必要對她們和顏悅色的。
“請問你有預約嗎?”孔曉藝不爽鍾玉的態度,也冷下臉來問道。
“我見伊恩還需要預約嗎?“鍾玉拔尖了嗓子,好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般,語氣充滿了不可思議。
“你也不看看我是誰!”鍾玉倨傲的說道。
孔曉藝直接當着她的面兒犯了一個白眼,冷聲說:“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沒預約都不能見伊總。”
“你!”鍾玉見她一副“我管你是誰”的樣子,表現的比自己還囂張,氣的雙眼一瞪,露出了眼珠周圍的大量眼白。
“伊恩!”鍾玉突然扯着嗓子大喊,腦袋探過孔曉藝的肩膀,看着伊恩辦公室的門,“伊恩,我知道你在裡面!伊恩!”
伊恩早就聽到外面的吵鬧聲,嘉惠偷偷給她發了短信,告訴她鍾玉在外面。
她不想被鍾玉糾纏,纔沒有出去,讓孔曉藝直接將她打發走行了,可沒想到鍾玉竟然這麼死纏爛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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