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夕承認她的這份話激降法,也在堵,堵顧景琛有沒有能力對抗得了司徒宇皓,也在賭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
安若夕覺得自己是瘋了,明明知道他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也從未想過和他在一起,可不知爲什麼,這個時候,她竟然想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到底有多大。
知道她有一個女兒,他是很生氣過,但終究控制住了,在乎還是不在乎,她也拿不定了!
所以,她現在想試試,單純的只是想試試!
雲度目光緊緊的鎖住顧景琛那張從慌張變爲平靜的俊臉,適才的從容也消失了個徹底:“是嗎?那我只好試試了!”
說完,雲度就叫手上的匕首緊了緊,刀刃在安若夕的頸部劃出一條血色的痕跡:“小姐對不起了!”
下一刻,顧景琛暴躁的聲音怒吼出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雲度:“司徒宇皓,讓你的人給老子滾出這裡!”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雲度手上的力道鬆了一下,緊繃的身子有了片刻的緩和。
司徒宇皓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揮手揚了揚,他後面的一羣黑衣人再度退出了幾米。
“不就是一個女人麼,你什麼時候缺過?”
司徒宇皓優雅的吹了一下自己手上的黑手套慵懶肆意的開口,“要不要爲了這種事情爲難我這個當兄弟的麼!”
我這個兄弟?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安若夕和雲度的瞳孔同時睜大了。
隨即雲度壓着安若夕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退,再看顧景琛的眸光就變得警惕了起來同時也囂張了起來:“放我安全離開這裡,我不傷害她,否則,要死我也拉上一個墊背的!”
本來還對安若夕有些仁慈之心的雲度知道他是司徒宇皓朋友的女人之後,再也仁慈不起來了。
顧景琛盯着他們的一雙眼睛,瞳孔劇烈的收縮着,雙手的拳頭緊緊的握了起來,下一刻緊繃的嗓音顫抖出聲:“等等,我答應你!”
“我憑什麼相信你?”
雲度壓着安若夕的身子又往後退兩部,壓着匕首的手都有些僵硬,他確實抓到了一張有力的王牌,可他也多了一個兇殘的對手。
“拉一個人陪葬跟你一個人去死結果沒兩人,但是一個人去死跟一個人能活着,結果去天差地別!”顧景琛揚了揚手,示意他看他手上並沒有什麼武器,然後向前走了一步,“放了她,我向你保證,你能安全裡開這裡!”
至於他能逃多久,那是司徒宇皓的事情!
“跟我弄張機票,讓我登上最快一班航班,我就相信你!”
他現在只想離開,不想廢話。
“好!”
顧景琛目光深深落在安若夕那張因爲驚嚇而蒼白的臉上,提着的心像是被人捏在了手心,生疼得讓人窒息,卻有無可賴何到了極致。
顧景琛眼睛邊盯着他邊撥電話:“我要一張最快離開這裡的飛機票,對,就現在,馬上!”
掛了電話,顧景琛心底繃着的那根頻臨崩潰的邊緣的弦又被拉了回來:“機票馬上送過來!”
很快機票就送到了顧景琛的手上。
“除了一張機票,你要保證我能安全離開這裡!”說完雲度一隻手從口袋裡掏了一刻灰色的藥丸直接塞到安若夕的嘴巴,然後用力一按,被迫就嚥了下去。
“你給她吃的什麼東西?”顧景琛直接暴吼了出來,渾厚的嗓音響徹了整個空曠的機場大廳,猶如一頭咆哮的獅子,在絕望的怒吼。
就這麼一瞬間,安若夕的頭像是被聲音炸開了一般,同時腦海中浮現那個一直以來似夢似真的出現在自己夢裡那個熟悉男孩的背影又出現了,這一次還伴着跟顧景琛如斯一樣的嘶吼。
“不用這麼緊張,不過就是吃了個藥丸!”
面對顧景琛的咆哮,雲度倒是鬆了一口氣,到了這一步,纔敢相信這一次自己是堵對了,“面對這麼兩個強勁的對手,我總要給自己留點後路,放心,只要我能安全到達目的地之後,我會告訴你們去哪裡去解藥的!”
雲度看着顧景琛那張陰沉如閻王的臉,頓了頓繼續說:“只要先生守信,說話算話,我自然不會爲難安小姐,畢竟她也是救了我的人!”
顧景琛閉了閉眼,強行命令自己冷靜下來,半響纔開口:“好,我保證!”
“你就這麼保證了?“一直站在一旁不停的夾着煙在吞雲吐霧的司徒宇皓聽到這句話便挑眉看着顧景琛開口,”好像沒把我這個當事人放在你的眼裡嗎?”
這個男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囂張,連問都沒問就替他做了決定了!
“你那點破事我還不知道嗎?”顧景琛有些懊惱的瞥了他一眼,”哪有我女人重要,你特麼再敢廢話一句,小心我找到你養得那隻白眼狼,分分鐘碾碎了算了!”
“嘖嘖嘖,火氣這麼大,一看就是好久沒性生活了!”司徒宇皓深深的吐了一口,白色的煙霧在他的鼻尖縈繞開來,“這麼多年來,終於遇到個願意上心的女人了!”
“你特麼的給老子說人話!”顧景琛本就暴躁,現在自己的女人還被這傢伙連累,指望他態度好是不可能的,“你讓你的人滾出這裡,哦,不,你自己也一塊兒滾出去!”
已經很多年沒見這男人在自己面前發這麼大火了,看他緊繃的表情,跟奔潰也沒什麼兩樣了。
“算了,碰上你,也算我倒黴!”司徒宇皓搖頭一陣嘆息,然後揮手讓人退了出去,“當初我怎麼就這麼眼瞎交了你這麼個重色輕友的損友!”
顧景琛見他的人已經退了出去,雲度卻依然警惕的看着眼前的兩個人,他自然是瞬間秒懂了!
“你也一起滾!”
還真是服了他了,司徒宇皓舉手着雙手往後退,然後轉身離開了機場大廳。
安若夕被鬆開的時候渾身緊繃的神經徹底散了,腿一軟,直接癱在了地上,竟然不知道要去站起來。
顧景琛冷着臉走到了跟前,繃着一張臉居高臨下睨着她,也沒有伸手要扶起她的意思,半響才冷冷的開口了:“現在知道害怕了?早幹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