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小睿,你們怎麼啦?”
安若夕瞪大眼睛看着臥室裡的一幕,女人死死的躲在被窩裡,小男孩撲在她蓋着被子的身上,小手用力的要扒開被子看她,卻被女人狠狠的抓住。
“若夕阿姨,我媽媽要死了,你快救救她!”
一看到安若夕,司徒睿就直接從牀上起來,直接朝安若夕撲過來,抱住她的大腿,哭得更兇了,“你要救救我媽媽啊!”
“你媽媽怎麼啦?好好的怎麼會死了呢?”安若夕低頭扯開小男孩抱住自己的大腿的小手,細細的替他擦去眼角的淚水,如果雲沁蘭真的要死的話,司徒宇皓早上是不會離開的!
看得出,那男人對她還是有幾分的感情的,要不然也不會耗在這裡大半年的時間了,他那樣的男人,那時間都是比金子還精貴的人,如果不是心尖上的人,又怎麼會如此浪費!
所以雲沁蘭得病什麼的是根本不可能的,“小睿,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告訴阿姨!”
“若夕阿姨,我媽媽的脖子上,都是紅紅的像草莓一樣的東西,好多好多,媽媽不讓我看,可是我在電視裡看到過,得瘟疫的人都是身上長得就是這樣的東西,我想媽媽肯定是得這種瘟疫了,要不然怎麼會不讓我看呢!”
安若夕:“……”
紅紅的像草莓一樣的東西?
還長在脖子上?
司徒宇皓一早就走了,還跟她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昨天晚上,小睿是和蓓蓓睡的,那麼……
這麼想,安若夕試問的目光就朝雲沁蘭投了過去,女人像是明白她目光的疑問一般,朝她點了點頭,安若夕瞬間秒懂,隨即噗嗤一聲笑出了聲來!
“小睿,媽媽沒事,沒得病,瘟疫是發生在古代,我們現在早就是二十一世紀了,瘟疫這種東西現在早就沒有了,你媽媽脖子上的東西是你爸爸昨天晚上給她畫上去的,只有女孩子才能看,小孩子是不能看的!”
安若夕一邊解釋一邊忍不住笑彎了腰,這麼狗血又窘迫的事情竟然發生了,她還真是直接笑壞了。
聽到安若夕說的媽媽沒病,司徒睿的哭聲瞬間止住了,小手一邊不停的抹掉眼角往下掉的淚水,一邊抽泣得看着安若夕開口問:“真的嗎?媽媽真的沒病嗎?可是爸爸說,媽媽這兩天有可能下不了牀呢?怎麼可能不是病呢?”
聽到這句話,安若夕真的有一種想死的衝動,司徒宇皓這兒子,真是比她這寶貝女兒還心思還縝密,雖然比起安蓓蓓的早熟,他顯然稚嫩多了,可縝密的心思,卻讓你想隨意忽悠都有些難度。
“當然不是得病了,你爸爸說媽媽這兩天有可能不能下牀,那是因爲媽媽的肚子裡有可能住着妹妹了,隨便下牀,有可能把妹妹嚇跑了啊!”
安若夕有些頭痛的找了個蹩腳的理由胡亂的哄着,只是連她自己也覺得這個理由根本就騙不到司徒睿。
“可是阿姨肚子裡也有寶寶了,爲什麼阿姨能下牀,媽媽就不能呢?”
果然,司徒睿如她所想般,搬出了這麼一個理由來反問她,一旁跟着的安蓓蓓也好奇得連聲點頭,表示自己也不懂。
安若夕想都沒想就直接瞎扯淡的開口:“因爲阿姨肚子裡的是男寶寶,你媽媽肚子裡的是女寶寶啊,男寶寶比較堅強,女寶寶比較脆弱麼,所以阿姨可以隨時的走,你媽媽得躺上兩天才能走!”
“若夕阿姨,你說的都是真的嗎?”司徒睿似信非信的盯着安若夕的眼睛看,“你沒騙我嗎?”
信也不信!
“當然沒騙你啦!”安若夕搖頭失笑,然後伸手摸了摸小傢伙的腦袋,然後輕笑着保證,“阿姨把最寶貝的女兒都嫁給你了,哪裡敢騙你啊,我要是騙你,你以後對我寶貝女兒不好怎麼辦?”
安蓓蓓:“……”
媽咪就不擔心她對人家不好嗎?
話說這個小哥哥好像沒有她彪悍的說!
“嗯,我相信若夕阿姨沒騙我!”司徒睿聽到這句話,終於放心了,小腦袋不停的點了又點,表示相信了她的話。
“那現在你帶妹妹出去看電視,阿姨陪你媽媽吃早飯!”
安若夕揉了揉小傢伙的小腦袋又擡眼睛示意安蓓蓓將司徒睿的帶走。
小傢伙馬上心領神會,邁着小短腿,跑過來拉着司徒睿:“小哥哥你陪我看動畫片好不好呀?”
嘴上還在問着好不好,小手已經被她牽着走了。
司徒睿看了一眼牀上的雲沁蘭,見她點點頭示意他出去,自己沒事,才任由安蓓蓓把自己從房間里拉了出去,走到門邊的時候,小傢伙還深深的看了一眼安若夕小大人的吩咐道:“若夕阿姨,記得一定要讓我媽媽吃早餐哦!”
這可是爸爸交代他的任務,他可是要跟爸爸彙報的,一點都馬虎不得的。
“阿姨知道了,寶貝,去玩去吧!”
安若夕拍拍胸脯向他保證,然後送他們出了門,才把門關上反鎖,然後三步併成兩步走到雲沁蘭的牀前,然後伸手拉開女人的擰住的被子,邊問:“怎麼回事,你們兩個怎麼鬧得連孩子都嚇着啦?”
安若夕有些責備的聲音才落下,眼睛就被她渾身上下的紫痕給駭住了。
從脖子開始,全是密密麻麻的吻痕,整個上身,連一點空隙都沒有,也就是女人原本白皙如雪的身子,全部被紅紫色的吻痕所替代,整個上本身連一點好的肌膚都沒有了,就連手臂上也沒有放過!
深深淺淺的,有些痕跡上還有明顯的牙齒印,可見男人的力度有多大!
下本身她已經沒有膽量去看了!
太恐怖了!
這男人是吸血鬼嗎?
“天啦!”安若夕嚇得睜大了眼睛驚呼出聲,“你家男人發瘋了?還是中邪了?怎麼弄得你這副鬼樣子啊?”
男人瘋狂起來就喜歡在女人身上印下屬於自己的印記,這一點,並沒有什麼關係,顧景琛瘋狂的時候,也弄得她一身見不得人,美其名曰那是愛妻子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