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給蘇瓷指路的服務生走到喬蘊的身邊,依然是穿着工作服,濃眉大眼一副憨厚的樣子,卻是沒有了剛纔那種沒心沒肺的笑容。
“有事情?”喬蘊本身心情就是很不好,現在更是略微煩躁的開口。
服務生臉上的笑容垮了幾下,卻依然是直直的看着她,說道:“剛纔我可是賣力的表現,至少她沒有懷疑是你,而是懷疑那個所謂的顧先生了。”
這句話說的模棱兩可的意思,聽着像是在彙報情況,可是仔細的琢磨起來,絕對不僅僅是這麼個意思。
“你什麼意思?”喬蘊收斂起方纔所有的情緒,帶着精緻到無懈可擊的面容,眼底略帶不悅,“剛纔錢也都是給你了,兩清了。”
她的語氣不算是很好,剛纔蘊着的火氣也是隱隱的蔓延出來。
可是服務生卻是絲毫的不在意,反而是笑了笑,“表現好的話難得就沒點獎勵什麼的嗎,畢竟以後如果她來質問我的話,我不還得繼續僞裝嗎?”
這話雖然很平靜,可是裡面的威脅意味卻是忽略不了,他這是要強行的加錢,趁火打劫!
喬蘊的臉色愈加的難看了幾分,“你這是要錢的意思?”
可是服務生也是沒打算僞裝,直接的點頭說道:“是,我就是想要錢,如果你不給我的話,你說我要是爆料出去,會不會更刺激?”
聽着他威脅的話,喬蘊深呼了口氣才壓住情緒,人性本貪婪,可是沒想到自己反而是落了把柄在這個小角色的手裡,從錢包拿出一疊錢,臉色難看的塞到他的手裡。
“以後閉緊嘴,如果有半點風聲的話,我也有本事讓你一輩子沒工作。”
說完之後,喬蘊踏着高跟鞋,徑直的離開,今天還真是糟糕透了!
她想去拍賣會看看薄西玦的位置,畢竟兩個人的關係現在已經破裂到無法修復了,尤其是今天自己的着急,讓原本搖搖欲墜的感情現在更是難以修復。
人羣中,似乎一眼就能看到薄西玦的位置,哪怕他一直站在那裡不曾說話,可週身的矜貴的氣質也是讓人無法忽略。
“西玦,怎麼了?”喬蘊遠遠的就看到薄西玦黑着臉詢問的樣子,着急的走到他的身邊,還沒等碰到他的時候,就被他避開。
她的手落空了,尷尬的懸浮在半空,整個人看着更像是一個笑話。
問到的幾個服務生都是搖搖頭,“我們剛纔一直都在這裡,沒有看到您說的那位小姐,抱歉。”
喬蘊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可是現在的情況,也只能裝出一副不知情的樣子說道:“是不是小瓷找不到了?怎麼回事?”
她的話也沒有得到半點的回答,眼睜睜的看着薄西玦越過她直接的出去,咬咬牙,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只能擡腳跟着小跑過去。
如果今天不把關係修復好的話,怕是以後更沒有機會了,她不是每一次都能那麼‘巧合’的把行程安排的和薄西玦一樣,可是放棄的話,她又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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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玦!”喬蘊跑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胸口處也是微微的起伏,追過去拉着薄西玦的袖子,喊道。
“我們就不能和之前一樣,好好的說話麼?!”喬蘊的語氣縈着委屈,嗓音也是略略的銳利了一些,似乎是宣泄,又似乎是在質問,“你連她當初不辭而別甚至做僞證都能原諒,爲什麼不能原諒我?!”
薄西玦果然是頓住了腳步,側頭看着她,眸子裡的顏色深沉,“她是她,你是你,她是我太太,而你只不過是個原先認識的路人,以後薄家和喬家的合作關係全部解除。”
“之前的事情我不追究,是看在舊情分上,可是現在,我們半點的關係都沒有,我說過,我不會再讓她受到半點的委屈的。”
看着喬蘊像是被雷劈了一樣的怔住,薄西玦眼底沒有任何的情緒,而繼續煩躁的大步往前走,這麼晚的時間,她不知道跑到了哪裡去,也不知道安不安全。
車子開的很快,幾乎像是瘋狂一樣的速度,甚至打電話通知別人去調查,他的心臟好似是被狠狠地捏緊,生怕這是上一次事情的輪迴。
如果她真的再一次的不辭而別,怕是自己真的要瘋了。或者說,現在的他幾乎就是瘋狂的樣子!一個安靜到極致的瘋子!
路邊的燈光閃爍,幾乎照亮了所有的地方,只是薄西玦找過的地方都沒有她的痕跡,所有能夠猜測到的地方都沒有,就連她居住的地方也是空空如也。
電話嗡嗡的震動,薄西玦驟然的在路邊剎車,夜色下的神情暗暗沉沉,本來急促和欣喜的情緒,在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恢復了平寂甚至黯淡消弭。
“說。”薄西玦冷冰的從脣間吐出一個字,像是蘊着陰寒的味道,讓人不寒而慄。
那邊的人哆嗦了一下子,饒是現在沒有看到薄西玦的樣子,可是僅僅是聽着這個聲音,也足夠的讓整個人的後背發涼。
“總裁……”那邊的聲音微微的有些遲疑,甚至帶着明顯害怕的彙報說道:“我們都找過了,沒有找到蘇小姐的位置。”
陸陸續續的幾個電話,或者是短信,皆是彙報着同樣的情況,薄西玦乾脆煩躁的把手機仍在後座上,任憑屏幕再度的亮起,也沒有理會,而是狠狠地一拳砸到了方向盤上,喇叭的鳴叫聲音剎那的充斥了整個街道。
她再度不見了,像是人間蒸發一樣。
那些監控也只是錄到了一般,其他的地方就是監控的盲區,多麼熟悉的一面,熟悉的他喉嚨發緊,心裡也窒息,似乎疼痛都不能讓他清醒過來。
車窗被敲響,有個俏女郎站在那裡,刻意的彎着腰,露出自己傲人的事業線,嬌笑着說道:“要不要服務,可是隨叫隨到的。”
她們這樣的站街女,運氣好的話也許會釣到一個富二代,運氣不好的話,也就掙該得的錢就算了,就連小費都沒有。