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早？”
“你不也是一樣嗎？”
華騫雅微笑着遞上一杯牛奶。聶鍾昊接過時感覺到它散發出的溫度。
“你每天早上都這麼早來？”
“是啊！”華騫雅微笑，“秘書不都是很早就來嗎？”
她的回答讓聶鍾昊變得興奮：“這麼說，你不會離開聶氏財團？”
華騫雅臉上的微笑突然變得苦澀：“我……很想留下來，但是不行，我……是聶鍾海的秘書。”
聶鍾昊的興奮被潑了冷水：“那你什麼時候走？”
“下午的飛機。”
“去首城？”
“對！”
華騫雅轉身走向自己的辦公室：“我在走之前會把一切都整理好給你。”
“哦！”
聶鍾昊冷冰冰的回答，他對於這些工作上的事情已經沒有興趣了。
果然在中午之前，華騫雅憑藉自己是秘書的身份把財務、項目等等的事情都整理好送到了聶鍾昊的辦公室。於是離開了。
聶鍾昊看着她離去的背影，呆呆地竟然連追她的勇氣都沒有。他知道，她不想留下來，就算追回來又有什麼用呢？
走到電梯門口的華騫雅回憶起兩人的曾經，儘管現在的他已經有了未婚妻，可是自己的名聲早就已經在剛剛認識他的時候就變壞了，既然是引誘，又何必在乎他是否有未婚妻呢？
華騫雅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竟然已經不在意鬱夢蕾的存在，難道就這麼想和他在一起嗎？
她轉過身，看着辦公室中低着頭的聶鍾昊，在心中默默地說：“你要是出來追我，讓我留下來，我就把現在的一切告訴你，並且義無反顧的和你在一起。”
電梯門上的數字從一樓開始遞增，直到十八的時候纔會停在華騫雅的面前。
聶鍾昊，你還有十八秒。
華騫雅就這樣在門口等着，等待着他真正面對自己的心，讓自己留下來。她看着他的身影，始終沒有站起身。
14，15，16，17。
聶鍾昊，你爲什麼明明想要留下我，之前那麼多次幫我，現在爲什麼連面對自己的心都不能？
18。
電梯門開了。華騫雅轉過身，身後突然傳來聲音。
“等等。”
“我還沒走。”
華騫雅轉過身，身後的電梯門已經打開，她看着聶鍾昊走了出來。
“我希望你到了首城，能繼續唸書，那不是你的夢想嗎？”
華騫雅的心一沉：“我會的。”
“那就好。”
“沒有別的事情了？”華騫雅看着眼前的聶鍾昊，“沒有別的要囑咐的嗎？”
“呃……保重身體吧！”
“我知道了。”
說完，華騫雅走進電梯，看着電梯門把聶鍾昊的模樣變得越來越小，最後消失。華騫雅竟然覺得自己有種想哭的感覺，難道這纔是真正的離別？
回到辦公室中的聶鍾昊還沒有從華騫雅的離去中回過神來，就看見匆匆走進來的孫晗。
“聶少，我剛纔看見華小姐走了？”
“恩，走了！”
“她不打算留下來給你做秘書？”
聶鍾昊的口氣有些惆悵：“應該是不願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