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霖娜不知所以,可還是訕訕的閉上了嘴巴,不敢多說一句話。
薄西玦站在她的面前,因爲身高優勢,壓她整一頭,微微的垂眼看着她,表情分明是平淡無波瀾,可偏偏讓人覺出一股子的壓迫。
“薄哥哥……”許霖娜的眼裡滿是繾綣的情絲,緊張的站在那裡,雙手也是絞在一起。
可是薄西玦的表情從始至終都是冷淡無波動,“以後若是讓我聽到你詆譭她半句,合同取消,許家和薄家的合作關係也是終止。”
很淡的幾個字,可是組合起來,卻是讓人不寒而慄。
一直到薄西玦推開門走出去,許霖娜纔回過神來,剛纔被這樣強大氣場壓迫的,甚至忘記了呼吸。
“薄哥哥剛纔說什麼?”許霖娜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原本以爲挑撥幾下就好了,可是從未想過他對蘇瓷的感情那麼深。
白荀本身就不喜歡這樣大小姐的性格,被藍凜的思想薰陶的,對於這一類的女兒明顯的厭惡沒有好感。
“難不成許小姐年紀輕輕的耳朵就壞掉了?”白荀一如既往的毒舌,隨手拿起自己的西裝,披在身上,只是掃了許霖娜一眼,冷哼了一聲離開。
本身許霖娜的心情就不好,現在被接二連三的打擊,臉色愈加的難看,她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也很清楚自己祈求不到。
可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是美好誘人。
“拍攝馬上就要開始了。”經紀人頭疼的站在門口。
這個大小姐,三天兩頭的往辦公室跑,分明總裁的臉色都不對了,可是偏偏這個大小姐就看不出來。
許霖娜的指甲陷進了手心,揚着下頜看着經紀人,“今天的行程取消,還有,以後薄哥哥的行程都要告訴我。”
她的語氣帶着幾分的倨傲,習慣性的指揮着別人。
經紀人的臉一下就綠了,什麼時候他還能本事大到去打聽總裁的行程問題?
“別開玩笑了,現在回去拍攝吧,不然的話,假期之前上映不了了。”經紀人儘量壓抑住自己的情緒說道。
可是許霖娜卻是仍然驕傲跋扈的模樣,“對了,以後蘇瓷的行程也是給我一份,我倒是要看看她什麼本事,還真是讓人討厭。”
說完之後,許霖娜才離開辦公室。
可是後面的經紀人臉色卻是極其的難看,真當他是百寶箱了,首先,這些行程和資料他也弄不到啊。
薄西玦離開之後,沒有先去宴會,而是根據保鏢彙報的位置,徑直的開車過去。
那是一家珠寶行,蘇瓷正拿着本子勾勾畫畫的,看着側臉極其的認真,她正在爲了國際珠寶比賽而努力,只是卻不是爲了薄氏。
“我能看看你們最新上市的珠藍嗎?”蘇瓷的靈感剛冒上來,拿着筆迅速的記下,擡眼望着面前的售貨員,眉眼彎了彎。
售貨員一臉爲難的說道:“抱歉,這些都是要過段時間上市的,現在還不能提前透露,抱歉。”
哪怕蘇瓷現在很需要激發一下靈感,可也不是非要強人所難。
“沒關係……”蘇瓷的嘴角彎起弧度,聲音也是淡淡緩緩的。僅僅是她身上的氣質,雖然不是很出衆,可也足夠讓人駐足了。
“拿給她。”她的背後響起一個溫潤淡涼的嗓音,售貨員首先反應過來,看着蘇瓷身後的人,有些驚愕。
“薄總?”售貨員怎麼會想到,一般一年都見不到一次面的總裁,現在竟然是出現在這裡了?
薄西玦沒有理會售貨員的驚詫,而是深邃的視線一直看着蘇瓷,似乎像是深不見底的漩渦,要把她整個人全部的吸進去。
蘇瓷的笑容在看到他的一瞬戛然而止,所有的情緒如數的收斂,並且很明顯的後退了幾步。
“我不是非看不可的。”蘇瓷淡聲的說道,明顯疏離的轉身,把手稿收起來。
“那如果我非要讓你看呢?”薄西玦上前幾步,環着她的腰肢,略帶侵略性的說道。
他的親暱很自然,好像兩個人之間從未有過不愉快,也從未有過隔閡,自然平和的像是本該如此。
“鬆手!”蘇瓷咬牙切齒,壓低聲音怒叱,避開了他的親暱。
屋內的售貨員摸不準情況,可是看着總裁的樣子,卻是隱約的猜測出來蘇瓷的身份了,一邊假裝收拾着東西,一邊用眼角的餘光看着這一邊的情況。
“我說過,我有喜歡的人了,並且我們開始準備婚事了!”蘇瓷不過就是隨口一說,只是爲了激怒他,然後保持一定的距離。
不然,只要薄西玦存在的地方,她的心情始終平緩不下來。
可是薄西玦的臉色徹底的冷凝了,想起辦公室內許霖娜的話,再聽到她這麼說,表情霎時的難看,臉上也是隱約的覆着一層的寒意。
“婚事?”薄西玦隱忍着怒意,拉拽着她的手腕,直接的把她拉出去,火氣幾乎要忍不住的爆發出來,“你要和他結婚?還是隻是爲了氣我?”
“氣你?”蘇瓷幾度想要甩開他,卻每次都是失敗,“你覺得我跟你還有什麼糾葛?我想跟他結婚是我的意願!”
她的聲音略微銳利,眸子也是直直的看着他,整個身體繃緊,略微的顫了下。
“我還沒死,你現在就急着跟別人結婚?還是你根本不知道重婚罪的判刑?”薄西玦徹底壓抑不住怒意了,這段時間一直都是想慢慢的把她圈回來。
可卻是千算萬算沒有算到,越是這樣圈,現在越是把她推出去了。
還真是膽子大!大到頂天!
他的怒火迎面撲來,蘇瓷微微的後退了幾分,卻是被他逼近角落的位置,雖然是比較的隱蔽,可是如果真的有行人的話,肯定會發現的。
“是!我是想跟他結婚。”蘇瓷一直以來的火氣也是忍不住,她憑什麼要無限度的容忍他身邊的曖昧不清,憑什麼到現在還要聽他的指揮!
“我就是後悔和你結婚!這樣夠不夠!”
蘇瓷的惱火幾乎把理智全部的湮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