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責微微的皺眉,從喉嚨溢出一聲的‘嗯’。
那個人繼續遲疑的說道:“還要不要繼續查許小姐的事情?”
之前許責生怕她出現什麼問題,都是有專門的人去調查,尤其是這一次出現了那麼大的問題,估計也是和許霖娜脫不了關係的。
“繼續查,所有的資料全部的給我。”許責的而聲音沉沉,每次說起來這個妹妹的時候,就一陣的頭疼,甚至是煩躁的厲害。
本來現在公司不穩定,多出來這些事情,更是一種負擔。
無論是處理的好還是不好,他和薄西玦的關係,也是到達了一個比較尷尬的地位,想到這裡的時候,許責的額頭再度的跳動了幾分,滿都是煩躁。
“可如果這件事和許小姐有關係的話——”那個人的話沒說完,似乎只是等着許責回答接下來的話。
那些回答纔是最重要的決判。
現在他們需要的是,看看許責的態度,到底是無條件的保全許霖娜,還是真的按照所謂的公平公正來。
那個人的話還沒說完,許責淡淡的開口,可是神情帶着明顯的倦意,“那就按照規定處理,這些事情我都會處理的。”
他一直到上車的時候,臉上的疲憊依然是沒有消除,似乎這件事對於他的衝擊也是很大。
“好。”那個人微微的點頭,他只是一個員工罷了,具體的事情,還是要聽從總裁的吩咐。
薄西玦回去的時候,懷裡的人已經像是高燒一樣,渾身都已經熱的有些泛紅,理智也是被完全的驅逐。
他的眸子暗沉,喉嚨也是發緊,卻是把蘇瓷抱上樓。
劉媽本來還想着,怎麼這個時間了,兩個人還沒有回來,可是看着現在這個樣子,卻是極其的擔憂,難不成太太出現什麼問題了?
蘇瓷渾身都是燥熱的難受,像是被扔在了鐵塊上,身上的肌膚都要被灼燒的壞了,可是偏偏緩解不了。
一夜的繾綣,一直到早晨起來的身後,蘇瓷身上已經滿是斑駁了。
渾身的痠痛,骨關節像是被卸下來一樣,甚至連動彈的力氣也是沒有,蘇瓷的喉嚨也是發乾的厲害,半個音節都是發不出來。
“起來了?”薄西玦半撐着身體,上半身的紋理清晰,可是帶着明顯的不可忽略的抓痕,在陽光下也是格外的刺眼。
蘇瓷的腦袋像是要炸開一樣,卻是怎麼也記不起來昨晚的事情,那些片段都是斷斷續續的鑽進來,有些早就破碎不堪,拼接不起來了。
“嗯。”蘇瓷的意識還沒有完全的回籠,微微的按壓了幾下額頭,略微的而有些煩躁,想起昨晚那個莫名其妙的男人,差一點就凌辱了自己,心裡就是一陣的憋屈和火氣。
如果不是昨晚薄西玦來的及時的話,怕是她整個人就毀掉了。
“昨晚——”蘇瓷的脣瓣幾乎都要被咬破了,嗓音已經是沙啞到了極致,幾乎說不出來什麼話。
薄西玦的表情卻是沒有任何的異常,甚至也沒有質疑。
本來蘇瓷還以爲,按照昨晚的情況,薄西玦肯定會質問自己,可是出乎她意料的是,薄西玦沒有說半點的話,也沒有質問那個男人的事情,眼圈微微的有些酸澀。
“沒事,都有我。”薄西玦的聲音暗啞沙沉的說道,似乎整個面龐都被攏在光照下,格外的耀眼非凡。
這句話,帶着足夠的安心的味道。
他不詢問,不是因爲懷疑,也不是因爲不感興趣,而是因爲相信。
蘇瓷的鼻尖也是跟着酸了酸,說不出來的情緒蔓延,明眸中似乎是蘊着幾分的水霧,“那個人說什麼欺騙,就是那些照片。可是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她的條理性不算是很清楚,畢竟經歷了這樣的事情,也很少會有人能夠保持足夠的而理智和冷靜。
現在的蘇瓷,幾乎是用盡了渾身的力氣,才暫時的按壓住這些情緒,儘量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出來,還有那些疑點。
說完之後,似乎像是重新的回憶了一次一樣,後背重新的被汗水打溼,身上的力氣也像是被瞬間的抽乾,依然是帶着驚魂未定。
如果薄西玦昨天沒有趕過來的話,那麼她定然會被凌辱,毫無疑問的事情,越是這樣想,蘇瓷越是後怕,身上竄着陣陣的寒意,牙齒也是緊緊地咬合在一起。
薄西玦的眸子除了隱隱的怒意和心疼,再沒有其他的情緒,從頭到尾,他相信的就是蘇瓷說的話,而不是因爲別人說的幾句話,就去猜疑自己的太太。
之前兩個人因爲誤會,實在是走過了太多的彎路,可是現在他不想走那麼多的而彎路了,只是想找到終點的位置,爲她鋪好所有的路,只是等着她的到來,一路無阻。
蘇瓷說完的時候,背部才稍微的鬆緩了下來,可是身體着實的是失去了力氣,在失去平衡之前,重新的落入一個溫暖寬厚的懷抱,似乎這裡就是安心的港灣,足夠的包容一切,提防所有的風雨。
“休息一會兒吧,這些事情我會處理,你什麼都不用管。”薄西玦的聲音緩緩的,像是帶着特殊的魔力,一瞬的能夠撫平她心臟上的褶皺。
她現在也的確是疲憊的厲害,腦袋也是有些昏沉沉的,鼻尖充斥的全都是屬於他的薄荷味道,沉沉的睡過去。
一直到蘇瓷睡着之後,薄西玦才輕輕地給她蓋好被子,修長的手在她的眉心拂過,表情原本還是溫和的額,可是起身的時候,卻是帶着幾分的凌厲。
還有人敢在他的頭上動土?甚至差點害死自己的太太?
無論如何,這個事情都絕對不會姑息的。
劉媽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好,主要是擔心蘇瓷的問題,一直的嗷早上看到那些小道新聞的時候,才明白昨晚的情況,更是有些不安,一直在底下走來走去的。
好不容易等到薄西玦走下來了,劉媽疾步的上前,表情也是帶着幾分的擔憂,確定蘇瓷沒有下來之後,才略微的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