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早晨伴着微涼的秋風樹上枯黃的葉子搖搖欲墜在了鉛灰色的路面上,車水馬龍的街道上洶涌的人潮在匆忙的前行。
“準備好了嗎?我們要出發咯。”向韜對着坐在副駕駛的穆又晴笑着。
她羞澀的點點頭,這是個不錯的日子。想想閒暇的時間能和自己相戀5年的男友一起去自駕遊,心裡滿滿都是幸福。
一路上陽光透過車玻璃投射在穆又晴白皙粉嫩的臉上顯得格外的好看,穆又晴扣下了擋光鏡,向韜轉頭看了看穆又晴兩人相視一笑,本是一次令人愉快的旅行吧。
可是上天像個小孩子一樣太愛捉弄人,如果上天能賦予人一種預知未來的能力,那生活中的有些不必要的事情是不是可以能夠阻止了呢?
天氣的變化也是喜怒無常早上出門的時候還是個大晴天,誰知道走到半路天空的陰霾逐漸變的濃重,朵朵的烏雲也堆積在一起像是要大難臨頭了一樣,不到幾秒鐘的時候天空開始嘩啦嘩啦的下起雨。
“咱們沒帶傘啊…”穆又晴看着向韜,可能是下雨的原因,高速上的車也沒有早上來的時候那麼多。
“沒帶,不過應該沒什麼事情,車到目的地我們可以買一把。”雨此時已經越下越大,噼裡啪啦的打在車窗上,雨刮器一直在交替的擦拭着,向韜跟穆又晴說話的時候,突然從路邊衝上來一個女人,當向韜看到前面站個女人的時候,剎車器卻在也不在聽他的使喚,就是幾秒鐘的時間他們的車衝了過去。
大雨裡雨水狠狠拍打地面的聲音讓這個世界都靜止了一般。
“嗙。”一個沉悶的聲音。
“咱們撞人了…..”穆又晴驚慌的捂着嘴看着向韜。兩人趕緊從車上下來,女人已經倒了下去,雨水和血液溶在了一起,向韜走上前試探女人發現她已經沒有了呼吸,“啊….她..她..死了…”一瞬間兩人像被雷霹了一般。
“那我們快報警啊…”
“不行…不能報警,我撞死人瞭如果報警的話我會坐牢的….不行,不行不能報警。”向韜的情緒開始慌了。
“我
們把人撞了,必須要報警。”
“你要報了警,我這麼多年的努力都白費了!我所有的東西都沒了你知不知道。”向韜抓着穆又晴歇斯底里的在大雨中咆哮。
“可是我門也不能跑…”
“又晴…我不能坐牢,爲了我們的以後我不能進去,不然一切都沒了….”向韜看着穆又晴。
女人啊感性總是大於理性,尤其是在向韜說了爲了我們的以後這樣的話後,穆又晴的心裡做了一個決定。
“你快走吧…”穆又晴隔了許久說出了這句話。
一個男人的好壞只有在關鍵時刻才能看出來,向韜見穆又晴說出這樣的話,也沒有在繼續在現場浪費時間,狼狽的落荒而逃。
穆又晴站在雨中看着向韜逃走的身影,心裡卻有一絲的難過。
警察趕到現場後。
穆又晴站在雨裡瑟瑟發着抖。
一個男人從黑色的卡宴車上下來,身後跟了一個爲他打着傘的助手,男人看着躺在地上的女人,眼裡帶着些許猩紅,走到穆又晴的跟前。
“人是你撞的麼?!”
“不是我。”
“不是你?是誰?”男人一字一句清晰的咬着牙從嘴裡說出來。
一陣的沉默後。
“是我。”
“啪!”空氣裡一個有力的手狠狠打在了她的臉上,瞬間紅腫了起來五個大手印浮現在了她的臉頰。
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穆又晴的手摸着被打的紅腫的臉看着眼前這個似乎恨不得捏死她的男人。
愧疚與不安侵佔了她的心臟。
法院是一個裝修簡單卻充滿了壓抑的地方。
穆又晴的臉上充滿了愧疚與自責,整個案件的審理中穆又晴都沒有看見原告,一切都是原告的代理律師來申辯的。
“被告穆又晴肇事一案屬交通意外爲過失殺人被判處有期徒刑五年!”法官拿起旁邊的法槌無情的敲了下去,穆又晴的眼淚順着眼角滑落。
聽到這樣的宣判隱藏在旁聽席的葉庭白顯然還是不甘心,緊皺着眉頭眼神裡死
死的盯着站在被告席的穆又晴。
眼前的這個女人因爲一場交通事故徹底的讓他失去了他最愛的女人。
穆又晴向旁聽席巡視一圈沒有發現男友向韜的蹤影,“嗯,只要他沒事就好。”暗自在心裡想到。
那是一種什麼什麼樣的感覺呢,更多的是愧疚與無奈,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一切都像是一個夢一般。
“穆又晴,我要用五年的時間來折磨你,我要讓你也感受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葉庭白的心裡暗自說道,每每想到出事那天的場景至今令他難忘,米蘭躺在灰色的地上,血液像一條河流將她瘦弱的身體吞噬。人世間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看着愛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吧。
案件審理完畢退庭後,葉庭白坐在那輛黑色的保時捷上。
“你去把這個女人給我保釋出來。”葉庭白的冷酷讓身邊的人都對他心生畏懼。
“啊?”葉庭白的助手安易顯然有些驚訝。
“我不會就這麼放過她的。”簡單的一句話從他的口中說出來多了一絲危險。安易頓時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點點頭便按照葉庭白的吩咐去做了。
幾天後穆又晴被從監獄保釋出來。
她擡頭看了看刺眼的陽光鬆了口氣,拿着東西回到了家裡。
狹窄冗長的巷子裡緊密的並排着一座座老房子,它們在歲月裡經歷着風吹日曬逐漸褪去了曾經嶄新的模樣,這是穆又晴生活的地方。
“喲,這不是小晴麼?好久沒看見你了啊。”一個滿頭是卷卷的中年女人看見穆又晴說道。
“誒,小晴你上哪去了啊?你快回家看看吧。”另一個女人提醒道,聽到這話穆又晴的心裡一陣的不安,簡單的說了幾句便走了。
背後傳來這樣的聲音。
“誒,孩子也是夠慘的,攤上這麼個姨媽。”就是在這樣的環境裡穆又晴生活了二十多年,每天生活在一羣人茶餘飯後的嚼舌頭中,她自己也很清楚別人爲什麼總是議論,自己的姨媽在夜總會裡當小姐,姨媽便成了鄰居們口中的“婊子”穆又晴無奈的搖了搖頭回到了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