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能做主嗎?”米拉蘇質問道。
“能。”就算是與蕭厲作對,她也絕對不會與蕭厲在結第二次婚,在婚禮當天,她會在所有人的面拒絕蕭厲霸道任性的決定。
眼看時間一天天逼近,待在酒店的薛子琪一天比一天還要緊張,甚至不停地對着日曆數着她還有幾天就要與兒子見面,雖然,她戴着帽子的薄紗遮擋了她半邊容貌,她也很高興自己能參加兒子的訂婚儀式,然而,很快喜悅變成了擔憂。
“你說蕭厲要跟誰結婚!”
來到酒店,將此事告訴給薛子琪的尉遲迥,一臉苦悶地告訴她,“歐陽靈珊,也就是厲的前妻。”
“你說歐陽靈珊是厲兒的前妻!”薛子琪不敢相信,自己的兒子與越一起愛上了同一個女人,到底這個女人有什麼魔力將他們迷得團團轉!
薛子琪不可置信的表情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作爲母親的薛子琪,一臉反對的吼着:“絕對不行,我絕對不允許我的兒子和那個女人結婚。”
“你想要怎麼做!”尉遲迥譏諷地問道。
“我要去見厲兒。”
“然後呢?告訴他,你是他的母親,你反對他與歐陽靈珊復婚!”
尉遲迥的一番話使她恢復了冷靜,坐在沙發上,她表情不悅的盯着前方,難道她真的要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兒子與這種女人結婚嗎?
長吁一口氣,尉遲迥直言不諱地告訴眼前擔心不已的女人,“你就別瞎操心了,靈珊不會與蕭厲復婚,一切都是蕭厲擅自做主的決定。”
“你是說一切都是厲兒的主意!”
尉遲炯不反對的點了點頭,並勸說:“你要不要與蕭厲見面和相認一切都的看你的決定,但我要告訴你一件事,不想蕭厲就此毀掉一生你必須的與他見面。”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蕭厲以爲是自己的錯害死你了,也恨蕭家所有的人,自從你離開他之後他想要什麼東西都必須靠自己,久而久之他養成了爲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而不折手段。”
“怎麼會這樣!”薛子琪不敢相信,自己的離去居然給自己的兒子造成了這麼大的傷害。
“我的話就說道這裡,這個是請帖。”說完,他將自己今天來這裡的目的做完,起身,雙手插入褲袋中帥氣的側着臉龐對她再一次說道:“你要是真的想要彌補,現在就是你最好的時機。”
坐在沙發上,薛子琪一動不動她心亂如麻,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能得到兒子的原諒。
與此同時,在街道上一個長相清純的女人不斷引來路人的目光,可她的眼中卻充滿了各種各樣複雜的神情,捏着食指,女人不斷的盯着從自己身邊走過的路人。
直到快要臨近夜晚,周圍的建築物一點一點亮起來,一個戴着墨鏡穿着白色T恤的男人站在了她的面前,擋住她的視線。
偏偏已經等的麻木的她,移動着步伐繼續探視周圍的人羣。
“小姐,請問你今天殺王行動了嗎?”
失去耐心的她不耐煩地瞄了一眼眼前這個人,把心中的氣全撒在這個人的身上,張開嘴便吼道:“你想幹嘛!什麼殺王行動,你在煩我小心我殺你。”
戴墨鏡的男人皺了一下眉,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兇!
“小姐,殺王行動了嗎?”再一次,他重複了暗號只等眼前這個女人回答。
“我殺你……”正要罵時,她纔想起來自己來這裡是與威利的人會面,而這個帶着墨鏡的男子正好說的就是威利告訴她的暗號。
很快,她深呼吸了一下對男子‘嗯’了一聲。
男子也咬了咬嘴脣,終於把這件事給做好了,轉身,他對身後的歐芷韻冰冷地說道:“好了,你跟我走,我們的人已經在等你。”
跟在身後,她忍着高跟鞋傳來的疼痛走了許多條街道,直到最後一刻她終於走不動了,靠在牆面上彎着腰不斷的敲着小腿,埋怨道:“到底還要走多遠啊!”
停下腳步男子回眸瞧了一眼一點苦都吃不了的女人,饒了饒頭他搞不明白老大爲什麼要幫助這個女人,長吁一口氣,他對歐芷韻嚷嚷道:“還有兩條街就到了。”
“我的媽呀,還有兩條街這不是要我的命嗎?”說着,她完全不顧及自己的形象,坐在了街道上的地板上,表情十分痛苦的盯着已經被磨破腳跟。
不耐煩地吐了一口唾沫的男子,面無表情地對她說道:“要走不走隨你,我可沒時間陪你在這裡耗。”說着,男子繼續往前走。
坐在街道上的歐芷韻眼看男子離自己越來越遠,沒辦法,咬着牙一瘸一拐地跟在男子的後面,五分鐘後,她站在一家名爲‘姐妹甜品’店的門口。
“還站在這裡做什麼,進去啊。”
“你在耍我是不是!”回眸瞧了瞧只隔一條馬路的起點,她臉色發青的收回目光瞪着男子,似乎她肚子裡面已經被火充滿了。
男子卻告訴她一句,“我們也要確定有沒有人跟蹤你。”
“那你現在確定好了!”歐芷韻話中帶話,譏諷道。
“沒確定我會讓你進去!”說着,男子摘掉了鼻樑上的墨鏡,露出了目光兇狠的雙眸瞪着她,語氣十足的吼着,“還不進去,是不是不想辦事了!”
站在原地她緊攥着雙拳,咬着牙,狠狠地跺了跺腳恨不得把地跺出一個坑出來。
進入甜品店,店內員工紛紛對她拋來了異樣的目光,在這種目光的注視下,她進入了甜品店的後屋。
“人我已經帶來了。”甩了甩手,男子直接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下一秒,屋內的人紛紛停下了手中的活,其中一個頭發染的五顏六色年齡差不多二十出頭的男生來到了她的面前,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翻,轉身,笑着對其他人說道:“沒想到這次的老大居然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這麼漂亮的女人。”
“小子,別動歪腦筋了。”在這羣人中,年紀最大的男人出面低吼了一聲,對歐芷韻問道:“把那個女人的照片給我。”
“好。”說着,她快速將自己的手機交給了男人。
男人在手機上噼裡啪啦的按了按,一會兒,在屋內的人手機紛紛發出了‘嘀嘀嘀’的聲音,沒多久,所有人依次地回答,“收到了。”
“收到了還坐在這裡做什麼!等着我依次餵你們吃甜點啊!”說着,男人對所有人瞪了一眼。
一聽到吃甜點,所有人紛紛起身離開了內屋。
“那個,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看着空蕩蕩的屋內就他們兩人,歐芷韻條件反射的激起了自己的防範之心。
男人知道她在想什麼,冷冷一笑,告訴她,“放心,我絕對不會對你亂來,還有一件事,在抓住這個女人的時候,我需要你做一件事。”
“什麼事!”歐芷韻就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
“你必須去找奧古斯丁·越,將他帶到我們指定的地點,同時,你也要關注他身邊有沒有人跟蹤,我們不允許我們的計劃有一點失誤。”
“我知道了。”說着,她心急地問道:“還有什麼事!”
“有。”轉身,男人從自己身後的桌子上拿出了一塊已經包裝好的甜品遞給她,自信滿滿地說:“這個是我研究出來的新甜品,送給你嚐嚐。”
接過甜品盒,她有些尷尬地說了聲,“謝謝。”
回到家中,她將甜品放在桌子上瞧了很久很久,直到她的父親來到客廳坐在沙發上不耐煩的瞥了一眼自己的女兒,伸手將桌子上的甜品拿在手上,責備道:“買回來不吃,瞧什麼瞧!”
看着父親端着紅彤彤的甜品,她嚥了咽口水解釋道:“爸,這個是甜品店新研究出來的,說不定有問題你還是別吃。”
“有什麼問題!還是說,你不想給我吃!”說着,歐必成完全不顧自己女兒的阻止,吃了一大口,嚼了一下,他的臉一下子定格了。
“爸,你怎麼了!”感覺不對勁,她快速的將父親手中的蛋糕奪過來丟在桌子上。
“水,快,快給我水。”說着,歐必成把舌頭伸出來,臉也漲紅,眼角還流着淚水,表情十分痛苦的吶喊。
看樣子,她就知道父親是被辣了。
“爸,給你水。”到了一杯水,她快速回到了客廳。
咕嚕咕嚕喝了兩口,又漱了漱口的他,對着女兒一頓吼,“你買的什麼甜品,全是辣椒,你想讓我血壓升高,腦充血死!”
“不是的,我也不知道這個甜品有問題。”
現在,她終於知道爲什麼甜品屋內的人一聽到吃甜品,紛紛離開,原來,他們都很怕成爲那個男人的實驗犧牲品。
“還敢說話,你這個……”
“歐必成不准你打我女兒。”
一聲後,歐必成正要舉起的手停頓在半空中,回眸一瞧,他表情更加不耐煩,似乎見到了掃把星一樣沮喪,再加上口中傳來一陣又一陣辛辣,收起自己的手,不耐煩地丟下一句,“見到你們這對倒黴的母女就心煩。”
望着父親離去的背影,歐芷韻完全不瞭解,爲什麼歐必成在破財之後會有如此巨大的變化。
是她的錯覺,還是他一直把真實的自己掩飾的很好!
但一切,對她來說根本就無所謂,她要做好一切準備迎接接下來一系列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