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安若夕在看到雲不悔那一雙哭腫的眼睛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看着陸昭熙吐槽了一句:“陸昭熙,你下次再敢把她弄出,小心我揍你啊,不悔嫁給你,不是來求虐的!”
見陸昭熙沒有吭聲,只是態度很好的點了點頭,安若夕又有些尷尬的補充了一句:“當然,牀上除外,不過牀上時間那麼短,也哭不成這麼兩個大葡萄!”
陸昭熙:“……”
這是誰跟她說的他們牀上時間短的?
陸昭熙冷冷的看向顧景琛,顧總很無辜的舉起雙手錶示自己是無辜的。
不過安若夕和雲不悔兩個人的感情有多好,在座的人都是很清楚的,能被安若夕這麼一頓罵,陸昭熙心裡還是替雲不悔感到暖暖的。
晚飯吃的是島上地道正宗的海鮮,還來了點島上農戶自家釀造的小酒,一幫人喝得很high,就連明璃這個被允許的產婦,都喝了一點點,因爲安若夕懷孕了,有些海鮮還不能吃,小酒也不能喝,只能看着嘴饞的份。
吃完晚飯的時候,天剛好是黑透了,海邊景區的燈光都亮了起來,剛好幾個人也吃得飽,再加上外面的景色確實是非常好,幾個人的興致也高了起來。
雲不悔提議去走走,幾個人也都跟着同意了。
夜間的海灘跟少了白天的熱鬧,但是多了幾分不一樣的寧靜,跟國外其他繁華的島嶼不同,島上的人口本就很多,消費又昂貴,島上度假的人口並不是很多,到了晚上就更加少。
三五結對的,沒有一般海景區那般,無論白天黑夜人羣擠爆似的。
也正因爲如此,顧景琛和楚楠楓纔會這麼同時都看中的這裡,幾個人纔會這麼毫無預兆的撞在了一起。
本就屬於西方,島上度假的人也是西方的人比較多,這麼三對顏值超高的黃種人並排走在沙灘上,頓時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三個男人,一個英俊妖冶,一個俊朗斯文,另個冷漠優雅,女人一個清純可人,一妖豔活潑,一個溫婉嫺靜,這一對一對的執手走過去,沙灘上和他們一起散步的眼睛都時不時在看他們。
安若夕也不知道是爲什麼,莫名的總覺得有人盯着自己似的,還是陰森森的恨不得將她的人生吞活潑了一般,今天下午遊輪上的時候,她就有這樣的感覺了。
現在又突然有這樣的感覺,下意識的挽着顧景琛的手腕上的手,重了幾分,半響又看了看雲不悔,又看來看明璃,還是沒忍住開口問:“不悔,明璃,你們有沒有感覺到有人盯着我們看啊?”
明璃搖搖頭,表示沒感覺,不過也有可能她是女神還是影后,向來被人看,是當做沒被看一樣的,所以她的感覺並不一定對。
然後又看向雲不悔,雲不悔也直接搖頭,還跟着雲不悔的眼神,前前後後,左左右右的查看了一下,並沒有人在盯着她們看啊。
最終雲不悔耍了安若夕一個答案:“或許在這個島上的人的審美觀裡,我們三個,你最漂亮,所以專門盯着你看,我們就沒感覺了!”
“別神神秘秘戰戰兢兢了,有人盯着看,那是好事,證明你即使肚子裡多了個西瓜,臉蛋胖了,胳膊大腿都粗了,魅力依然有增無減!”
安若夕:“……”
什麼鬼!
被雲不悔這麼稀里嘩啦的一頓胡扯之後,安若夕才又覺得她自己真是想多了,最好還是顧景琛給她講了幾個笑話,把她給逗樂了。
幾個人在沙灘上走了一會兒,又去看了海邊的海燈,雲不悔很明璃還玩得起勁,安若夕就有些累了,顧景琛就找了個椅子陪着她一起坐下來休息。
剛坐下來顧景琛的電話就響了。
顧景琛拎着電話瞧了一眼電話上的名字的時候,還是起身走開幾步才接了的電話,有些事情,還不太適合她現在聽到。
“說!”
顧景琛一邊接電話,一邊看了一下週圍的環境,燈火通明,人羣也熱鬧,走開幾步並沒有關係,安若夕一眼就擡頭看到顧景琛接電話,也知道,應該是工作上的事情,不方便她聽到,索性就舉手示意了一下,自己旁邊過去走走!
見顧景琛點點頭,又示意她不要走遠,安若夕才走開,最近顧景琛打電話避開她的次數越來越多了,當然,她倒不會是懷疑,他外頭有女人這種荒唐事了。
因爲顧家的事情,安若夕本能的想到的就是顧長鋒給顧景琛的電話,畢竟他們自從她懷孕後就各種高調秀恩愛,婚禮定了,顧景琛還扔下公司跟着她跑出來度蜜月了。
所以安若夕本能的以爲是顧長鋒打電話過來,訓斥什麼之類的,自然是沒有想到是別的,所以也就自動的讓開了,顧景琛到底是個愛面子的人,當着自己女人的面被另外一個人罵,怎麼着他都會覺得自己的面子會過不去的。
這一點她還事能讀懂他的。
自從遇到顧景琛開始,她的生活就開始發生了很大的改變,先是從沒有家到有家,然後是從沒有人照顧,到有人照顧,最後從沒有人愛到有人愛了。
這整整的一個過程,及時是作爲女人的她,平心而論,那也是顧景琛付出的多,這一點,安若夕心裡是明白的,可是他們現在面對這麼大的阻隔,她卻不能做點什麼,這種無力感上她很是無力。
甚至有些煩躁,就在遠處,邊走,安若夕邊用穿着軟拖的腳丫,踹了一把海灘上的細沙,細細的黃沙,因爲這樣的動作在空中劃開了一個完美的弧度,然後如煙塵般重新歸位。
玩了一次還覺得不夠,轉頭看着三十米開外的顧景琛還拿着手機在接電話,邊說邊不停的轉身,看着樣子有些凝重,還有不耐煩,安若夕的心情,忽然也跟着不耐煩了起來。
然後用腳丫狠狠的躥了一把沙灘上的細沙,因爲動作的加大,細沙的煙塵也加大,於是,安若夕低着頭連續躥了三次腳底下的細沙,最後一次拎起腳的時候,力度加大了最大,這一躥出去,直接就竄到了一個人,想收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都多大的人了,還玩沙子!”
一個冷漠沉淡的嗓音從對面傳來過來,低低沉沉,只是中文說的有些蹩腳,或者說的是聽着有些不順耳,安若夕擡頭纔看到男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