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直到薛夫人抓的她的手有點疼了,伊恩這才清醒過來,將手用力掙脫開。
“薛夫人,請您冷靜一些。”伊恩後退了一步,不讓薛夫人有機會再抓住自己,“我跟凌白不可能了。”
“怎麼會不可能?”薛夫人很不解,“以前是我攔着,可是現在我不攔着了,爲什麼不可能?”
伊恩搖搖頭:“跟您的阻攔沒關係,就算您沒阻攔過,我們也不可能走的更遠,遲早是要分開的。只有在一起之後,才能明白那無法調和的差異,您的阻攔只不過讓我們提前到達了盡頭而已。”
“不,你跟凌白既然在一起過,你對他肯定是有感情的,這才過了多久,你不可能這麼快就不喜歡他了的!就算有差異,有矛盾,只要真心喜歡,就能克服過去!”薛夫人說道,就算是有緣結爲夫妻的,難道這輩子還能沒個矛盾,沒個爭吵嗎?
所以薛夫人一點都不認爲伊恩的理由是理由。
卻不想伊恩卻笑笑:“您說得對,或許我並不那麼喜歡他吧!”
薛夫人沒想到自己說了半天,竟是換來伊恩這麼一句話,也不再試圖抓住伊恩了,腰背挺得繃直,坐在醫院並不算多麼高級的*.上,卻像是坐在自家的高級沙發上一樣。
“伊恩,你現在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你看不到凌白對你的付出和感情嗎?既然你曾經接受過他,那就是喜歡,就算喜歡不那麼深,在一起時間長了這感情也會逐漸加深的。我不明白,你爲什麼不肯跟他重新在一起!”薛夫人說道。
“薛夫人,我一直認爲您是明理的人,跟一般的豪門貴婦不同,您比她們看得通透,手腕也要圓滑很多。小輩們的感情,正如您剛纔說的,是管不了太多的,既然這樣,那麼是不是跟凌白重新在一起,也請您尊重我的選擇。”伊恩說道。
“今天,我就是帶着睿睿來看看您。聽凌白說您身體很不好,睿睿也很擔心,並且也是想來告訴您一聲,過去的那些事我們都沒放在心上,過去了就過去了,您也不用太過介懷。”伊恩說道,“我去把睿睿叫進來,讓他多陪陪您。”
說完,伊恩就出了病房的門。
她不想跟薛夫人多糾纏下去,薛夫人現在一門心思的想要她跟薛凌白在一起,兩個人怎麼說都不會說到一條路上。
薛夫人現在就是個說不通的,她索性便不再跟她在這個問題上多討論了。
可是出了病房,原以爲薛凌白會帶着小傢伙在外面等,現在卻沒看到他們的人。
伊恩給薛凌白打電話,電話那頭挺吵得,應該是在外面了。
“我剛帶睿睿到醫院樓下的小超市買零食,正好看到醫院門口有做棉花糖的,睿睿看着新鮮,我就帶他出來買,你跟媽說完了嗎?”薛凌白問道。
“嗯,正想讓睿睿去陪她多說會兒話。”伊恩說道。
“這麼快?那行,我們這就回去。”薛凌白說道。
“好。”
不一會兒,就看到小傢伙舉着棉花糖回來了。
這棉花糖就像是粉紅色的雲彩,軟綿綿的,可是放進嘴裡立刻就化了。
小傢伙第一次吃,沒什麼經驗,結果嘴巴旁邊,還有手上,全都沾上了糖,黏黏呼呼的。
伊恩又帶他去把站到身上的糖洗乾淨了,才讓小傢伙進去陪薛夫人。
聊到中午,薛凌白帶她們去吃飯,然後又把伊恩和小傢伙送回了酒店休息,薛凌白則又折返回了醫院。
他一進病房,薛夫人就冷着臉說:“你想讓我說的,我都說了,可是伊恩她不答應。”
薛夫人端坐於*頭,脊背挺直,臉色也如神造一般又恢復了往日的光彩,那凹陷的雙頰再次飽滿了起來,帶着紅潤。眼窩不再深陷,眼角的皺紋也被撫平,臉上畫着精緻的妝。
這副樣子,哪裡還有一絲的萎靡與虛弱,看起來絲毫不是該住院的樣子。
薛凌白緊繃着臉:“我知道,所以我打算慢慢把‘凌雲’的工作搬到t市去。”
“你瘋了!”薛夫人臉色大變,“你知不知道這樣會有多少消耗!那是整個‘凌雲’啊!你不能這麼胡來!”
這個兒子是不是入魔了!爲了個女人,至於要搬家底兒嗎?
“我要是不去t市守着,伊恩遲早得被相逸臣搶過去!”薛凌白眯起了眼,臉上的表情竟然有點瘋狂。
如果伊恩真的重回到了相逸臣身邊,他真的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
單單是看着他們好像一家三口的樣子,他就接受不了!
“自從伊恩走了你就一直跟我鬧,在公司發脾氣,回家就甩臉子。給你安排了相親你竟然還跟人家挑明瞭自己看上了個離婚還帶着兒子的!”薛夫人越想越氣,這讓人家相親對象怎麼想?
她介紹的人那都是名門大戶的千金小姐,就是沒有什麼經商手段可是在別的方面也都是各有才藝的,她們這種身份就算修養良好骨子裡也都驕傲着,聽到薛凌白說喜歡一個離婚還帶着兒子的,誰還能忍受的住這份氣?
難道她們還比不上個離婚帶兒子的?
相親爲什麼沒成?對方肯定會跟家裡邊說,家裡邊再跟介紹人一說,這麼一傳十十傳百的,好多人都知道了,那些個介紹人,一聽是薛夫人想給自己兒子介紹對象,一個個都直接給拒絕了,以至於根本就沒有人再願意給薛凌白介紹對象了。
人家是怎麼說的來着?
“薛夫人啊!你兒子心裡有了對象你還讓他來相親,這不是浪費人家女方的時間,侮辱人家女方的智商嗎?這事兒你做的可不地道啊!什麼時候你兒子真心的想相親了,您再來找我吧!”
這麼幾句話,直接就把薛夫人給回了,薛夫人能不氣嗎?
薛凌白就跟她擰着這股勁兒,每天在家就給她擺着一張酸臉,大有不把伊恩娶回來就不結婚,大不了讓薛家斷了香火的架勢。
最後還是薛夫人敗了下來,纔有了今天裝病這麼一出。
“那又怎麼樣?”薛凌白油鹽不進,臉一橫,“反正我就是非伊恩不可了!”
“你非她不可是你的事兒!但是你不能拿着‘凌雲’來玩!”薛夫人怒道,“伊恩這件事我已經讓步了,你別指望我再繼續讓步!”
“相逸臣都能爲了伊恩把‘虎銳’給玩沒了,我爲什麼不行!”薛凌白冷聲說道,他深深的覺得在這件事上讓相逸臣領先了,自己便處在了下風。
薛夫人卻是冷嘲一聲:“等你成了相逸臣再這麼說吧!你現在不是相逸臣,就沒這個資格!我告訴你,‘凌雲’我是不會允許你亂來的,你爸也不會同意!這個你想都別想!”
“跟你說了吧!今天上午伊恩都表明了,人家就是看不上你!你就是把‘凌雲’都給她她也看不上你!你趁早給我死了這份兒心!”薛夫人不客氣的說道。
薛凌白卻好像只剩下一根筋了似的,固執的說:“不管你怎麼說,反正我就認準她了!她要嫁也只能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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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標題起的時候,想起了一部美國電影《其實他不那麼喜歡你》,很好看的電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