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不悔悶悶不樂的隨口朝安若夕吐槽,腦海裡卻來來回回,把男人那天睡了他之後說要跟她結婚的所有表情都細細的回味了一遍,確實是沒有說我愛你這三個字,“他確實是沒說愛我,還說家裡逼婚的厲害,他被我睡了,別人會嫌棄的,所以只能讓我負責了!”
安若夕快要被這個傻帽女人氣死了:“雲不悔,你大腦被狗啃了嗎?那個男人睡了女人,會說自己吃虧?睡了你這種漂亮的豪門處-女,哪個男人不偷着樂呵着,你見過男人喊吃虧的嗎?你那麼多年的網絡言情小說白看了嗎?那些明明佔了大便宜,卻口口聲聲喊着自己吃虧了要女人負責的男人,哪個不是愛上那個女人,想趁機騙到戶口本上來的?”
雲不悔:“……”
好像還真的是的!
這麼想,雲不悔又細細的將腦海裡看過的言情小說細細的回味了一遍:“好像還真的是的,可是陸昭熙爲什麼會喜歡上我,連宋昊辰的男人都嫌棄我,像陸昭熙這樣的男人又怎麼會喜歡我呢?我好像什麼都沒有,要纔沒才,要德沒德,要性格沒性格,要說出生,比我出生好的姑娘多了去了,他爲什麼喜歡我呢?”
雲不悔怎麼想也想不到陸昭熙喜歡她的理由,因爲經歷過一段失敗的戀情,雲不悔變得格外的小心翼翼。
“誰說你什麼都沒有的啊,你又屁股又胸,還這麼熱衷生孩子,要知道這年頭,喜歡生孩子的女人可真是不多了……”
“安若夕!”雲不悔沒等對面的人把電話說完,直接朝她吼斷,“你就不能說句好聽的,這天地下,那個女人不喜歡生孩子,不然還做什麼愛啊,不就是爲了生孩子嗎?”
安若夕:“……”
“誰說做-愛是爲了生孩子的?明明是爲了享受麼!”安若夕被她這話逗得差點點手上的熱牛奶都給摔出去,好在顧景琛快一步接過她手中的杯子,才倖免自己的手遭殃。
顧景琛無賴的摸摸女人的頭,輕笑着把杯子放下,然後用危險的眼神警告她,電話不能打太久,有輻射。
女人卻直接無視他的眼神,直接擡眉直直的看了他一眼,笑靨如花的看着他,輕笑着開口問道:“顧總,我說的對嗎?”
“嗯,對!”
顧景琛伸手攬過女人的入懷,低頭深深的吻了吻她的一頭長髮,輕笑開口:“老婆說什麼都對!”
“安若夕,別拉着你男人在單身-狗面前秀恩愛,我鄙視你!”
雲不悔覺得她給這個無聊的女人打電話,就是給消遣找樂趣,自虐的,“你別嘚瑟,你現在可是懷孕的人,想享受,也做不了!”
安若夕:“……”
好像還真是的!
“你不知道嗎?懷孕的女人那方面沒需求,就你這種剛開過包的老處-女需求最大,所以,別在國外待着吧,趕緊回來吧!”
“老-處-女?”
雲不悔本來的就炸毛的脾氣直接被安若夕點燃了個徹底了,“姐姐我才二十四歲,本命年還沒過呢,你說我剛破處的老-處-女?”
二十四歲可是第一次滾牀單最合適的年紀,並不老,剛這麼想着,電話那端窩在男人懷裡的女人涼涼的打擊聲音懶洋洋的傳了過來。
“跟我第一次比,你卻是老了!”
雲不悔:“……”
人家那時候還沒滿二十四呢,這麼算的話,她確實算是老-處-女了!
好吧,她閉嘴不說了!
“安若夕,你還真夠不要臉的!”雲不悔嘟囔着嘴朝電話那端的女人深深的吐槽了一句,低頭目光落在自己提着袋子手上,心中忍不住泛過一絲苦澀,淡淡的確實真實存在的。
“我都有老公了,還要什麼臉!”
聽得出對面的女人的聲音有些低落,安若夕趕緊趁熱打鐵,“不悔,女人再堅強,那也是女人,既然一個人走太累,又有人願意陪你一起走,又何必考慮那麼多,有人願意娶,先嫁了再說,你若不嫁,又怎麼知道到底嫁得對不對呢?”
你若不嫁,又怎麼知道到底嫁得對不對呢?
既然一個人走太累了,又有人願意陪你一起走,爲何不願意?
雲不悔呆呆的站在巴黎街頭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怔怔的聽着電話那端女人如黃鶯清脆銳耳的幸福聲,綿延不斷的傳了過來,不用開視頻就能聽得到女人此刻臉上幸福的笑意。
當時誰也沒有想到,安若夕嫁給顧景琛會收穫幸福,那是個在感情上聲名狼藉的男人啊,可她就是嫁了,結果確實任誰也沒有想到的那麼霸道張揚的男人,有一天會深愛一個女人淪爲妻奴。
或許,她真該試一試!
她已經這樣了,男人沒了,清白被自己送了,孩子沒懷上,還被父親逼婚逃到異國他鄉!
還能比這更差嗎?
“不悔?”
安若夕半天聽不到對面的女人傳來一句話,小心臟一下子就提了上來,驚慌失措的從顧景琛的懷裡躥了出來,直直的喊了一聲,“不悔,你還好嗎?你……”
“啊!”
安若夕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對面的話筒傳來一個尖銳的尖叫聲,心徒然被抓緊,下意識安若夕已經緊張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顧景琛也跟着站了起來,邊攬着安若夕的後肩膀,免得她激動摔倒,一手已經在拿着電話薄裡翻名字撥出去了……
電話撥出去的那一刻,顧景琛清晰的安若夕開了免提的手機中清晰的傳來尖叫的一句話:“陸昭熙你混蛋!”
顧景琛愣了三秒,然後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正在播出的電話,摸摸自己的小女人,倏地,笑了!
“現在放心了吧!”顧景琛輕笑着將傻站在當地的女人擁下懷,順手收了她的手機,直接扔了出去,腦袋深深的砸進她的頸部細細的婆娑着,“老婆,別人的事情以後少操心,你是我的!”
顧景琛出口的聲音帶着深深的眷戀,粘着她的溫柔,也跟往日裡簡單粗暴的霸氣有些不同,安若夕看了一眼窩在自己脖頸處的腦袋,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景琛,你怎麼啦?”
直覺告訴,這個男人存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