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人這樣說過溫小小,她的身體微微的晃了幾下,硬撐着,原先淡淡的眸子,現在也是波動了幾分,手心像是被刺破了一樣的疼痛。
“這件事說到底也是我和她的事情,指指點點也輪不到你來說。”溫小小的脾氣徹底的被激起來了,略微嬌弱蒼白的臉龐,也是不可避免的染上了幾分的情緒。
藍凜嗤笑,“自己做的事情,難不成還不讓別人說了,應該是說溫家的家教這樣,還是應該誇讚一句溫小姐的三觀問題呢。”
說完之後,藍凜哪裡管她現在的樣子怎麼樣,直接走到薄西玦的面前,嘴角的弧度揚着,“請問薄總,能不能把你老婆借給我幾天?”
對於薄西玦的態度,她可是擺出最好的姿態了,不然的話,如果薄西玦不同意的話,她也很難把蘇瓷給帶走,畢竟現在看着薄西玦的樣子,恨不得直接每天都拴着她。
簡直就是完美男人加妻奴的代表。
被晾在一邊的白荀,頓時有些委屈,自己似乎什麼也沒有做,可是自己老婆的態度總是不冷不淡的,好像自己做過什麼萬惡不赦的事情一樣。
“你搬出去住幹什麼?”白荀略微的帶着幾分的醋意,擋在藍凜的面前,桃花眼也是挑着幾分不悅的弧度。
他的五官生的俊秀,桃花眼甚至更加的添色了幾分,像極了玩玩樂樂的花花公子。
想起他身邊那堆扯不清的女人,藍凜心裡就是一陣的煩躁,哪怕知道他和那些女人早就斷的乾淨了,可是這段時間被煩擾的,甚至連帶着他也是一併的惱怒上了。
“跟你有什麼關係?”藍凜想都沒想的反擊道,原本挑着的眉眼,看着愈加的美豔逼人。
白荀被梗的,半點的話也是說不出來,一陣的憋屈,“你肚子裡還有我的孩子,咱倆還是合法的關係,你說跟我有沒有關係?”
哪怕現在白荀憋屈的厲害,可是偏偏沒法和她發脾氣,畢竟現在天大地大孕婦最大,只能自己生生的嚥下去那口憋屈。
還這是無妄之災,莫名其妙的,自己就被牽扯進去了。
“怎麼樣?薄大總裁?”藍凜儘量的讓自己的笑容看着真誠點,看着薄西玦的眸子裡滿滿的都是期待。
薄西玦的眸子淡淡,薄脣微微的抿着,看着藍凜的模樣,也不過啓脣說道:“抱歉,不能借。”
言簡意賅的幾個字,就這樣把她給拒絕了。
藍凜剩下想要說的話也是被憋回去了,早就知道薄西玦不好對付,跟他說一聲,還不如直接的把蘇瓷帶走,可是她害怕的是,按照薄西玦的性格,發現蘇瓷不在了,肯定會把整個帝都翻遍,也要找出來的。
門口位置的溫小小一直都是站在那裡,看着他們其樂融融的氣氛,手更是捏緊,這樣遠比直接的羞辱來的更加的厲害。
“薄總,不知道我剛纔說的您考慮了嗎?”溫小小現在離開也不是,留在這裡也不行,只能繼續的穩住自己的情緒,再度的說道。
她這一次本來的計劃很完美,可是從來沒有想過薄西玦會是這麼的篤定。
現在的溫小小,所有的平和還有所學的名媛的規範都已經扔下了,似乎被一些黑暗的情緒侵蝕,渾身都是繃緊的厲害。
“溫小姐,我說的應該很清楚,我太太什麼樣子,我最清楚,沒有必要聽你說這些。”薄西玦的嗓音清晰的落下,可卻像是重重的砸到了溫小小的耳邊。
她所有的計劃都是失敗的,現在甚至連估算都是錯誤的。
薄西玦不是不在乎蘇瓷,這根本就是過度的相信,似乎無論是蘇瓷做些什麼,他都是絕對的放心。
“不管怎麼說,就算是你真的不在乎,我也會堅持守護自己利益的。”溫小小的情緒幾乎要崩潰,直接的轉身離開,似乎是比原先的性格稍微的改變了些。
藍凜看着她的樣子,皺了幾下眉頭,也跟着要轉身離開,卻是被白荀拉住手腕。
“你拉我幹什麼?”藍凜惱怒的說道,乾脆把這幾天的壞心情全發泄在他的身上了,“心情不好的話去找你那些老情人去,我現在可沒有時間陪你在這裡折騰。”
白荀皺眉,“是誰找你麻煩了?”
藍凜的心情正不好呢,聽到他的疑問,加上提起那些糟心事,乾脆的甩開他,略帶諷刺的說道:“你自己好好的想一想,還能是誰,還是舊情人太多了,現在想不出是誰了。”
說完之後,藍凜拿着自己的包,轉身的利索,根本不給白荀任何思考的空間。
藍凜的電話,蘇瓷一個都沒有接到,她原本是想找靈感,開始設計的,可是卻是在路邊上看到熟悉的背影,心臟狠狠地顫了一下,神使鬼差的就跟上去了。
像極了記憶深處的那個人,可是有些地方卻也是有很大的變化,想起之前聽說,自己媽媽重新的回來了,蘇瓷甚至很確定,剛纔自己沒有眼花。
那個熟悉的聲音已經是轉彎了,蘇瓷踉蹌了幾下,沒有看清楚腳底下的路,差一點摔倒的時候,卻是被一股力道拉住手臂,纔沒有那麼狼狽的摔到地上。
“怎麼回事?這麼不小心。”顧璟荀的聲音略微的帶着幾分的怒意,扶着蘇瓷到另一側的位置,眼裡遮掩不住的擔憂。
可是說完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早就沒有了這樣的立場,從和她離婚之後的每一個日日夜夜裡,看到那些熟悉的場景,總是想起之前的事情,再多的懊惱也是沒有了用處。
“謝謝。”蘇瓷穩住自己的身體,才把手臂抽回來,略微有些失神的說道。
再看過那個位置的時候,已經是沒有了影子,似乎剛纔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
顧璟荀順着看過去的時候,只是看到一些上班族匆匆的背影,再無其他,微微的皺眉,“你剛纔是看到什麼了?還是發生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