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連三聽到蘇瓷的冷嘲熱諷,許因雖然沒本事,可是向來都是心高氣傲,擡頭看着蘇瓷身上穿着的都是限量版,像是女王一樣高高在上,心中更是不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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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他在底層苦苦掙扎了那麼久,而她們就能輕而易舉的得到那些東西?
眼底更是浮現了一層的怨恨和扭曲,許因直接站起來,諷刺的看着蘇瓷,語氣咄咄逼人,“你以爲自己很有本事?”
“不過就是攀着男人罷了,被一個個的男人玩弄,纔得到現在的東西,你不覺得噁心?”
“好歹我還算是腳踏實地,你……”
他指責的話沒說完,就被一杯混着冰塊的拉菲潑到了臉上,藍凜被氣得渾身發抖,自己怎麼之前就不知道這人這麼賤呢!
被連着潑了兩杯沒有防備,許因的身上已經狼狽成一片了,惡毒的視線看着藍凜,“綠茶婊,你這樣的貨色除了我還有人收破爛的要?你還是想跟這個攀着男人上位的女人一樣,自甘墮落?”
“你說誰自甘墮落?”冷冷的嗓音帶着寒冬的凜冽,薄西玦大步的走過來,眸子裡淨是漆黑陰寒。
許因哪裡知道蘇瓷的事情啊,他只是以爲蘇瓷藉機上位,具體的事情也不知道,更何況,這些事情藍凜也向來不告訴他。
“薄總。”許因雖然不甘,可是在權貴面前,還是低下頭,他這樣的小人物,再多的不服氣,也是不得不承認,這樣的權貴惹不起。
薄西玦走到蘇瓷的身邊,像是宣告主權的把她拉到懷裡,順便讓服務員重新拿來一杯拉菲,搖晃了一下高腳杯,裡面猩紅的液體也在陽光下格外的耀眼。
“我倒是不知道,我辛苦追來的太太,還有過勾引我的心思?”薄西玦的每個音調都平平的。
許因聽到這句話,像是聽到了什麼希望,一下子擡頭灼灼的看着薄西玦,肯定是他被矇蔽了,這可是他辛苦打聽來的小道消息,聽說是蘇瓷不知廉恥的勾引設計,纔會爬上來的。
並且這樣的消息他很傾向於相信,畢竟滿足了他這樣鳳凰男的齷齪的心思。
“是啊,薄總,可千萬不要被表面矇蔽,我之前也是相信了藍凜,誰知道現在她還不知道跟哪個野男人睡了,還好早發現了,省的娶個被垃圾睡過的髒女人,可不就是賠上了一輩子。”許因說出來的話極其惡毒,因爲剛纔的刺激,幾乎是失去了基本的理智和判斷力。
站在薄西玦身邊的‘野男人’以及‘垃圾’,現在牙磨得厲害,還真是忍不住的想教訓他一頓啊,他是垃圾?呵呵——
藍凜差點被氣瘋了,這渣男扔掉之前就噁心,誰知道甩不掉就算了,還時時刻刻的膈應人!
蘇瓷方纔的堅硬強勢收斂起來,她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纔會豎起渾身的刺,像是個女強人一樣保護自己,可是現在有薄西玦,她下意識的就去依賴他。
“對啊,許先生說的多。”薄西玦垂着眼,嗓音溫潤雅緻的說道,許因臉上的激動更甚,可是接下來,薄西玦優雅的舉着杯子,對着他遙遙的示意,手腕一轉,一杯子穩穩地潑到他的頭頂上。
像是小瀑布一樣,爭先恐後的順着他亂糟糟的頭髮奔涌而下。
“我太太是我費盡心思追來的,如果再讓我聽到你說一句不好,你的下場不用我說,你也清楚,最好不要再出現在這裡。”薄西玦方纔還稍微溫和的語氣驟然的冷降,像是實質化的殺氣猛然的奔着他的面門而來。
許因沒有任何的反應,傻傻的站在那裡,滿眼的不可置信。
“我先帶她回去,等會兒你還要把藍小姐也帶回去。”薄西玦的語氣對着白荀說道,雖然平穩無波瀾,可是分明用的就是命令的語調。
白荀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他還沒等躲避出國,現在又見面了,還真是尷尬。
“藍凜!”許因看着薄西玦走了,才重新的挺直脊樑,帶着怒意的呵斥,“你要是今天給我道歉,那麼咱們就不計前嫌,繼續結婚。”
他的語氣帶着滿滿的自信和威脅,好像篤定了藍凜會答應一樣。
還真是讓人噁心。
藍凜揚着下巴,帶着極盡妖嬈的笑容,邁着小碎步款款的走到白荀的身邊,主動的挽着他,高傲不屑的看着許因,“我有未婚夫了,抱歉,咱們已經玩完了。”
說完這些話,看着許因臉上調色盤的變化,還真是莫名的爽!
白荀的身體一僵硬,下意識的就想推開她,可是藍凜墊着腳湊到他的耳邊,吐氣如蘭,“你要是不配合的話,我現在就大叫你是流氓,還對我動手動腳。”
分明是她的手死死地抓着自己,白荀眼皮突突的跳動,咬牙切齒卻毫無辦法,只能沉悶的‘嗯’了一聲。
“這就是那個野男人?”許因仿若絲毫的感受不到危險的到來,指着白荀,聲音也跟着提高,像是被背叛一樣的惱羞成怒。
再一次被叫做‘野男人’,白荀這個火氣可是接受不了。
“呦,你要是不說話的話,我還以爲垃圾桶被哪個不長眼的推來了呢,瞧瞧這可憐的樣子,是不是好幾天沒吃飯了,來,這些送給你。”白荀憋屈的火氣乾脆轉移到他的身上。
隨手拿起一塊餅乾,絲毫不客氣的塞到他的嘴裡。
許因猝不及防的被塞了餅乾,本來的狼狽現在看起來愈加的悲慘,尤其是嘴角上還沾着些碎沫,看着有點——可笑。
“別客氣,畢竟你這樣做鴨的,瘦弱成這樣已經很辛苦了,雖然你很喜歡凜凜,可是她身邊畢竟有我呢,希望以後你能有個長期的主顧,祝福你。”白胥還偏偏說的很正經,像是真心的祝福。
可是祝福女友前任的話是‘找個長期主顧’,怎麼聽怎麼意思不對。
周圍看客看着他的神情也是變化了些,帶着異樣的表情,原來這個男人是想找主顧才找上門來的,什麼時候做鴨的也是這麼猖獗兇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