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不過是想讓我的丈夫回來,想讓他離開小三兒的身邊,有什麼錯?我這只不過是在捍衛我的婚姻!如果說我耍手段了,也是爲了我的婚姻!”伊恩怒道。
她拿起茶几上的雜誌,就高舉到相逸臣的眼前,讓他看清了封面上的照片。
“相逸臣,你是怎麼答應我的,只要咱倆的婚姻還在,你就不會做出背叛的事情!言猶在耳啊相逸臣!”伊恩恨聲道,“可是轉眼,你就跟蘇言約會去了!你倆玩的可好啊?!”
相逸臣不動聲色的看着照片,遂又看向伊恩:“所以你就把我騙回來了?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只會讓自己變的更可憐?”
“我不在乎!從你揹着我跟她約會那刻起,我就已經變得這麼可憐了!”
伊恩慘笑一聲:“相逸臣,我纔是你的妻子,你回來我身邊,難道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嗎?如果我變得更可憐,那也是你讓我變成這樣的。你毀了我的一切,是你毀了我的驕傲、自尊,是你讓我變得像現在這樣讓你厭惡。”
“爲了你,我能做的都做了。可你呢?你卻在另一個女人那兒快活,現在,你卻來責怪我對你耍心機……”伊恩看着他,她不想哭的,她不想讓自己看着更可憐人,不想讓相逸臣更噁心她,可是她忍不住。
“宴會的時候,你可曾在乎過我?你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跟蘇言去了客房,你知道那些人都是怎麼嘲笑我的嗎?你對我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在我努力地想要挽回的時候,你卻在厭惡我!”
“你知道那天晚上我是怎麼回來的?你知道那天晚上,我在我爸的*邊,偷偷地哭了*。可你卻不在乎,連找都沒找過我……”
“我早晨回來的時候,你不見了,連聲招呼都沒有,我卻不敢問你,我怕你煩,我去問了左司都不敢問你!我丈夫的行蹤,我還要靠他的助理才知道。”
伊恩自嘲的笑開:“呵呵呵呵!就在我以爲你在出差,你在忙公事的時候,卻從雜誌上看到你在跟別的女人約會,和她光天化日的抱在一起。相逸臣,那個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我?你有沒有想過,我還在家裡等你回來!”
“我**的等你電話,等到的卻是你關機的聲音,只能對着語音信箱說話,還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才能收到。你卻來怪我騙你,我騙了你……哈哈哈哈……”伊恩仰頭大笑,眼淚全都順着嘴角滑進了嘴中。
“相逸臣,我最大的錯不是騙了你,而是愛上你!”
她委屈,她比誰都委屈。
“夠了!”相逸臣怒道,“今晚我算是回來錯了!”
相逸臣嫌惡的看着她,愛上他?
如果她的愛就是耍詭計,她的愛就是欺騙,那麼他也不愛要!
相逸臣緊繃着臉,收回目光不再看她,轉身決然地離開。
“砰!”
關門聲那麼大,彷彿震得整個房子都顫了,震得伊恩渾身發抖。
他走的那麼絕,連頭都沒有回。
“哈哈哈哈哈!相逸臣……你說我騙你……我騙你……哈哈哈哈!”她又哭又笑的坐倒在地上。
從相逸臣不相信她,說她騙了他的那刻,伊恩就不打算說出真相了。
從一開始,他就否定了她,就算她說出真相,他信嗎?
他會信他的母親是個心狠手辣的毒婦,甚至想要殺了她嗎?
不會的,他不會信!
他只會覺得這是她編造的又一出謊言,他只會越來越厭惡她,卻從來不信她!
“嗚嗚嗚嗚嗚……相逸臣……我的手就高舉在你面前,你都看不到我手上的傷……看不到嗎?”伊恩看着自己的雙手,她手上的紗布那麼明顯,包了一圈又一圈,他卻視而不見。
她的心一抽一抽的疼,相夫人打她的疼,掌心被嵌進玻璃碎渣的疼,都比不上此刻。
這顆心不斷地被戳着,被砸着,疼得都抽.搐了,疼得她喘不過氣。
莫大的酸楚從小腹一直蔓延到嗓子眼,滿滿的痠疼。
這*,相逸臣都沒有再回來,家裡變的冷冰冰的,她開始想,相逸臣是不是又去找蘇言了。
就這麼想了一晚上,她一晚上都沒有閤眼,睜着眼睛,躺在冰涼的地板上,睡也睡不着。
早晨起來,看着自己手上的傷,她想起了薛凌白。
她嘆口氣,不知道薛凌白怎麼樣了。
不管薛凌白曾經是不是騙過她,現在替她擋槍,卻是不爭的事實,她再氣,也無法絕情的對他不理不睬。
更何況她確實答應過他,她是會回去看他的。
可是當她去了醫院,來到薛凌白的病房,卻發現病房空了,*鋪鋪的整齊,不像是有人睡的樣子。
“不好意思。”伊恩找到護士,“請問這個病房的病人去哪了?”
“請你等一下。”護士在電腦上查了一會兒,“他昨天就辦理了出院手續,已經離開了。”
伊恩苦笑一聲,她來看他,他卻走了。
薛凌白,你說我不信你,可你也未在我身上多做堅持。每一次,都是這樣。
“謝謝。”伊恩說道。
伊恩轉身走着,卻看到護士推着*從另一間病房裡出來。
她只是下意識的一瞥,卻瞥見上面躺着的人竟然是樑煙!
“樑煙!”伊恩下意識的叫道,聲音不大,樑煙並沒有聽到。
她立即追了上去:“樑煙!樑煙你怎麼了?”
樑煙看到伊恩跟了上來,吃了一驚:“伊恩,你怎麼——?”
“你先別管我,你這是要幹什麼!你身體怎麼了?是生什麼病了?”伊恩問道。
樑煙的臉色實在不好,蒼白的嚇人,目光也那麼悲傷。
可是樑煙卻笑笑,扯起嘴角:“沒什麼,我過來做個流產手術。”
什麼!
流產……手術……
伊恩不知不覺的愣住,竟然停下了腳步,眼睜睜的看着護士將樑煙推進了手術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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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恩一直等在手術室門口,等到樑煙做完手術出來,還看到樑煙衝她露出一抹虛弱的笑。
“樑煙,孩子是誰的?”伊恩跟着進了病房,明知她現在該休息,可還是忍不住問。
樑煙摸摸平坦的小腹,裡面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了。
生命被抽走的感覺原來就是這樣,好像抽掉了部分的靈魂。
“喬仲軒的。”樑煙說道,說起這三個字的時候,那麼無力,那麼無奈。
“果然。”伊恩輕輕地吐出這兩個字。“剛動完手術,你好好休息吧!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我去給你買來。”
樑煙驚訝的看着她:“你不問我嗎?不問我和喬仲軒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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