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刷的一下就紅了起來了!
原本蒼白的臉上,因爲染上了羞紅,剛好把白皙的肌膚趁得有了些鮮活的顏色!
她還真是把這檔子事情忘記了,一股懊惱上了心頭,顧景琛一眼就從她表情看出了她的想法了。
俯身低頭親了親她的軟軟的嘴脣,然後抿脣輕輕的笑了開來:“乖,自家男人面前有什麼好害羞的,嗯?”
邊說落在小腹的上的指尖力道依舊,不輕不重,剛好舒適的力度。
安如夕出乎意外的沒有反駁他的話,腦海所有的感官細胞被自家男人這幾個字細細碎碎的佔據着,臉上的紅潮慢慢的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眼角慢慢浮現的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景琛!”
“嗯?”
她向來都是喊他顧總,生氣的時候,直接喊他顧景琛!
第一次喊他兩個字稱呼,突如其來的親切感讓顧景琛心頭一窒,隨即目光定格在她那雙清澈的大眼上,“怎麼啦?還難受?”
這女人每次來個例假都像是死一回一般,自從他知道後,就安排小青注意她的生理期的飲食,辦公室的茶水間多了一種叫紅糖的東西!
森冷說了,她這痛經是生孩子的時候沒調養好,留下的病根,只有等再做月子的時候調養過來!
所以他現在能做的只有這些。
“沒有!”
安若夕本來想跟他解釋一下,關於記憶中那個大哥哥的事情,又怕他突然誤會,心裡不爽,就沒有再吭聲,畢竟這已經過去很多年了!
再說,五歲的孩子說喜歡,那只是喜歡,並不是愛!
“沒有就睡吧!”
顧景琛輕輕的擁着,看着她閉上眼睛,然後細細的端詳着那張足以可以用風華絕代四個字來形容的精緻面容!
他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就被她驚豔到了,就那麼一身像去參加葬禮的黑色裙子,依然遮蓋不住天生麗質的貌美!
當時他清晰的聽到自己自己心臟撲通的跳了一聲,只是不知怎麼的,出口的聲音就變成了嘲諷,其實當時出口嘲諷的時候,他就後悔了!
只是爲時已晚,她果然很生氣,只是沒想到,長這麼好看的女人還這麼暴力,想起她當時連想都沒想就把自己杯子裡的一杯咖啡潑向了他的褲襠。
還好不燙,不然還真是夠糟糕的了!
再後來她進了他的公司,他藉機就把法務部整個部門搬到了總裁室一個樓層來,可他竟然覺得這樣還不夠,然後就逼着安娜去休婚假!
其實安娜的婚假,早就休完了!
於是天天給她弄事情出來讓她加班,其實就是爲了多看她一眼,他自己都沒想到自己竟然被這麼一個渾身帶刺還差點廢了他命根子的女人感興趣!
可他就是感興趣了,越是相處越是深陷!
再後來知道她有一個孩子的時候,當是覺得他的天塌了,她的手機當場被他活生生的捏碎,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當時心底的戾氣有多重!
要是有人可殺,他當時肯定是殺人了,可當時就她在他面前,所以他什麼都沒做,在得知她孩子的父親死了的時候,他竟然鬆了一口氣,然而心底還莫名的興奮了一會兒。
當時他都覺得自己有點變態了!
那時候他想他是愛上了一個叫安若夕的女人,一個囂張霸氣又堅強獨立的女人!
這是有記憶的這六年裡,他顧景琛第一個愛上的女人,所以他當時幾乎是下定了決心,就算做孩子的後爸,他也要定了這女人。
可就在此時,她竟然爲了避開周澤對媒體公佈的流言蜚語,讓雲不悔安排她去相親,不管是二婚還是禿頭,只要對孩子好她都嫁。
聽到她打這個電話的時候,他差點激動的掐死她!
他都做好準備當後爸了,她遇到問題還找別人,這麼大的便宜都不佔?
第一次因爲別人不佔他便宜,而生氣,也第一次對一個女人不把他放在眼裡而生氣,細算起來這六年來好多個第一次都給了這個女人!
在他很挫敗的時候,卻得到一個驚天的消息,到現在他還清晰的記得,當時醫生宣佈他和安蓓蓓是直系血緣關係時自己的震驚,還有鋪天蓋地的驚喜!
那一刻,他覺得世界都圓滿了,孩子是他的了,她也是他的了!
他想要她,想跟她在一起,可她卻防着他跟自己搶孩子!
原來六年前他們在一起,不是因爲相愛,而是因爲一場意外,而那場意外裡,他還是個十惡不赦的罪魁禍首,所以她纔會對他如此反感!
所以從那一刻起,他連認認真真說一句我愛你,都不敢!
除了她不信,還害怕她害怕!
不管她信不信,他都愛她,無可救藥的愛上她,至於什麼原因,一向聰明絕頂的他也不知道了!
或許上輩子的緣分,這輩子才遇到吧!
顧景琛望着身邊熟睡的容顏,脣角掠過一絲溫暖的笑意,心窩處暖暖的,這輩子就她了!
半響才輕輕的合上眼睛!
熟睡了一夜,再加上用的都是頂級的藥材,安若夕的狀態好了很多,睜開眼睛的時候,顧景琛還在睡,病牀不是很大。
因爲她傷得很重,所以他並不敢靠她太近,也不敢把她的人摟到懷裡,只是睡了牀邊一角,整個人幾乎是半掛在病牀上的,那隻手卻還壓在她的小腹上,溫溫厚厚的掌心帶着他熟悉的溫度。
睡熟的時候,眉頭還微微蹙着,可見睡得不是很好!
好好的旁邊有牀不睡,非要擠到她這病牀上,安若夕剛想開口喊醒他,卻被一個輕輕的推門聲打斷。
森冷冷這臉一聲不響的朝牀邊走來,目光落在顧景琛搭在自己小腹上的手,皺着眉頭冷斥出聲:“你都傷得這麼重了,還這麼有興致,就不能節制一點嗎?”
安若夕:“……”
他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我有需求,她要節制什麼?”顧景琛緩緩睜開眼睛,睡眼朦朧的看了面前的人一眼,“我又沒出車禍,需要節制嗎?”
“她不是例假嗎?你粘着她有用嗎?”
森冷邊說邊給安若夕做例行的晨起檢查。
“如果你的腦子沒壞的話,應該還記得她的手好像是沒有受傷的吧?”顧總很不以爲意!
森冷睨了他一眼,很淡定的給了他兩個字:“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